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倏地严肃了脸面，上前一步，有点犹豫地看了看祁轩辰，“皇上，臣妾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祁轩辰倒是好笑得望了望她，慵懒地眯着眼，“爱妃都找到这里了，还有何当讲不当讲的。”
左云再上前一步，一脸惋惜，又一脸地悲愤，瞄了瞄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打着胆子，把手中的字条呈上，“皇上，您先看看这个。”
“本来，臣妾也觉得，姐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臣妾一大早着急地过来，就是想证明姐姐是清白，而现在………却是看不到姐姐………那么，字条上说的，就是真的了。”
祁轩辰看着她手中的字条，又看着她一脸的殷切和着急，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地拿走了那张字条，打开，扫了一眼。而后，字条的手中瞬间化成粉末。
他目光瞬间布满阴霾，寒意在周身凝聚，他抬起眼，犀利的目光射向左云，吓得左云不由地，倒退了一步。
“哪来的？”他的声音，冷的可怕。
左云内心暗暗吞了吞口水，祁轩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她了。她不由地有点战栗。她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可是这是唯一能够掰倒苏媚儿的机会，就算再害怕，她也得硬着头皮上。而且，她就不信，祁轩辰会真的伤害她。
“这个……是御膳房的宫女发现的，说是，藏在送给皇后的糕点里，臣妾是不经意发现的，所以才…………。”
“那么，这件事，是真的了？”祁轩辰目光灼灼，无数的狂风暴雨隐藏在深深的瞳光里。
左云知道，这是他蛊毒发作的前兆。她不由地声音大了，她倒不怕他蛊毒发作，他蛊毒发作，唯一能控制他的，就是他！到时候，谁都还不乖乖听话。
“皇上！如此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不配当我们天启的皇后，皇上对她这么好，她还朝三暮四。不对，她之前，是先嫁给六王爷的，早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妇！”
“啪——”
一声脆响，祁轩辰高大的身躯站在她的面前，脸上流露出邪气，那种毁灭一切的感觉。她捂着脸，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抬头。
自从，自从情蛊在他们身下之后，受到情蛊的牵制，他根本不会对她发脾气，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更别说打她了。
可现在，他居然打她？
左云的眼前，倏地出现一层又一层的雾气，挥洒不去。苏媚儿打她，她气她恨她愤怒。可是祁轩辰居然打她。她最爱的男人，居然打她。
她只有满腹的委屈和怨恨。
“闭嘴。你有资格说她半句不是？你凭什么？”祁轩辰冷冷地看着她，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眼神，语气，都冰冷到不行。
左云只觉得，她似乎瞬间被冰冻住，身体全部僵硬住了。她有点艰难地抬头，有点艰难地开口，“皇上………你在和……臣妾………说笑么？”
突然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不是应该宠着她，爱着她，哄着她，什么都依着她的么。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