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叫花也不气,反而笑道:“我的味道是不是很好闻?”
掌柜忽然瞪大了眼,甩开捂着嘴鼻的手,嘴里嘟囔着“要死!要死……”冲向后厨。
——他终于想起,那只手刚才被疯叫花吐过一口浓痰哩。
月寒笑得更欢了,像是刚目睹的是一出最最好笑的喜剧。
疯叫花也不咳嗽了。对他来说,酒就是药,喝得越快、越多,咳嗽好的就越快。
四坛已空了两坛,月寒才开始喝第一杯。
“我笑起来真的和阿素一样好看?”
“嗯。”
“阿素笑起来也和姑奶奶一样?”
疯叫花低头不答。他已不能回答。他的眼里满是痛苦,现在他只要一张嘴就忍不住咳嗽,所以他用酒坛堵住了嘴。
月寒也低头,在他喝酒的时候,她就看着酒杯中的自己。
她就算不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痛苦的人,往往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