在无尽虚空的某处，高大的宫殿中，一群身穿白色长袍的老头面面相觑，呆望着庞大的传送法阵，无尽的光华中央，躺着一个一坨不明物质。
半响，其中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头呓语般道：“怎么办？这样算是成功了吗？”
旁边的金须老头像是被挑衅的公牛，立刻跳起来，瞪了他一眼，闷声道：“屁话！老子的作品会失败吗！”
“上回传送门冒岩浆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旁边的山羊胡横了金须老头一眼，摸了摸胡须，神色有些微妙，“这回，这东西。。”
“怎么看都像是，某种生物的。。”第一个说话的地中海抓住了机会，直接说出真相，没等把最后一个词说出，立刻被金须老头打断。
“生物质！那是某种生物产生的生物质！”
旁边的老头们纷纷斜了一眼面红耳赤的金须，地中海不屑地笑了，道，“切，怎么看都像是一坨翔。”
“翔。。异世生物的产生物，那能叫翔么！它应该。。应该叫再循环生物质！”金须梗着脖子争辩了一句，随即气急败坏地反讽，“哼，不管怎么说，老子这个项目算是定位到一个有生物的世界，你们就妒忌吧！”
“呵呵，那你跟陛下说去，说定位到一个充满‘再循环生物质’的世界。”地中海呵呵了一句，两手还比划了下，屁股拉，再吃回去的动作。
“恶！”
“太恶心了！”
旁边的老头们露出厌恶的神情，金须老头再次憋红了脸，没等他再次反驳，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陛下到！”
“陛下！”金须愣了一下，有些惊慌地左顾右盼了下，果断挥了下手，传送阵中央光华大作，那一坨物质立刻消失，左右递了个眼神，威胁中带着哀求。然后想了想，再次挥手，把传送门的入口倒成向上，嗯，这样来，就算真的再有翔，好歹不用尴尬地瞪着了。
“我刚刚听说你们取得一些突破了。”几个动作也不过一息时间，一名高大威严的男人走了进来，俊朗的脸庞刀削斧砍般坚毅，金色的瞳孔像是火焰般，燃烧着足以扭转世界的果决。
“是的，我的陛下。”金须恭敬地鞠躬，道，“我们刚刚从门的另一边捕获到大气的存在，我想，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那再好不过了。”男人停下，像是雕像般矗立，指了指传送阵，道，“证明给我看。外面现在都叫我魔王了，我需要一个能够振奋我的子民的消息。”
“您的意志，我的陛下。”金须的腰弯得更低了，“但，我们无法确定门对面的情况。。”
“无妨，我对你们有信心，去吧。”男人伸出手来，止住金须的话，平静地说道。
“好的，我的陛下。”金须咬牙，伸手调高了传送门的虹吸力度。
传送法阵再次发出璀璨的光华，像是即将突破地平线的朝阳一般，希望的金色填充每一个人的眼睛。
“嗯，洞口上面的光不是真的光，而是虚空质量损失时的黑洞蒸发效应。宇宙的无穷小尺度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冷寂，虚空是波动的，无尽的正负能量粒子在霎那间产生，然后再相互碰撞，低效消失。而当传送门上的能量粒子穿过视界，被门捕获后，本应该相互抵消的能量就不平衡了，不平衡的能量就会以粒子流的方式辐射，也就是发光。”
有些昏暗的厕所中，陈黎戴上一次性手套，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戴手套纯粹是因为洁癖，毕竟要在马桶上比比划划，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如果是正常产生的门，一般在最开始的时候会有强光，之后会稳定下来，因为对面来的粒子和我们过去粒子数应该相同，也就是动态平衡了。这个门却不是，说明对面在收集我们这边的物质信息，这点上来看，这个门是非天然形成的。”
陈黎扭头看了眼几人，懵逼的袁申站在门里，大白由于身体太大，所以只能呆滞地站在走道上，而苏月雪。。扭头找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最里面，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几个被刚刚一连串高大上描述击晕的人对视了眼，为了不显得自己太笨，纷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哎，你听懂了吗？”大白戳了戳袁申，小声地问道。
“没懂，不过鼓掌就好了。”袁申一脸严肃，像是认同一般地朝陈黎点点头。
没懂你点头干什么。。陈黎嘴角抽了抽，决定当没听见，指了指越来越亮的马桶，继续道：“光越来越亮，说明对面正加大虹吸力度。唔，大白，有苹果吗？给我一个吧。”
大白愣了一下，从裤兜里掏了掏，掏出动漫手机壳包被的手机，一脸严肃地递给陈黎。
陈黎看了眼手机，再看看他，“我要能吃的那种。”
“哦哦！”大白脸上的严肃绷不住了，掩面‘咚咚咚’地跑到冰箱旁，翻出了一个苹果，然后快步回来，递给陈黎。
“吃一口。”陈黎接过苹果，随手递给苏月雪，微笑道。
“哈？”苏月雪指了指自己，小心地瞟了眼门口的两宅男，脸上飘起两朵红晕，接过苹果，小心地啃了口，然后递给陈黎。“谢谢。。”声音轻的像蚊子。
“嗯。”陈黎接过苹果，随手丢进马桶中。
“额。。”袁申脸色有些怪，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脸更红的苏月雪，还有一脸自然的陈黎，挠了挠下巴，似乎学到了什么。
“把吃一半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