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元霸起床后,突然想起来昨天酒桌上,崔美伢说了一句话
“李靖!”
根据崔美伢所说,李靖在杨素死后,就与自己的妻子隐居在骊山,自己盖了间草庐,与红拂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李元霸来说,李靖此人实在是如雷贯耳。
前面在太原修建晋阳宫,去天雷寺借木料的时候,听袁天罡提过李靖红拂女夫妇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二人竟然没去找李世民?
竟然是隐居起来了。
那就不能错过了,这样的军神不放在自己的阵中,那才是要哭的。
为了掩人耳目,李元霸换上便装,喊上了崔美伢,带上礼物前往骊山。
走了一大段路,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这位大哥!你知道附近有位名叫李靖的人吗?”
李元霸拦住了一个樵夫模样的人,问道。
樵夫抬起了头,只见他仗着一把络腮胡子,头上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他看了看李元霸,一个字也没有说,自顾自的走了。
“公子!看来他是个哑巴!”跟着来的两个亲卫说道。
李元霸没有说什么话。
那个樵夫走了一段路,来到一间草庐前。
“娘子,我回来了。”
“相公!你回来了,吃饭了。”樵夫把身上挑的柴火放下后,搬把椅子来到桌子前坐下。
“啊!娘子!好香啊!”
“是啊!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咯!这个蘑菇烧兔肉很香的,还有蛇汤!你每天上山砍柴那么辛苦,一定口很渴!你赶快趁热喝了吧!”
“多谢娘子,娘子你跟着我没有让你享受荣华富贵真是受苦了,着蛇汤你也喝一口吧!”这时,他们养的一只狗在外面拼命的叫着。
“贤伉俪真是情深义重,场面也是温馨感人啊!真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诗词,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克明、玄龄,你们说是不是啊!”草庐外面,一只狼狗拼命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拦住李元霸等人,不让他们进来。
“三军!对于贵客不得无礼!”狼狗听到了女主人的召唤,慢慢地停止了吼叫,跑到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脚下,先撒欢一下,但还是警惕的看着竹门口站着的人。李元霸看着草庐,用数十支竹子建成的篱笆围着,在篱笆里面,左边是成片的菊花,右边是一片菜地。
“真是条好狗。药师兄,自从我们在杨素杨老柱国府邸中见过一面后,一晃快十年没有见面了。药师兄当年智解难题得佳人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啊!而今,药师兄与夫人一起在这里体会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真是惬意的很啊!”
“李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屋里说话吧!”李元霸被李靖请进草庐内,只见草庐的摆设十分简谱,除了一张床之外,正中央大堂上摆着一个灵位――大隋上柱国、越国公、司徒杨素之灵位,靠窗户边上摆着一把古香古色的琴,就没有其他的家具摆设。李元霸看着点点头。恭恭敬敬的在杨素的灵前行礼上香。
“想不到药师兄对杨老柱国的感情这么深!现在还在为杨老柱国添香加油,实在是令元霸钦佩啊!”
“李三公子如果是来与药师叙旧的话,药师愿意奉上一杯山间粗茶,一顿淡饭来款待三公子,如果是因为别的事情,就请三公子回吧!今生我身为大隋之臣,绝对不会背叛大隋。只想陪伴老师,与妻子终老而以。”
“药师兄!这又是何必呢?如今天下大争,正是药师兄大展才华之时,你有何必让自己满腹才华埋没于这山野之间吗?”崔美伢也上前劝道。
“这大是大非皆是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又何必参与其中呢!你们还是请回吧!”李靖的态度十分的坚定。
崔美伢还想继续劝说,李元霸向他摆摆手。
“既然药师兄不愿意出山,在下日后再来打扰,来人啊!将礼物留下,我们就告辞了。”李元霸起身告辞,李靖没有一声言语。李元霸也没有怪他,在路上,崔美伢暗地里问李元霸:
“公子!你怎么不把李靖留下,难道你不知道人才难得的道理吗?一旦他为别人所用,必定是我们的劲敌,不如让我暗中留在这里,一来可以监视他们与谁接触,二来也保护他们不受别人打搅。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亲自安排他们夫妻假死,把他们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可!自古就有良禽择木而栖的话,如果我李元霸真是明主的话,天下英雄一定会为我所用的。”李元霸心中想着,李靖在历史上最后还是为唐朝所用,一身所学全部贡献给唐朝,助唐平定天下以及长治久安,即便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李靖和他的学生李绩也是保持中立,没有参与。现在即便是蝴蝶的翅膀煽动了些历史的走向,李元霸也相信,李靖不会卷入任何皇子的斗争中的。
过了两天后,李元霸正在书房处理政务,崔美伢大喊大叫的跑了进来。
“三郎!出大事情了!”
“有事情慢慢说!”
“真的出大事了!药师兄与红拂女一起结伴出东门,被世子拦住,起了些冲突,现在被世子诬陷药师兄与外敌勾结,正在王爷面前大进谗言!要择日问斩啊!”
李元霸来到唐王府议事厅,就听见李建成在那里大喊大叫。
“父王,这个李靖不识抬举,居然穿着孝服要跑到江都那里去为那杨广奔丧,真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