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烧这顿饭吃到最后，气氛还算融洽。
由于王辉主动请战，去帮助解决难题，冷萍终究没有再口出恶言。
“委屈你了，王辉。”
回程的车上，温宁柔声道。
“不委屈，帮助你姐姐，就是帮助你！一旦有了什么事，你也会多一个后盾，从目的上讲，我应该主动。”王辉笑道。
“你为什么劝我姐明天提前一小时到呢？”
王辉道：“你别忘了，我在鼎信是从什么职位入职的。”
“总办啊。”温宁道，“就在总办，你和菲菲认识。”
现在，温宁发现，自己也可以淡定得提起沈菲菲。
“对，总办都是引来送往，替领导安排事情的工作。他们最接近老板，对于老板的事儿也最熟悉，之前，萍姐都没有关注过他们，我认为，明天应该从办公室人员身上打开缺口，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办很多事了。”王辉笑道。
“辛苦你了！”温宁道。
“我们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像你表姐这种基本盘，自然要尽力去帮忙。”王辉笑了笑，靠着玻璃，闭上眼睛假寐。
……
冷萍和对方约好，上午十点在办公室见面。
一般而言，在办公室详谈，基本就代表对方有很大兴趣成交。
可是，冷萍的这位客户并非如此。
对方似乎只是不想去办公室意外的地方。
“之前的两次会谈，都是在赵总的办公室。”跟随冷萍的一名二十五六的小伙儿，说道。
他就是专门跟踪维护客户的人员。
“冷总，我觉得赵总的脾气太奇怪了，我们很容易弄巧成拙。”小伙儿硬着头皮道。
冷萍皱眉道：“我们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得到这个客户，弄巧成拙，也不会这个客户，所以，总要尝试一下。”
小伙儿低下头。
三个人，提前了甚至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标所在的公司。
自然有办公室成员接待。
坐在会客室内，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早来这么久，王辉，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冷萍道。
王辉喝了口茶水：“你们先坐着，我去溜达溜达。”
走出接待室的大门，王辉似乎找回了刚进鼎信时候的感觉。
那个时候，为了帮助鼎信把加油站迁走，他去了中油分公司，也是利用对方办公室的人员，套出了一些消息。
真是很亲切的。
只是现在，时间地点都变了。
他的心态也变了。
年轻的男男女女，匆忙进过他的身边。
一股典型的公司氛围，出现了。
王辉在办公室门口晃悠了几圈，里面只有两名正在整理文件的女员工。
环境，并不适合套话。
王辉想了想，朝走廊尽头走去。
他刚才就看到了一直在拖地的一名男性保洁。
对方从王辉来到这个楼层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在拖地。
没错……一直在拖。
“师傅……”王辉笑眯眯走过去，喊了一声。
保洁回头一看：“小伙子，有事？”
“没啥事，我们是来拜访公司赵总的，我就是看着您一直在忙活，休息休息吧。”王辉笑容灿烂淳朴，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休息啥，我不就是干这个的。”保洁手里没停下，还是在拖地。
“师傅，这地都快被你拖成镜子了，很干净了。”王辉道，“就您这敬业精神，一个月怎么也得给您开个四五千吧。”
“四五千？哈……”保洁笑了一声，“小伙子，你是故意在这里笑话我呢？”
“当然不是……我也在公司里上班，就从来没见过您这么认真负责的保洁。”王辉道，“就这地面的洁净程度，我们公司就不可能达到。”
“唉……”保洁叹息一声，“没办法，赵老板就这么要求的，我就一个干活的，那肯定得照办啊。”
王辉眉头一挑。
这是有效信息。
“师傅，堂堂大公司的老总，还管拖地干不干净？”王辉开始步步深入。
保洁停下劳作，朝走廊前方瞅了一眼。
那些公司职员，无人关注到他。
“你是外面来到，不知道。赵总……最爱干净了。”保洁大叔压低声音。
“爱干净是好事，但也不至于管你吧？”王辉继续套话。
“小伙子，多了不跟你说
了，反正你知道赵总爱干净就行了，我得干活了。”保洁大叔很敏感得停住了话题。
跟一个外人，背后念叨公司老总，这是嫌工作太舒适么？
爱干净！
王辉仔细琢磨这句话，同时和一名名公司员工擦肩而过。
淡淡的……香气？
王辉有些意外。
和自己错肩而过的明明是一名男士。
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还听浓郁。
又过去一个，依然这样。
有人说过，想要知道公司风格，就看老板风格。
那么，倒推一下。
这些公司员工，头发清爽，面容干净，工装笔挺，皮鞋锃亮。
这不是一个个别现象，而是一个普遍现象。
即便有些略微上了年纪的中年员工，也是一副油头小生的感觉。
这就非常奇怪了。
难道……他们的老板……有洁癖？
爱干净！
对！
前后呼应之后，王辉瞬间想明白了。
应该……大概率，赵总有洁癖。
而且，这洁癖还不轻。
再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