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看着恼羞成怒的瑞塔，轻轻嗤笑一声。
“你爱信不信啊。”
瑞塔面对厌世有多冷静，面对清流就有多浮躁。
清流总是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每个表情都在清楚分明的告诉他，他是永远也不能从清流手中抢走厌世。
这是来自心底的自信和坦然。
清流伸手牵过厌世的手，看着小畜生失落的脸，“没其他的事的话，我们走吧？”
厌世看着他，表情是说不出的难过。
走了以后，照片怎么办。
瑞塔冷冷的说道，“清流，别逞强了，只要你主动离开厌世，我可以原封不动的把照片给你。”
清流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你随意发，我不在乎。”
瑞塔冷着脸。
清流率先迈着步子离开，“走了厌世。”
厌世还是有些不愿意走，清流淡淡的说道，“今天骗我是来见妈妈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乖一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厌世：“……”
瑞塔冲着他们的背影喊，“厌世，你要想清楚，走了以后哪怕来求我都没机会了。”
清流脚步连停顿都没有的直接离开了餐厅。
厌世咬咬牙，最后还是追着清流的身影跟着离开了。
瑞塔留在原地，气的手指紧握成拳，最后干脆伸手把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服务员听到动静，飞快的走过来，看到碎了一地的茶杯。
“客人您？”
瑞塔眯着眸子，冲着服务员大声吼，“我赔，滚开。”
……
出了餐厅，清流已经拦住一辆出租车。
厌世像个乖孩子跟在他身后，低着眸子，安静的踩着他的脚印。
清流停下来，他也停下来。
厌世低低的叫他的名字，“流儿……”
清流轻轻的嗯了一声。
厌世问，“你知道是什么照片吗？”
话音刚落，明显的感觉到清流顿了一下，他回答，“知道。”
“他要是真的发了，怎么办啊。”
清流轻轻的抿唇，“那就让他发。”
“我要不现在去找……”
清流只是冷静的望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想都不要想。”
厌世第一次觉得清流其实一点也不像小白脸了，他以前总觉得清流好欺负，没脾气，对谁都好，其实他好聪明。
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点的心机手段可以使。
他全都知道。
厌世有些失落的问，“那你怎么办啊？”
清流笑了笑，“没事的。”
其实进入电竞圈以来，非议和争论是他一直最在乎的。
他总是会习惯性的顾及很多，特别想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
但总是得不偿失。
那些照片流出去，会扬起轩然大波，人们会对他议论纷纷，或者还会有善心的网友对他抱有同情，但更多的是非议。
他其实也不想，其实也害怕过。
在每一次被威胁的时候，他都妥协。
但这次不行，在厌世跟自己二者选择之中，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就会选择厌世。
没得商量。
哪怕厌世也可能因为受不了非议跟自己分手，他也可以平静接受。
但因为害怕而拱手让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的。
从他看到瑞塔申请微信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到了选择。
厌世在临上飞机前，收到来自瑞塔的最后一条微信。
瑞塔：厌世，现在不求我，你就真的没机会了。
霹雳小金刚：你就是发了，又能得到什么？
瑞塔：你会不喜欢他的。
在看到这条微信，厌世在检票前两分钟给瑞塔打过去微信电话。
清流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没有必要的话就别说了。”
厌世看着他干净皙白的脸，清澈如水的眸子。
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
顿了顿，厌世说：“你先上飞机等我吧。”
清流安静无声的望着他。
厌世抿着唇，“信我好吗？”
“信你。”
清流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他边走边想，在这短短的两天，厌世已经骗了自己两次了。
事不过三，厌世不会骗自己第三次的。
瑞塔看到电话，还以为是厌世回心转意了，飞快的接起电话。
“你想好了对不对？”
厌世嗯了一声。
“那你……”
瑞塔还没说完，就被厌世给直接打断了。
“瑞塔，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会在五分钟内后悔吗？”
对面沉默了一下，“我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你是不是当初就没喜欢过我？”
厌世轻笑了一声。“喜欢过啊，漂亮温柔的女孩子，不爱说话，但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瑞塔问，“那你为什么会……我知道是我错了，但你知不知道你的反应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瑞塔深呼吸一口，“在你讨厌我之后，不想看见我，我就主动离开了kuku，你被kuku安排到不入流的俱乐部，我想尽办法帮你脱身。
我终于帮你获得资格，让你来我在的俱乐部，甚至把我自己的首发位让给你，最后得到的回复是你的拒绝。
你宁愿呆在不入流的俱乐部，在次级联赛过一辈子，也不愿意跟我同一个俱乐部是吗？”
厌世安静的听完，脑海中只是奇怪的想着，瑞塔是真的爱说废话。
“没错，我宁愿在次级联赛过一辈子，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