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我见她们都不说话，再次问道。
老妪微微抬起头，叹道：“我说实话吧，是邓远逼的。她逼迫二丫动手，但二丫舍不得。虽然王朗对不起她在先，可她下不去手。我作为二丫的姥姥，不能眼睁睁看着二丫步入深渊。”
“嗯？”
“因为若是不杀了王朗，二丫就会因为凶神契约的约束灰飞烟灭。我没有必要留手，反正王朗也准备联合那个叫李峰的先动手。”
老妪很生气，在她说话间，我注意到刘二丫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没有作答，打量她俩半天，不禁问道：“你们死后为什么做了鬼，有怨气在身吗？”
这话一出，只见刘二丫和老妪顿时面色大变。尤其那老妪，又一次变成凶厉的模样，浑身冒着黑焰。
“姥姥……您别动！”见状，刘二丫立刻拉住老妪。老妪厉声尖叫：“啊~”
那声音尖锐无比，犹如虎啸狼嚎。我紧捂住耳朵，仍旧刺耳。持续了好长时间，老妪才止住呼声。刘二丫面上显出一抹紧张，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关于案子的事我们都会告诉你。”
她带着斥责，我脑中嗡嗡嗡，鸣响了许久才停止。听到她的话，喘着粗气，连连点头。
“刚才我姥姥说的都是真的，当然，跟我们也逃不开关系。如果你需要交差，可以拿我交给你的上司，至于王朗他们的死，都算在我的头上吧。”
刘二丫按着老妪，我往上看了一眼。那老妪面色狰狞，虽说黑焰淡了下去，但依旧恐怖异常。
“还有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张立刚？”
“我知道，是那天邓远给我送来的那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是的，我贪心了，邓远说只要我吸食完这个孩子，我能重新得到王朗的爱。所以我没忍住，这才中了他的圈套。”
刘二丫一边按住老妪，一边老实交代。
“原来如此，那李国强呢？”
“李国强表面上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实际上却是小混混的头子。那张立刚就是跟他手下人混的，那帮人都称李国强为老大。”
刘二丫果真知道，我本只是试探性的问了问，听到这话，顿时激动：“李国强是小混混的头子，他都三十五岁了，而且有正经工作！”
“那是你没有调查，他是一个皮包公司的骨干，专门做收账的生意。何梦萍的死跟他就有关系，他在何梦萍父亲手里吃了暗亏，后来听说了张立刚跟何梦萍的事才交代手下人去找何梦萍麻烦。”
显然，刘二丫知道的很多，但是她不知道何梦萍跟张立刚其实没死。这不打紧，也没有说的必要。我继续问道：“那李国强为什么会死？”
“那很简单，此前，陆成运黑了他们公司的账户，把所有的欠条全部消除。”刘二丫淡淡的说道。
我一听，疑惑的问道：“陆成运为什么那么做，那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要对付你么？”
“这还用想吗？”
“邓远蛊惑的！”
“没错，邓远如法炮制，跟陆成运签订契约。陆成运为了对付，果断的把自己卖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契约签的不是我，而是李国强。当天他就死了，第二天李国强什么都没了，站到楼顶，最后邓远推了他一把，他也死了。”
刘二丫摇头一叹，我继续问道：“那严老爷子呢？朱丽娟呢？还有一个老太呢？”
“先说朱丽娟吧，朱丽娟其实本身根本不会陷进这个局里面，要怪就怪她碰到了何东，也就是何梦萍的父亲。之前我说过，李国强吃过何东的暗亏。这还不算，李国强的女朋友也跟了何东。”
“那天朱丽娟碰到何东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她就上前数落。朱丽娟还扬言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何东就起了杀心。邓远便利用那个机会，跟何东签契约，第二天把朱丽娟推到洛江里喂水鬼。”
“他们的相见都是邓远设的局，那个女人实则早在李国强之前就死了，那只是邓远留下的傀儡。”
“那严老爷子和那个老太太呢？”
“都是相同的手法，具体我没关注，我只能跟你说一个人，何东，每一件事都跟他有关。包括陆成运的死，只不过我还没想到陆成运跟何东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陆成运以前的领导就是何东。”
刘二丫一连串的几乎把整个案子都悉数讲给我听，我听后不禁疑惑的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哼~邓远算计我，我清清楚楚。所以我特意观察过，凶神契约。在我得知邓远用了凶神契约以后我还在想，什么人值得让邓远用出这种手段。后来见到你我还在想，你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身上还带有鬼王印记，为什么需要凶神契约。”
“现在你知道了？”我一听，耸了耸肩，问道。
“知道，我特意观察过。告诉你这么多不是推卸责任，陆成运的死确实是我所为。你把我抓走吧，也好交差。”刘二丫果断的说道。
“不行，要抓抓我，杀人的是我！”老妪不同意，刘二丫摇头道：“签契约的是我，我贪心那个半死不活的灵魂，贪心想要一直跟王朗在一起。不是我，您也不会动手杀人。”
“不管怎样，抓我！”老妪的语气不容我拒绝，我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争相被我抓走的祖孙，苦笑道：“你们先缓缓，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说罢，我连忙问道：“那匕首……是你捅到陆成运身上的？”
“可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