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像是魔鬼迸发出足可以吃人的狠鹜和扭曲,他的嗓音越是轻柔,那股阴霾之气就越是明显。
“一边逛街一边哭?想我想的?”
“薄季琛,你弄疼我了。”
慕暖安蹙着眉如同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陌生的让她心慌。
见她皱眉,他却勾唇笑了,“是吗?在我怀里就疼,在别的男人怀里就不疼了?”
慕暖安蓦地瞪大双眼。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男人的手指绕到她的后脑,蓦地箍紧她的后脑,抬高。
箍的她头皮生疼!
她惊叫出声,他却低头,不由分说地堵上了她的嘴。
薄唇辗转又强势,他从未这么激烈狂怒地吻过她,她惊喘,他却趁机强入,近乎啃咬着她的唇齿,霸道凶猛。
暖安无力仰头,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吻。
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紧跟着是一声尖叫。
是张嫂,原本是看到书房开了条缝便打算叫二人吃饭,没料到会撞上这一幕,许是眼前这幕实在太刺激了,一时间张嫂吓得不轻。
慕暖安的心一哆嗦,薄季琛也在这时停了动作,却听他厉声喝了一嗓子,“滚!关门!”
下一秒,书房的门被关上,隐约的是急速远离的脚步声。
……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他和她。
慕暖安的脸却如同刷了一层白粉似的,惨白惨白的。
头皮发麻,头发也凌乱了,她的手指和嘴唇都在轻轻颤抖。
正惶惶不安时,薄季琛伸手再次箍住她的脸,命她对上了他的眼,眉梢厚重,“说,去哪了!”
他倏然加重了语气。
暖安张了张唇,想要告诉他实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手劲太大,紧捏着她的下巴如同卡住了她的咽喉。
“哑巴了?”
薄季琛剑眉蹙紧,早就没了以往疼惜她的温柔形象,大手收紧,恨不得将她的颧骨捏碎,“还是要我亲自说出来?”
男人的瞳仁深处染上寒凉,唇角却沁着笑,“今天见过老情人心情如何?”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诧异看着他。
“你跟踪我?”
“跟踪?”薄季琛失笑出声,笑意却一分都不入眼,手指近乎嵌入她的皮肉里,冰冷气息落下,“从五点到六点半,一个半小时薄子誉是怎么安慰你的?他回来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这段日子,他尽心尽力照顾她,疼惜她,呵护她。
他知道小星的事是她心头的一个结,他生怕她因为这件事闷出病来,所以几乎是想尽办法让她开心起来。
原来,他几乎是捧在手心里去疼爱的女人,竟然在别的男人怀里哭的那么畅快,依依不舍老情人,背着他偷偷私会,还背着他吃避孕药!
孩子的事情,他一直想着顺其自然,因为曾经失去过一个未成形的孩子,所以才愈加觉得弥足珍贵。
可这该死的女人竟一次次扼杀了他的骨肉!
男人眼里泛起熊熊火光,愈演愈烈!
他,恨不得杀了她!
“我没有。”
慕暖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忍着疼开口,“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跟子誉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但是后来我真的去逛街了。”
“子誉子誉,叫的还真是亲切。”薄季琛的笑容更是阴冷无比,此时此刻,愤怒和嫉妒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老情人回来了,你舍得去逛街吗?”
“我真的去逛街了!”她急了,想挣脱开他的大手却又无能为力。
薄季琛一用力将她的脑袋按过来,低头轻笑,“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伺候他的?上下其手?你们有多久没见了,至于这么饥渴吗?”
“薄季琛你别胡说!我跟他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
慕暖安一把推开他,起身远离他的气息范围,气得全身发抖。
以前是钱行进,现在又是薄子誉,他为什么总是要诋毁她?
钱行进,薄季琛尚且相信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但薄子誉不同。
薄子誉是她的初恋,慕暖安和他是真真切切在一起过,有过甜蜜的日子。
更何况,薄子誉还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薄季琛抿着唇,倨傲的下巴绷紧,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头残暴的野兽。
他的眼像是刀子似的狠狠划过女人的脸,半晌后从抽屉里掏出一盒药,“啪”地一声往地上一扔,语气森然寡冷——
“既然没什么,好,慕暖安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
慕暖安定睛一看顿时气势短了半截,蓦地看向他,眼神透着恐惧。
“不敢说了?还是你记性很差又忘了自己吃过什么药?”
他一直压着嗓音,沉冷得如同磐石压在人心上,令人窒息。
“我、我……”
她一时间“我”不上来,地上瘫放的正是她一直吃的避孕药。
她惊骇,不知道薄季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甚至还能找到这盒药。
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她吞吞吐吐,薄季琛彻底怒了,胸腔中一直压着的火腾地窜上来,大手猛地拍向书桌起身怒喝,“慕暖安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想要瞒你……”她摇头,喃喃,“你几乎每次都不做措施,你也不说,而我们现在也不适合要孩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