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部自己改良制作，比传统卫星电话要轻巧一倍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没响两声很快便接通了：
“哪位？”
徐集：“我是钱多多，老爷子现在还活着吧？”
钱多多是前年来拿亚佛医学资格的时候用的名，这个名字在医学界应该响得很开，毕竟，对比以往拿到资格的全都是些四十左右的老家伙......
十七年岁，这个岁数大多人连医学基础书都还没摸呢！
开头便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用意，电话那边的男人顿了好几秒，才回：
“嗯，有事？”
“老爷子的案列和资料我都看全了，出诊费给个六十万就成，我去看一眼，成不成之后的价钱到时候说！”
徐集话音一落，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讥笑。
“你这一眼就六十万，乔伊斯的‘看一眼’都没你这么敢开价的！”
徐集也紧跟着一声嘲讽轻嗤：“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张口闭口下意识衡量的就是价值，乔伊斯老的东西都看不清了，你还指望他去摸神经呢？”
“......”
乔伊斯是全球脑科界的大佬，这个钱多多就算再有天赋本事，未免也太猖狂了！
再说了，没人听说这个钱多多的少年是脑科领域的啊？
大概是想逮住老爷子病急乱投医这关头，想嫖一笔出诊费吧！
“我也理解你们这种人，没有一张嘴就谈妥的生意，这样吧，你先付个二十万，我自费机票飞过去看看，等我落地了，你再看看我值不值剩下四十万的出诊？”
徐集很会以退为进。
说完，也不等那边回复，紧跟着补了一句：
“再这样拖下去，老爷子最多不过俩个月的命，你看着办，我也不是很缺这么点钱，于你爷爷一条命来说，我这几十万出诊费，还真不算什么！”
“......”
电话那边又是沉默了十几秒，才缓缓低沉：
“你学医真是屈才了！”
这么会说，他觉得这位钱天才，比他还会做生意。
徐集姑且把这句话当成是赞美和同意了。
“我这个周末有空，一会我会给你个账号，飞机起飞24小时前记得把钱转过来，落地后我再联系你。”
别问为什么要在起飞前一天到账，问就是退票手续费贵！
那边又顿默了几秒，问了一句很走心的话：
“你不会是骗子吧？”
徐集直接笑喷了。
几个课间开小差想来上洗手间的男同学站在男卫生间门口，看着故障中的黄色警示牌，再看着紧闭反锁的卫生间大门，以及里面传来鹅鹅鹅鹅鹅鹅的笑声......
徐集坐在马桶上，扶额使劲憋着笑，却像是被点了笑穴似的停不下来。
电话那边的男人容忍和耐心出奇的好。
直到徐集笑得腮帮子酸胀，这才慢慢平复，吐了一口长气，意味深长：
“敢骗到你宣七爷头上，就冲这份胆量，我觉得怎么都得再加一万！”
电话那边：“.......”
这人还真是.......
突然，徐集一声用劲的‘嗯~声，紧接着，电话那边清晰地听到一声‘咚’的水声，男人不自禁问了一句：
“怎么？”
徐集很实诚：“没事，我得腾出手擦一下屁股了，再联系，拜拜。”
电话那边：“.......”
对方指的擦屁股，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