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江帜舟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痛心疾首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不会后悔的。”
陈盼听得一脸无措,心说难道这就是摸到老虎屁股的后果么?她可不喜欢看他演戏啊!她立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往下演:“等一下,江总经理,说话要讲良心,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你不能因为得不到日盛就陷害我啊!”
她说的情真意切,瞧着就跟真得被背叛了似的,而江帜舟丝毫不示弱,继续说到:“冯总,我既然做出了大义灭亲的决定,就绝不会再反悔,你还是坦白从宽吧。”
旁边的警官看似无意的对他说到:“江先生,这次的诈骗案确实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提供的帮助,我们一定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证据,局里为你准备了一面热心市民的锦旗。”
陈盼听了这话,嘴角不由的抽搐起来,在心中吐槽到,江帜舟要是热心市民,那她哥冯云阳就是有志青年!
她正想着,江帜舟已经向警官道完谢,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了,他此时的目光比以往更像狐狸,其中散发出的视线更是阴冷的要命,就像是看到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甚至还特意笑了一下。
一瞬间,陈盼想起了时繁星提醒她的话,胆战心惊的腹诽道,完蛋了,这下子是真得玩得太过火了,要是江帜舟真得下定决心要整死她,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短暂的寒暄结束后,警方开始了正常的问话流程,然而在填写完基础信息后,问话便陷入到僵局中去了。
警官问到:“你消失的一个月去哪里了?这期间你的资金流动好像不小。”
“我养病去了,因为身体实在不太行,所以并不清楚别的事。”陈盼早在女扮男装回到日盛之前,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全套说辞,因此假话也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她真是冯云阳似的。
警官敲键盘的动作一顿,又问:“你是日盛集团的总裁,难道连公司的事情都漠不关心么?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我是有心无力啊。”陈盼顺势往江帜舟身上甩锅道,“江总经理的认可度比我高多了。”
江帜舟见自己无辜被殃及,冷笑道:“冯总,是您自己要当甩手掌柜,我可既没逼您,也没做不该做的事,你要是觉得东拉西扯就能糊弄过去的话,这算盘就打错了,我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话音落下,他主动在长桌另一边坐下,既保持了不会被殃及池鱼的安全距离,又能够随时随地的观察“冯云阳”接下来的反应。
然而,“冯云阳”的表情却是非常不对劲,如果说是装傻的话,未免太过了点。
面对警官所提的跟诈骗有关的问题,陈盼是一问三不知,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摆出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说:“好像是听说过吧,毕竟我之前为了盘活公司资金链,确实参加过一些赔钱的投资。”
她这话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听的警官也跟着疑惑起来,忍不住问到:“冯先生,你是想说自己也是诈骗案的受害者么?”
陈盼对冯云阳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事,根本就不了解,因此只能避重就轻,她冥思苦想道:“我觉得自己大概是,不过我确实也欠了别人的钱,赖账的事还是不会干的,希望大家能放心。”
江帜舟在一旁听着这话,莫名感到一阵牙酸,他打量着她看起来真的不得了的表情,只当她是故态复萌,想要靠胡扯一堆不沾边的事脱罪,所以除了冷笑再无其它表情。
警方有破案压力在身上,并没有他这样的闲情逸致,只好拿出了惯用的讯问手段,试图从陈盼这里套话,奈何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想答也答不出来。
“我好像不记得了。”陈盼再怎么冥思苦想,也无法从复原出来的交易记录中总结出冯云阳的心路历程,面对警方深究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道,“至于你们说的诈骗案,我一开始真得只是为了补上投资失败的窟窿才去的。”
无论问题是什么,都能被她扯到投资失败上去,毕竟这是她知道的,仅有的跟已经失踪的冯云阳有关的事了。
一旁的江帜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渐渐就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冯云阳,”试图从她身上找出哪怕一丝在做戏的痕迹,然而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否定了他的猜测。
陈盼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则是破罐子破摔道:“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您不如去问问江总经理好了,他说的证据,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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