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起身,“太太。”
若是知道舒若尔会提前回来,那借她们个胆,她们也不敢这么公然谈论。
舒若尔还是没有情绪外露,但因着心虚,秘书们仍然觉得被她看着很有压力,不敢正视,感觉就跟被总裁亲自抓包似的。
什么也没说,舒若尔径直走向任嘉致办公室,一扇门一开一关,就隔绝了所有。
秘书们面面相觑,大松口气。
“都坐下继续工作吧,以后这种事少在办公室里谈论,否则被告到总裁那,你们一个个可都别哭爹喊娘。”黄语蓉端着上司的架子,很好心的提醒她们。
“就这点小事,太太应该没那么小气,不至于告到总裁那去吧?”一听可能被任嘉致所知,立即就有人急了。
“我也就提醒你们一下,告不告诉我们说了不算。”黄语蓉应着,就也走向办公室。
象征性的敲门,推门而入,看舒若尔已坐到沙发,拿起剧本,她微笑着走过去,“她们也没什么坏心,太太不用为此介气。”
“这样就生气,那我早就被气死了。”舒若尔头也不抬的应声,语气是平淡如水。
想她的职业,哪天不被人谈论,不被人说?
这话也可以直白的理解为: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黄语蓉神色一凝,转而还是微笑,“那就好,那太太现在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舒若尔这次是抬头看她了,“谢谢你陪我回来,既然嘉致工作繁忙,你也赶紧回去开会吧。”
这女人刚刚明里暗里的暗示她帮不上任嘉致忙,暗示她影响任嘉致工作,安的是关心老板的员工心,还是个人私心,尚且不好下定论。
黄语蓉还是职业性的微笑,恭敬的态度,“那我就下去了,太太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外面的秘书。”
舒若尔低头翻看剧本,未于回应。
黄语蓉静站几秒,见她无话便也转身退出。
待门再次关上,舒若尔才抬起看剧本的目光,望着紧闭的办公室门,温和的脸变得有些凝重,深沉。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反正她是觉得,每次来任嘉致办公室,见到这个女助理堵觉得怪怪的,不太舒服。
想到刚在外面听到的公关,她也无心看剧本的拿起手机,查看进展。
公关部行动力还是很快,下午上班前接到通知,到现在一个多小时,已联系到医院方,发布她为朱傲芙缴纳医疗费记录,她与任嘉致连续两日出入医院的监控证据,推翻弃养,除此,安城公安也发布了曾瑞的调查结果,证实他确实有联合朱傲芙讹舒若尔钱的行为。
当然,未遂是没有明说的。
除此,各方“知情人士”也发表着,朱傲芙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离开舒若尔,从未参与,关心过舒若尔的成长的行径。
加上钱,把这些东西顶上热搜,专业引到,短短时间,少了双方当事人的亲自澄清,没能车彻底扭转,但局势走向已不再是最初那么偏颇。
这一切,她未曾参与,现在知情,前面骂过她的网友,都随风倒的又发私信跟她道歉。
当然,这种现象只是一部分,但比起事发最初,已经好太多。
亲生母女,闹到这个地步.......
舒若尔苦笑着,放下手机,心里湿润的一言难尽,唯以背台词转移注意力。
......
会议结束,距离舒若尔离开已经四十分钟。
黄语蓉抱着文件,跟随任嘉致返回办公室,乘电梯时,她欲言又止,“总裁,有件事我想说但又不确定当不当讲?主要不知道太太想不想要你知道。”
“讲。”任嘉致没有犹豫,只要涉及他妻子的,他都很关心。
黄语蓉抱着文件的手收紧了些,“是这样的,我刚送太太提前回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秘书室同事在谈论太太今天的新闻,我看太太当时脸色不太好,猜想她可能是心情受到影响,不开心。”
“刚过来时怎么不说?”任嘉致听完,立时就沉了脸色。
黄语蓉有些呼吸微滞,有些心虚,“我看你正在开会,就想......”
“以后再有关于我太太的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任嘉致生冷地打断她后面的散会后再告诉你。
黄语蓉微低下头,“好的,我知道了。”
“把乱嚼舌根的人报给财务部,扣除这个月奖金。”任嘉致又下指令,并没有把她的表情放在心上。
说出这件事,若他追究,则会让被罚秘书对舒若尔的印象大打折扣,若不追究,则说明,他对舒若尔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深情。
而现在......
黄语蓉装作诧异的仰头看他,“这样就扣除奖金,会不会太伤员工的心?”
“上班时间聊八卦,原本就是不允许的事。”聊就算了,还偏要聊他老婆,被她听到,影响她本就糟糕的心情,不给点处罚,一个个都分不清主次。
黄语蓉见他态度坚定,也就不再相劝的应下,“是,我等会就报。”
试探出结果,不满意,她也再无话说。
除去工作,任嘉致更是不会主动跟她交谈。
两人沉默地出电梯,经过秘书室,这次不再像刚跟舒若尔时那样听到有人聊天,但与方才一样,一个个站起身,恭敬地把太太改成,“总裁。”
许是刚说过舒若尔,怕她等会真会告状的心虚,这招呼打得格外活力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