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掉落最后一片叶子后,田怀仁和田敏瑞他们带着数万斤的海带回来了,长长的车队陆陆续续使进牛屯村的庄子,引来好些佃户的围观。
田敏颜也接到了消息,兴匆匆的带着白梅赶了过去,看着长工们卸下的一袋袋的海带,她就像是看到了会发亮的金子一般,这可都是会变成金子的宝贝啊。
交代女工们按着往日的比例加工味精,田敏颜就和田怀仁他们一道家去,一路上硬是强忍着好奇不去问他们过程如何。
而这出去一趟,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己的父兄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沉稳和内敛,过去那种唯唯诺诺和胆怯的神色,几乎看不见了。
对于田怀仁两人的变化,田敏颜表示很高兴,也乐得见他们有这样的改变。毕竟人总是要在滚打滚爬中进步的,他们三房的兴旺,不能只靠她一个女孩儿,而是要靠着一家子的努力。
听得夫君和儿子都回来了,罗氏早就望穿秋水,站在家门口等着。而当见到晒得黑又瘦的两父子下车后,那是又笑又哭,眼泪哗哗的流,将他们迎进屋后,便带着两丫头在厨房忙个不停,说是要做好吃的替他们补一补。
晚上,一家饱足一顿后又围坐在炕上吃茶说话,交换彼此的信息。
田敏颜先简单的说了在他们离家的期间她们在家里的作为,当然,都挑的重点的信息,其它的无关重要的都是一笔带。
当听到她已经买下了铺子的时候,田怀仁他们都很高兴,兴奋的问了细节,当听到铺子在田怀兰的附近时,笑容敛了一敛。
“也无妨,他们是开的布店,我们两家的生意也没半点冲突,也没什么避不避的说法。”田怀仁笑着说了一句,只是那笑容始终有几分牵强。
“爹爹说的对,这河水不犯井水,只要别太过分,咱们还可以视为亲戚,要是。。。哼。”田敏瑞冷笑一声,端起茶水挡住自己冷勾的嘴角。
“不说这晦气的了。爹爹,快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田敏颜见提到二姑他们气氛就有些不对,忙的岔开了话题。
田怀仁笑了笑,说自己不善言辞的,便让田敏瑞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为了赶在渔民停海之前多收购些海带,他们三人几乎是日以继夜的赶路,从横河一直过去,到第一个大县高新,就直奔码头。
可高新不像横河,他们也没有相熟的人给介绍渔民,这要大批收购,就必须得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办法是田敏瑞给想出来的,参照田敏颜在村里贴公招的做法,他亲自写了几个公告街招,在各个闹市街道上张贴了,特别在码头附近多贴了好些。公告上明白的说了他们是外地来的客商,会在此地的什么地方逗留几天,现在大量收购海带,给的价钱和横河收来的一样,同样是一文钱五斤,而且是立即缴付。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怀疑的,这海带又不是啥好东西,咋还大量收购?可当有人试着把海带交给他们的时候,田敏瑞他们当场就付清了银钱,顿时就炸了锅似的,陆陆续续的有许多人交来海带,就是小孩儿也能拿个十来斤来卖,而田敏瑞他们,不论多少,都一一收下,一时间,那高新县的渔村,都涌去给割海带了。
不仅如此,田敏瑞还到车马店付钱请人到其它镇子张贴公招,结果不过两日,他们就收了二万多斤的海带。
在高新县待了五天,田敏瑞他们找了最可靠的车马店运送,又赶往下一个县,而收购的法子也还是一样的。
田敏颜他们听得眼都大了,连声赞田敏瑞想的周到,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熠熠的闪。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海带,他还带回许多其它县里有本地没有的土特产,特别是那黑棕鹅,田敏颜见了几乎就要抱着鹅鹅鹅给亲个不停。
“哥,你们咋想到把那鹅带回来的?实在太意外了。”
“这是丰县大良镇的土产,我们到这地时,几乎每家酒楼饭馆都有这道菜,我想着我们也有酒楼,这味道也比鸭子要好些,便和爹爹他们商量后,这才带了几只成鹅和二十几只鹅花回来。”田敏瑞淡淡的笑道:“后头还有一批海带送来,到时就见到了。”
“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啊,我总觉着咱们酒楼只两三个招牌菜实在不够,有了这黑棕鹅就好办了。”田敏颜笑着道。
“大良那边都做的用大蒜来炆,或者做三杯鹅,我们也这么做?”田怀仁这时说了一句。
“不,要做自然要和别人不同的,这才吸引客人嘛。”
“你又有啥点子?”田敏瑞笑着问,他就知道,这妹妹最是出其不意的,她既然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想法。
“佛曰,不可说。”田敏颜狡黠地一笑道:“要做那独一无二的菜品,得要有特别的工具,要特别造一个炉子,不过,这炉子出来,可不止是只做鹅了,还能做其其它东西。”
“就你鬼点子最多,神神秘秘的。”罗氏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田敏颜嘻嘻的笑,脑中构了一个烤炉的图,心想明日要和朱大叔给聊聊,看如何完善。
紧接着,田敏颜又拿出自己这些天写下的企划书,对田敏瑞他们说了铺子开张的事宜。
日子她和罗氏早就去问过黄历选好了,只等两父子归来,就在几日后,而这开张要怎么弄,她也已经想好了噱头。
“这回也不请老爷子他们么?”罗氏便问了一句,田怀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