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了这么多次,起初一次比一次的重,现在,慢慢的竟然挣扎都是减轻了一些,而且也渐渐的有了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说痛苦并没有减轻一点,但是最起码,他不像是个疯子,胡乱的咬人了,其实他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并知道的就是,确实的,曾今他咬了人了,而那人还打了狂犬疫苗。
门从外在突然被打开,,夏若心跑了进来,一见床上被紧紧捆住的男人,她起伏的胸口似乎开始是平缓了起来。
她走了过去,握紧了高逸的紧握成拳的手。
高逸不时的抬起头,用自己的头撞着床板,还好,这床是软的,就算是撞也不可能将他的脑袋撞出一个大包出来。
楚律抱着胸站在一边,微薄的唇片抿的极紧。
似是忍受不了这一切之时,他大步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他打开了大门,直到外面的冷风吹在他的身上,瞬间都是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孔张开了一样,他的身体居然也能呼吸,微香的空气,美丽的国度,却不是太美丽的心情。
远处,小雨点正在蹲在地上,摘着地上的花,然后献宝似的给了卫兰,自己再是摘了起来,她身上的粉色小裙子在微风像是一层一层绽开着,如同成开的小花朵一样,正是春风最美时。
楚律站在门边,任风不时的凌乱着他的头上的发丝,视线内一直都是抓着那个小小的影子。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最无可替代的两个女人,现在一个在陪着一男人,另一个则是陪着那男人的妈。而他甚至连女儿的一声爸爸都是没有听到过。
他走了过去,一双人字拖踩在地面上,脚面被这里青绿可见青草轻轻的刮着,而后他给自己找了一下地方就这样的坐了起来。
小雨点再是摘起了一朵花,不过却是跑了过来,盯着他看了半天的时间。
他尽力的对女儿笑着,不过长期以来,他早就已经固定出了一个表情,所以想要挤出了一抹笑,有多么的不容易的
小雨点就这样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这才是将自己的花递上前。
楚律都是有些热泪盈眶的,他接过了花,真的感觉这是他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这是他女儿送给她,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小雨点再是跑到了卫兰的面前,伸出手小拉住了卫兰的手。
“宝宝真乖,知道给叔叔送花花了,”卫兰夸着小雨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她还是希望小雨点不要对楚律太过生份,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在改,在努力的想要改好。
小雨点甩了甩自己梳成的小辫子,“奶奶拿不下。”
卫兰……这孩子真能打击人。
楚律……这是给他的下马威吗?
而屋子里面,夏若心惊喜的发现,高逸这一次发任没有以前的那样严重了,而他除了神情痛苦,眼神却是带着清明的,这就是意味着,他快要好了对不对。
而且,好像时间也是少了不少,她算了一下,以前至少要折腾一个多小时才能够不安的睡着,现在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安静了下来,虽然说,周身都是透着一种疲惫,可是他的神情已经是松极下来,不再是显的那样痛苦了。
高逸的睁开双眼,轻轻的抒了一口气,
真好,又是回过来了。
夏若心握紧高逸的手,才是发现他一直以来都是干燥温暖的大手里,现在满是汗水,她永远都是记的,在她最无助之时,就是这双手给了她一切。
如今,不管如何,她都要让这双手,再是温暖起来。
“谢谢你,”高逸手指轻动,没有多大的气力,而他再一次的沉沉睡去了,他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最后,也只是来的及说这么一句谢谢。
他还需要体力,还需要时间,还需要精力,去应付下一场发作的时间。
夏若心见他睡着了,这才是小心的站了起来,不过就是有些腿麻,她等了半天,这才是走了出去,从洗手间里端出了一盆热水,拿着毛巾将他的手脸都是擦了干净。
楚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的神色有些暗然,转身依墙站着,
一个在墙内,一个在墙外,
明明是一墙之隔,可是两人之间,却像是隔了海角天涯一般,任是他近了九九步,而她最后还是退开了那一步。
他们之间这到底是怎么?
他苦笑,怨不得别人。
都是他自己的造下的孽。
卫兰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的,小雨点还在美芙夫人的家里先是养着,等到高逸好了这后,她才能够回家,高逸的毒瘾一天要犯上好几次,大人都是疲于应付了。
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卫兰的脚步放轻了一些,小心推开了门,眼睛也是看了过去,就见高逸已经醒了,他将手放在了夏若心的发丝上轻轻的抚着,而夏若心趴在他的床边已经睡着了。
而卫兰现在真的是很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坚持到底,让小逸娶了白烙音的,如果不是她当是的优柔寡断,可能现在的儿子已经过的幸福了,而非是像现在这样的,染了毒瘾,半互不活的。
还好,有个若心,对儿子不离不弃,还好,儿子还有希望。
只要过了这一关,一切就都好了。
她擦了一下眼泪,准备去厨房里面准备一些吃的,可能他们一会醒来就要饿了,而他们一天的仗还没有打完,可能还需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