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取证的东西，能不能当做证据呢？
可以！
在法庭举证过程中，只要证据获取的途径合法，就可以被采信。
但是显然，现在还不到时候。
“大家辛苦了！”在一家特色饭馆的包厢里，王辉做东，款待手下的四名得力干将。
小安和李浩这组，成功得让焦亮产生了怀疑。
苏沫和石志明这一组，套出了最关键的证词。
双方果然是虚假诉讼。
“今天成果很丰硕，不过，还差最后一步。”王辉淡淡一笑，“这次，我打算一劳永逸。让那些想跟鼎信玩小诡计的家伙们，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让鼎信吃亏，他们得做好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准备。”
众人笑了起来。
王辉这是在立威。
“所以，我不但要让他们的诉讼作废，我还要让他们俩彻底掰了。”王辉淡淡道。
众人面面相觑。
王辉的招数，是双管齐下。
焦亮和孟赞，不好办了。
“辉哥，孟赞的厂子，你打算怎么处理？”石志明问道，“今天那孟赞可是把我和沫沫姐，当成了大救星。”
“那厂子，就是鸡肋，要不要都行，看情况发展吧！”王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孟赞识相的话，就给他注点儿资，不听话就直接买了。”
“好嘞！”石志明眨巴眨巴眼睛。
这就是有底气的感觉。
“那焦亮那边，要做什么后手准备？”小安问道。
“盯紧了就好，咱们的偶尔大戏，不是还要演吗？”王辉淡淡一笑。
“保证完成任务。”李浩点点头。
看着这四人，王辉颇有感慨。
从前，他从未想过，某天自己也会拥有小团队。
有自己人帮忙做事，太完美了。
……
焦亮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
没事儿就翻出从前的朋友圈，想要找到那个能让地块被政府收回去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对了……人家还开的是保时捷。
特么的，找了一圈，认识的人里开保时捷的有五六位。
但是对地块能有巨大影响的……就一位。
焦亮不信。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好兄弟孟赞会是那个人。
可也没别人啊？
焦亮也曾经想过，是不是那天被那两个自称鼎信工作人员的男人给骗了？
那俩是故意演戏？
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去泡澡的时候，又遇到了小安一次。
这次，他下定决心跟踪上去，小安果然进了鼎信的总部。
看来没有任何问题。
焦亮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他将车停在鼎信总部门口，就像再看看能不能遇到小安。
结果让他惊喜。
小安和李浩一起出现。
俩人勾肩搭背去吃饭。
焦亮一路跟踪，最后也进了同一家店，坐在俩人的背后。
特么的，这家店的档次还不低。
这次是自己主动过来跟踪，对方没有发现，总不可能故意演戏了吧？
结果也没让焦亮失望。
俩人谈了两句鼎信的事儿，就转移了话题，年轻人要给自己的朋友和姐夫牵个线，希望能帮朋友，也就是李浩，“换个岗位”。
这段剧情就很不错，完美得接上了在浴池的提议。
焦亮也没有任何怀疑。
中途，小安还“恰好”接了“姐夫”一通电话，从聊天过程中，焦亮得知，那位年轻人的姐夫，很快就会赶来。
焦亮至此确定，这两人绝对是鼎信的成员。
那么，在浴池里的话，应该可信的。
妈的……到底是谁？
也许一会儿，就能知道了。
很快，走路带风的石志明赶到。
为了今晚的“演出”，他特意把自己往成熟的方向打扮。
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
他们三人吃饭的位置，和焦亮的位置，恰好背靠背。
中间隔着一个镂空的屏障。
说话声音微微一大些，焦亮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安、李浩和石志明着一场戏，已经排了好几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主要“戏份”在石志明身上。
他扮演小安的姐夫，鼎信总裁的贴身下属。
知道各种八卦。
焦亮一口菜都没顾上吃，一直挺着腰背，竖着耳朵，在偷听。
一句话都不敢落下。
听来听去，说的都是给年长那位换工作的事儿。
石志明也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先说了一堆困难，又说了一些部门内部的事情，这样显得他的话更有信服力。
对面的李浩，不停得用眼神示意提示石志明。
小安中间插科打诨，活跃气氛。
任谁来，听他们三人的谈话，都能听出明显的角色来。
太真实了。
这就是生活。
所以，焦亮也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心中有事儿的他，对面前的美食，实在是无法下咽，等着盼着对方说点儿他想要听的。
而石志明等三人，没有喝酒，美美得享受了一顿公款大餐。
这场戏的经费，王辉给他们报销。
酒足饭饱，三人结账准备离开，焦亮更是急的麻爪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等了一晚上的想要听的内容，出现了。
“姐夫，我说，不行给老李安排一个员工宿舍的管理工作也好啊。反正咱们宿舍要建肯定很快。”小安故意道。
他眼睛余光扫过焦亮。
后者的身体，挺得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