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精神饱满得去跟随周炳婵学习。
王辉对这位老师，发自内心得尊敬。
别看对方只比自己大几岁，可是见识与所站的高度，绝对不是王辉可以比的。
“你干什么坏事儿了？”
见了王辉的第一面，周炳婵就甩出一个令他惊悚万分的问题。
“我？没有啊。”王辉犹豫了不到零点一秒。
周炳婵的下一句话，石破天惊。
“你杀人了！”
王辉的身体，骤然僵硬。
怎么可能？
为什么她能看出来？
而现在又说出来……是想要干嘛？
无数个念头在王辉脑海中飞速掠过，他甚至都想好了逃跑的路线。
他可以想办法干掉赵勇，因为对方几次三番要搞死他，他这么做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会觉得痛快。
可王辉并不是杀人狂。
他无法对周炳婵下手。
“真的杀了？”周炳婵眉头一挑，“厉害！”
“坐吧！”周炳婵面无表情得指指椅子。
王辉如何敢坐？
而且，他已经搞不清对方的意图了。
周炳婵淡淡扫了王辉一眼：“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
呵呵……别人说开玩笑，王辉信了。
可周炳婵不是别人！
“我对你的事儿，没兴趣！而且即便你真的闹出大事儿，也肯定是被逼到份儿上了，我能理解，但是不想知道。我劝你也不要打着杀我灭口的主意，我这个小房间里有八个摄像头，而且我们说话的声音都会录进去。就算我离开这里回家，沿途平均每两百米就有一个摄像头，你没机会的！”周炳婵的态度十分淡定。
似乎吃定了王辉。
“这玩笑，不好笑！”王辉咕哝一句，强自镇定坐了下来。
心中七上八下。
“你得明白，有些东西是掩藏不住的！”周炳婵淡淡的摇了摇手指，“杀过人的人，他的眼神中是有东西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王辉正襟危坐，
认真听着。
不吭声
才是最佳选择。
“好，今天我们进行企业管理方面的方略建设！”周炳婵拿出自己的一个本子，随意翻了翻，然后又丢在一边，“算了，还是不要照本宣科了！”
王辉洗耳恭听。
“企业管理，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周炳婵盘着腿，面容平静，“知道分形么？”
“知道……一些，就是一个数学概念！”王辉耸耸肩，“不过，老师，您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一点儿也不跳跃，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周炳婵清清嗓子：“不管是管理企业，还是管理国家，很多东西都是殊途同归的！”
“首先，在于你的出发点，是想要大家都好，还是想要大家都听话！”
“如果是前者，难度不小，而且付出很大，如果是后者，我们可以参照学习的东西就有很多！”周炳婵道，“今天我讲的东西可能有点儿抽象，不明白可以随时打断我。”
王辉拿好纸笔，准备记录。
每次周炳婵的亲授课程，都有很大的信息量。
“管理，这个词儿，归根结底是管人！”周炳婵开宗明义，“那么问题来了，怎样的管理才是管理者想要的呢？”
“所有人都听话！管理者最开心！”
“呵呵……”周炳婵淡淡一笑，“大到全球，中间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公司，其实运行逻辑都是一样的，你只有搞清楚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才能在很多地方融会贯通！”
“比如说，小时候我们把人分成两类，好人和坏人，对吧？”
“嗯！”王辉点点头。
“成年了，我们觉得看人不能按好坏，只能从利益出发，对吧？”
“是！”
“那现在呢？你觉得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这些人了么？”
“差不多吧！”王辉微微一笑，“受到社会的毒打也不少了，我自认为还是对人心有一定的研究！”
“嗯……挺自信的！”周炳婵道。
“不算自信，只是……事实！”王辉耸耸肩。
“对现实世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周炳婵淡淡道，“在我这里，分成三个
层次！”
“第一个层次的人，就像是电脑里的程序，生下来，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所有做的事儿，都像是被固定下来。”
王辉挑挑眉毛，今天的内容确实很哲学，可是和她要讲的企业管理啥的有啥关系呢？
“这些人既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世界，从来不曾尝试去突破自己的认知范围。他们就是按部就班的走，就像是有一种力量在推着他们向前。上学、恋爱、工作，一切都像是规划好的。这样的人，占了社会绝大多数，包括你，包括很多比你还有钱，还成功的人！”
“他们很不幸，但又是快乐的。”周炳婵道。
“为什么快乐？”
“因为无知嘛！”周炳婵依然平静。
王辉面色一垮，自己这位老师还真不留面子。
“这里的无知，不是贬义词，也不是讽刺，就是字面意思！”周炳婵补充道，“你大可不必难过。”
王辉点点头。
老师说啥就是啥吧。
不过从对方的脸上，他确实看不到讽刺挖苦等负面表情。
真就是……字面意思。
“第二个层次的人，我叫他们反抗者！”周炳婵道，“他们觉得，自己不应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