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否认,宣启闵信她,毕竟徐集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再狠,也不会不承认。
可江淮不信。
他算是看清楚了。
徐集恨不得他们全部去死。
...
徐集没有去深查这件事背后还有谁敌对江家,顺势推了一把。
如果说,江家出事,她是最有目的针对。
那江家现在跌向深渊,是不是跟上次梨茵事件的摆平一样,有人只是想要帮她?
吃饭时。
萧尤端上一素一荤,摘了围裙后落座,先是给徐集夹了一筷子豆角炒肉,转而才轮到自己——
徐集有点心不在焉,看对面萧尤的视线有些深疑暗虑:
“我今天去过医院了,老太太情况不太好,要是这个星期能有所好转挺过来的话,那还好,要是不行,三天后只能再次进行手术,很大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嗯。”萧尤一声淡应,给徐集夹了俩根青菜,很是淡漠风轻:
“生死由命,江老太太面向恶煞,命犯太岁,岁伤日干,有祸必轻,日犯岁君,灾殃必重。她命里有这劫,躲不开都是安排,你不用伤神注意。”
小道士这一套套有鼻子有眼的说辞,逗笑了徐集:
“我怎么就自个儿对号入座,成你说的岁君了?”
到底她是被犯的太岁,还是因为间接犯的是他这个邪惑的小道士?
萧尤挽唇,没有言语太深。
徐集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对面慢条不紊吃饭的萧尤,脑袋一歪:
“老太太和江曼随便你怎么收拾,但江晚得留给我。”
她前世致命的伤害,是江晚跟主治医生串通,才害了她一命。
萧尤下意识接话:“你留她干嘛?”
徐集立马兴奋抓包,“呐,就知道是你干的。”
萧尤:“......”
说多错多,还是乖乖吃饭吧!
徐集没有再提及江晚,只是那双桃花眼儿啊,有史的温柔勾引:
“就因为一个梦?”
萧尤抬眸,对上徐集眸中伪装,轻易击破:
“那梦中的你,一定很痛!”
他注意到了。
此前徐集在说那句话时,语气尽管很轻描淡写,但垂下捏紧的拳头在微微颤抖......
以至于她后面笑出的泪,在抬手拭去时,她还有精疲力尽的余乐,可他莫名,觉得悲伤极了......
江家一定给了徐集很疼很疼的伤害,以至于徐集会费尽心思去颠覆报复。
又或许是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重要。
他见不得徐集难过受伤。
萧尤也很清楚,依照徐集阴狠的手段,对江家已经真真是宽大仁慈了。
无非是因为顾及江家唯一对她好的江淮。
可他没有这份小心,也给不了江淮什么细腻呵护。
徐集愣住。
她突然不知此时心情该如何言语了。
在小手村时,她不眨眼地要了那刺客的命,萧尤还有不忍......
怎么对江家出手时,就没了这份仁爱善良?
再想起张叔找她做局之前说起过的,追她身后的那些混混,原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却被萧尤善后。
那样一个被打了懦弱怂缩在地上抱头的男人,却发了狠厉,废了那姓谢的一只手,硬生生踩断了他几根肋骨......
善与恶,就像是狼和羊,牧羊犬是守护羊群秩序和安全的正义。
可一旦羊受到什么威胁伤害,牧羊犬的爪子和利牙同样能化恶,撕碎见血。
萧尤是牧羊犬,可她却不是洁白无害的小羊。
牧羊犬保护的,是一只食腐肉的野狼。
想到这,徐集低头一声失笑,再抬眸时,眼里盛满了春日里的欢喜躁动:
“如果桌上有碟甜点蛋糕,我一直不让你吃,你是吃,还是不吃?”
“啊?”
徐集思维转换太快,萧尤一下没跟上来。
随即想了想,他回了个:“吃,不吃会坏的,浪费。”
才不是因为他贪甜,只是因为有都有了,这个天,一晚上不吃就要坏了。
再说了,徐集也不可能不给他吃,更不会因为他吃了而生气。
徐集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夹了一根青菜放嘴里:
“你现在就是这块甜点,你不怕自己会坏吗?”
什么时候让我吃掉啊?
唰——
萧尤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羞意绯红。
这还不够。
徐集嘴角含着暧昧的弧度:“你这几天,晚上半夜要起两三趟厕所,尿频尿急这是病呀,要不要我领你去医院看看?”
又或者说,她看看也成。
虽说对男科不精,但也略懂一二。
看个尿频尿急这小毛病,她还是可以对症‘下手’的!
萧尤一张脸憋得更是通红了,活像是在那天边落日的晚霞,羞臊的哟~
徐集眼看萧尤那完全不禁逗的样儿,抿疼了唇,憋着笑意,手里的筷子不在心思的乱插拨搅着......
她就这么搅着小道士的那汪春心,就不信他作为男人能矜持多久!?
......
原本估摸着也就录个七八个小时差不多了,因为桑犹业务生疏,又带着少许的紧张和放不开,功夫耽误不少,足足录到凌晨一点多才算合格结束——
时里倒是很会做人,叫了很多外卖夜宵慰劳辛苦陪他们留下一起加班的录音师他们,嘴里一直念叨着抱歉抱歉,反倒桑犹这个‘罪人’一脸冷漠阴沉,一副臭屁酷拽的样子,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