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啥?”二白挑眉。
君澈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几万两银子不是小数,让本少一时去哪去找?”
二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能吧,你可是君府的公子,你们君家跺跺脚都能让上京颤几颤,你会拿不出区区几万两银子,说笑呢?”
“银子我家里有,可是、”君澈为难的道,“你有所不知,我爹最近对我管的严,我不愿让他知道此事。”
祸害良家少女,又逼人致死,这事他的确不敢让他爹知道。
“那就有点麻烦了!”二白皱眉。
“要不咱再去找找那位大师,看能不能往后推推,等我筹齐了银子在办!”
二白哂笑一声,“那有何不可,你就算明年再办,人家大师也不管你啊,反正宋媛找的又不是他。”
说罢,二白淡定的喝茶。
君澈脸色一白,想起宋媛那张惨白的脸和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勒痕,顿时背上一凉,没了主意,“那该如何是好?”
二白想了想,道,“你既然是君府公子,在上京难道就没啥狐朋狗友啥的,这个时候不找他们,何时找?”
狐朋狗友?
说的也太直接了!
君澈脸色有几分难看,刚要发怒,突然想起一人,明文璟。
眼珠一转,君澈顿时笑道,“的确有一个人可用!”
“嗯,那赶紧去用吧,俗话说患难见真情,现在是时候验证他们到底是狐朋还是狗友了!”二白认真的道。
君澈得意一笑,“当然是、”
随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脸色一沉,起身往外走。
二白在后面喊道,“君二,明天早晨再过来吃早饭哈!”
君澈脚步一顿,回身狠狠瞪了二白一眼,等这事一完,他一定好好收拾这个丫头,上了马车,出了巷子快马加鞭的走了。
君澈从二白那出来,去了明文璟常去的那条街,果然远远的便看到他正和几个酒肉朋友往酒楼里走。
想起二白说的那句狐朋狗友,君澈心头沉闷,说起来,他好像结交的真的都是这些人。
忿忿叹了口气,君澈在让车夫在酒楼门前停下,下车走了进去。
一进门,掌柜的便亲自上前,点头哈腰的将他请了进去。
这一瞬,君澈将在二白那受的挫忘了,又变成了他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在掌柜的谄媚讨好下,抬着下巴往楼上走。
明文璟见君澈来了,立刻邀请他入席同饮。
君澈瞥了一眼雅房里的人,悻悻道,“不了,本少今日心情不好,你们喝吧。”
说吧,进了隔壁雅房。
回座以后明文璟想了想,觉得不安,和同席的几人道了一声,出了门往君澈的房间走。
敲门进去,果然见君澈正一人喝闷酒,见他进来只扫了一眼,又继续倒酒。
明文璟在他对面坐了,满脸堆笑,讨好道,“二爷今日怎的了,竟借酒浇愁,可是为了哪个女人?”
君澈冷笑一声,“本公子何时为女人愁过?”
明文璟忙嬉笑道,“小弟失言,自罚三杯!”
说罢果然倒了三杯酒,一连饮尽。
“那二爷为了何事犯愁,不妨告诉小弟,若能帮助二爷,小弟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明文璟一抹嘴上的酒渍,语气郑重。
君澈叹了一声,“此事有点难,文璟弟怕也是难办。”
“二爷说笑了,这上京还有咱两人办不成的事?二爷别让小弟猜了,赶快说来听听。”
君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皱眉道,“最近我需要一笔银子,可是你知道,我父亲近两日对我颇有微词,我不想让他知晓此事,又无处筹银,才生烦忧。”
明文璟立刻笑道,“原来是银子的事,二爷需要多少,尽管开口就是!”
君澈直直的看着他,“至少、要五万两!”
明文璟一怔,半晌,干笑两声,“若是几千两,小弟可随便拿出来送给二爷,可这几万两,小弟也一时无处筹措!”
“果然,等到用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中用的!”君澈冷嗤一声。
明文璟脸色难看,讷声道,“二爷此话却是打小弟的脸了,这几万两银子一下子拿出来,的确有些为难。不然这样、”
他话音一顿,似有了主意,忙倾身道,“我正好有几个朋友就在隔壁,我去向他们筹借一下,应该没问题。”
君澈脸色不虞,冷声道,“你难道想让本少借银子的事弄的人尽皆知?行了,你出去吧,以后有事也不必来找本少!”
明文璟闻言脸色立刻一白,思忖片刻,踌躇道,“二爷别急,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君澈懒散的坐在雕花木椅上,撇眼过来。
“昨日,正定府刚上缴了五十万两的税银,还未登册入库,不然小弟先拿出来,给二爷先用,待有了银子,再填补亏空就是。”
明文璟的舅父蒋得城在户部任金部侍郎,前段时间因静安侯的嘱托,也给明文璟按了个书令史的闲职。
明文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极少上工,偏偏昨日去了,和几个户部同僚闲聊的时候听说正定府的税银到了,此时想起来,正好派上用场。
“这事可行?”君澈问道。
“二爷放心,我去求求我舅父便是了!”明文璟满满的胸有成竹,五十万税银中取区区五万两出来,只要无人告密,短时间内根本不会被发现。
“那此事便拜托文璟弟了!为兄敬你一杯!此事若办成,为兄定记一个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