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繁星按照封云霆给的名字,在网上搜了一下,只是此人身宽体胖,长相委实让人不忍心恭维,而且不光如此,这个人好像曾经还因为qiáng_jiān罪坐过牢……
“我现在觉得陈盼那会儿的形容真是太委婉了,这个冯云阳哪里是在联姻,分明是在把妹妹明码标价的往外卖。”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了,末了评价道,“难怪陈盼要跑,这不跑的话,根本就是往火坑里跳。”
事实上,冯家当天爆发的矛盾远比陈盼在餐桌上的轻描淡写严重得多,那天晚上,双方积累已久的不满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一般爆发。
陈盼和徐馨自然是站在一条战线上,联合起来指责冯云阳接连数次决策失误,给公司造成的损失,但冯云阳亦是不甘示弱,他大言不惭道:“日盛不是我一个人的集团,现在资金链快断了,我能怎么样?”
“当然是想办法寻找投资,或者去找银行贷款度过难关,而不是出卖你妹妹,让别人出钱来填窟窿。”徐馨为了维护女儿,义不容辞的跟他争执起来。
冯云阳嗤之以鼻:“请你搞搞清楚,我现在才是集团的董事长,好容易想出来的办法,难不成不用么?”
陈盼那时还活在妈妈的羽翼下,却也已经练出了一副极利索的嘴皮子,怼道:“你先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冯家的长子,是我的长兄,有义务接下父亲的担子么?怎么了,现在后悔了么?”
冯云阳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当场拂袖而去,他原本是想等到第二天再来接着用拯救日盛集团的大义道德绑架陈盼的,不成想她当天晚上就脚底板抹油,还把所有身份证明都拿走了。
此事发生后,他试图继续拆东墙补西墙,顺便再打着陈盼的名义,从那个富二代家里捞投资,但纸终究有包不住火的一天,事情败露后,唯一的救星也撤资了。
时繁星和封云霆继续按照时间顺序看新闻,终于在前几天的财经报道中找到了相关报道。
“日盛集团疑似资金链断裂,数万股民血本无归……”时繁星虽然在了解过冯云阳这个人之后,对他很是不喜,但眼见着这么多人的生机受到影响,还是高兴不起来。
她说着,指尖轻移光标,点开了新闻网站的配图区,只见高大巍峨的日盛集团总部写字楼,已经被讨说法的债主和股民围了个水泄不通,单是白底红字的标语就挂的到处都是。
封云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数量多到能把公司大楼都围起来的债主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推测道:“我倒觉得冯云阳并不是失踪了,搞不好是眼见着自己没能力收拾烂摊子,便脚底板抹油了。”
冯云阳是个内斗的好手,但面对外来威胁和商业危机,不仅缺乏处理的能力,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再加上他跟陈盼母女不和,做出这种事来也没什么好让人意外的。
时繁星一张张的翻看着配图,一颗心像是沉到了火山里一般焦灼,担忧道:“这群人家底都被套牢了,盛怒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陈盼一个女孩子,能处理的了这么多麻烦么?不行,我们得帮她……”
话音未落,她就摸出了手机,是准备给陈盼打个电话,让对方不要独自跑去面对债主。
“先等一下吧。”封云霆伸出手阻止了她,温声劝道,“这毕竟是冯家的家事,我们不方便插手。而且陈盼说了,目前不希望我们介入,先看看情况吧。”
时繁星感觉自己自从当了妈妈,就有操不完的心,她看陈盼跟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忍不住就想多关心对方一些,尤其是在日盛集团遇到这么大的麻烦的情况下。
“可是,她毕竟年纪小,真得能劝住那些债主听她说话么?”她忧心忡忡道。
封云霆看着照片里多到能装满一整个大会议室的债主,以及挂满了周围树木的标语横幅,分析道:“他们还肯跑到日盛集团来闹事,就说明是想要挽回损失的,所以没必要弄出更大的麻烦。”
时繁星刚刚关心则乱,听到这话,才冷静下来道:“最好是这样,不然我还真怕这些人见她一个女孩子,就觉得冯家没人担事,索性就肆意妄为。”
日盛集团负债累累,单是员工的工资就已经好几个月没发了,在这种情况下,安保人员自然是也在消极怠工,如果真有人扔瓶子或者动手的话,他们搞不好是跑得最快的,现场根本没人能够保护陈盼。
封云霆理解时繁星的担忧,然而思忖过后,还是觉得自己贸然出手不合适,他解释道:“我总觉得陈盼来找我们辞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之后的对策了。”
时繁星眼前一亮:“你是说她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这姑娘怎么不说明白,真是让人担心。”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我的推测。”封云霆向来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但见时繁星因此得到了安慰,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尊重她的决定,既然她不寻求帮忙,就说明是另有打算,我们可以先静观其变。”
“那好吧。”时繁星相信封云霆的判断能力,她长长叹出一口气,“等到她真得收拾不了烂摊子的时候,你再出手也不算晚。”
想到这里,她目光倏忽一闪,是想起了另一件跟陈盼有关的事。
封云霆跟她心有灵犀,表情亦是变得沉重起来,他说:“其实陈盼现在被家里的事拖着,也算是件好事,这样一来,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