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冬天都似乎劈了无数雷。
背对这边的尧羽卫们齐齐颤了颤。
这姑娘猛啊。
看起来老实甜美小家碧玉,说话做事彪悍之风,比君珂还胜上无数筹啊。
君珂和她比起来才叫一实心眼的货。
许新子弯下腰,从裤裆里看见他主子的大腿居然被抱住,顿时勃然大怒。
在尧羽卫的心目中,主子是小珂的!小珂是主子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的!摸一下都不能的!无论谁敢摸都得去死的!
“那丫头!”许新子大叫,“拿开你的脏手!我主子的大腿也是你摸的?咦咦咦你还敢靠上去?你靠?你靠!你你你我我我靠!”
“是是是,马上就不靠,我有罪,不该看见这么玉树临风的帅哥,就忘记了节操。”黄衣少女立即抬起头,谄媚地冲纳兰述笑笑,把脏兮兮的混了泥水的脸和手在纳兰述雪白的裤子上蹭了蹭,诚恳地道:“哥哥,你裤子真干净,质料真好。”才慢吞吞爬起来,把手对许大头亮了亮,“谢谢提醒,我的手现在不脏了。”
许大头早已气得大头朝下——这举世无双的脸皮啊!这碎了一地的节操!
纳兰述一直神态平静,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忽然道:“看姑娘穿着打扮,在东堂队伍里地位应该不低,既然是对方贵客,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冒险入水逃来投奔我?”
“哥哥您可真是一针见血,智慧卓绝。”黄衣少女竖起大拇指,随即突然又露出羞赧之色,脚尖擦着地,呢呢哝哝地道,“人家是大燕边界普通百姓,因为美色出众,被那奸人掳了来的……”她眼底唰一下泛起泪光,泪水说来就来突突地冒,一把抓住纳兰述的手,“我们被掳的足足有二十个美女啊!被那东堂坏人轮番侮辱,先奸后杀先杀后奸,一路抛尸十九个!那人淫奔无耻,卑鄙下流,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落入他手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实为天下第一恶毒荒淫之人,眼看明天就要轮到我,我我我……我只有冒死逃生了……”
远处,锦衣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当然,如果他亲耳听见某人对他的“高度评价”,怕就不是打喷嚏可以解决的了……
“姑娘既然冒死逃生,为什么不从上行洞口逃,反而要投到敌营?”纳兰述对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和对东堂恶魔的怒发冲冠的指控无动于衷,紧跟着又是一个问题。
“我怕追杀啊!”黄衣少女道,“我势单力薄,从那个洞口逃不了几步就要被追上,回去就必然面对更凶残的折磨,哥哥!”她泪汪汪抓着纳兰述的手,仰起雪白的娃娃脸,眼睛里星星一闪一闪,“你忍心我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遭受那样惨无人道的摧残吗?”
纳兰述慢条斯理地把手挣脱出来,淡淡道:“既然你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民女俘虏,你有什么份量,能够做人质换回我的朋友?”
黄衣少女呃地一声,心想尽把故事往悲惨上编,倒忘记这关键一节,这男人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精明难缠,赶紧嘻嘻一笑,“因为他爱上我了啊!我这么明艳动人解语花,他怎么可能不被我吸引?你放心,他一看见我被你们挟持,一定会立即放了你朋友的,最不济也要心神大乱,到时候你们不就可以钻空子?”
尧羽卫齐齐呕吐。
奇葩!自恋神功,天下第一。
“既然他爱你,你跟着他享受荣华富贵便是,何必冒险逃跑呢?”
“因为我不爱他啊!”
远处,锦衣人又打了个喷嚏……
纳兰述将武器收起,拍拍身上的灰,淡淡“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对这一番说辞,信还是不信。
黄衣少女却有些发急了。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我的计划?我甘冒奇险帮了你们,只要一点小小回报,事后派人护送我周游大燕就行,我自小热爱名山大川,梦想就是踏遍神州大地,这点小小要求,你们应该不在话下是不?”
纳兰述似听非听,不置可否,突然道:“姑娘贵姓?”
“我姓……黄!”黄衣少女眼珠一转,“黄圣衣!”
她眯眯笑,觉得这个名字真是神来之笔,那啥,姑娘我的名字能老实告诉你吗?好歹我在东堂,也是个人物,万一你觉得我奇货可居,也把我掳住了怎么办?
“哦?”纳兰述也眯着眼睛,眼神有点奇异。
“我可把闺名都告诉你了哦,”她老实诚恳地笑,“够有诚意了吧?”
“哦?”纳兰述还是那个回答,随即走了开去,“那就准备下,马上出发。”
黄衣少女喜上眉梢,根本没注意到其实纳兰述什么也没答应她。
许新子和一个叫韩巧的少年却将纳兰述拉到一边,韩巧在神手小陆死后,代替他继任尧羽掠翅部首领,机关武器之术虽不如小陆,阵法医疗却还胜他一筹,现在也是尧羽核心成员。
“主子,你不觉得这黄姑娘说话很有些熟悉吗?”韩巧瞅着“黄圣衣”,“这用词,这语气,与众不同,却和一个人很像哟。”
“我知道。”纳兰述慢慢擦他的软剑,“所以可以带她过去,什么人质不人质不重要,我想要小珂看看她。”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他眼底露出点希冀的神色,“小珂的唯一心愿,也许今夜就可以完成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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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少女和纳兰述谈判时,君珂和纳兰君让,在马车里也已经有了动静。
因为黄衣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