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甜酒其实是冷热都可入口的,我觉得加热口感更好,你可以试一下。”江帜舟没忘记陈盼正处于生理期的事,他在将自己的菜单交给服务生之前,特意往底部加了一行要求。
陈盼虽然不解其意,却也是心中一暖,她评价道:“果香确实很浓,到时候可以请负责人喝这样的酒么?”
江帜舟见她果然是不懂酒,微笑道:“我只是想用这支酒告诉你,红酒也有果香型的,你要是实在不懂红酒,到时候可以说自己酒量不好,就跟他谈果香型的,记得慢慢品尝一下后调。”
“明白了。”陈盼认真的感受着酒香,学着影视剧里的经典动作摇晃了一下高脚杯,压根忘了甜酒不会挂壁的事。
江帜舟正想再说一句,放在手边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李秘书发了条微信过来,他伸出手指轻轻划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放大后可以清晰的看到床单上的血渍,显然是在陈盼房间里拍的。
至此,陈盼的女儿家身份算是彻底坐实了,他缩小照片,看向李秘书发来的文字讯息,回复到:“不必声张,悄悄将床单处理掉,我已经跟她说过会送床品给她的事了。”
李秘书已经苦哈哈的替陈盼换好了全套的床上四件套,见自家老板秒回,立刻又打字询问到:“总经理,那剩下的事情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面对陈小姐?”
他现在再回想起自己对着陈盼疯狂阴阳怪气的场景,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
幸好,江帜舟仍旧是秒回:“怎么面对我就怎么面对她,各项配置都按照总裁应有的标准来,我们正在一起吃饭,没有紧急情况,不必再来打扰。”
李秘书将这条讯息看了又看,忽然产生了一种荒唐的想法,他觉得自家老板恐怕是要栽进爱河了。
这顿法餐吃得陈盼和江帜舟都十分满意,前者是痛痛快快的宰了次大户,后者则是终于弥补了内心的愧疚感,买单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刷了卡。
“冯总,这顿饭吃得还满意么?”江帜舟将袖口挽起到手肘,姿态慵懒的询问到。
陈盼面上还带着一点微醺后的红晕,老老实实的答道:“当然满意,等有机会,我也请你吃一顿。”
这是她来到欧洲后,吃得最正儿八经的一顿饭,味道之好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吃得她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坦了,就像是借着那些死贵死贵的菜把在江帜舟那里受的委屈都报复回来了似的。
江帜舟见状,微笑道:“那就好,现在轮到你帮我一个忙了。”
“什么忙?”陈盼已经不再怕他趁机给她挖坑了,欣赏着露天餐厅外的风景,小口啜饮着餐后的柠檬水解酒,她自觉酒量十分不济,为免下午需要工作的时候打不起精神,特意想先多喝点水。
然而,江帜舟却只是说:“你放心,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只是想让你陪我去逛个街罢了。”
陈盼听了这话,险些将一口柠檬水喷在桌子上,她一边咳嗽一边语气纠结道:“两个大男人一起逛街,不是太奇怪了一点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不是已经一起逛过了么?”江帜舟当真有点怀念上次的感受。
“可是上次是为了给我妹妹买礼物啊。”陈盼再度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掰弯了。
江帜舟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真情流露的太过顺滑,以至于忘了说提前找个理由,连忙找补道:“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亲戚,我能给你妹妹买礼物道谢,就不能给自己家的人买礼物回去么?”
他提到亲戚这个词时,语气忽然变得讽刺起来,是想起了江家那群跟他流着相同血液,却从来不曾把他放到过眼里的人。
那群亲戚恐怕是既不需要,也看不上他的礼物吧,他自始至终都只想给一个人带礼物。
陈盼察觉到江帜舟的情绪变化,怀疑他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心中一阵不忍,匆匆转移话题道:“不就是买礼物么,你早说啊,我的眼光你大可以放心,不管是买给谁,我都包他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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