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菜谱不多,但你想吃的都可以点,倒是让安道远有些感觉来到了‘深夜食堂’,这间店也是札幌少有特殊的风格和怀念的味道,也因此招来了不少的客人,大家喝着小酒,吃着自己钟情的食物,卸下一天的疲惫,谈论着遇到的趣事,或是独自品味忧愁。
夜阑看起来很满意人工智能找到的这家店铺:“三筱,你的智能西格玛越来越人性化了。”
三筱点了两样自己想吃的小鱼干还有脆饼,就把菜单递给了旁边的太田姬小姐:“再智能也比不了三五二七啊,真想知道他到底是运作的。”
安道远坐在边上,他对于吃这一项其实更多不是追求名贵的环境,而是一份真正能够让人用心品尝的美食。
正如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写到的一般:一味追求食物精美是生活奢侈的标志,不愿再吃家常便饭是精神病症的预兆。
他觉得在这温馨的环境中,或许要一碗热腾腾地猪肉味增汤套餐,也是种不错的享受。
雪知道是夜阑买单,自然也不会说点太多。
“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你们跟我没必要客气。”九条夜阑自然看猫咪少女很犹豫,正在为选择哪一份甜点而抉择,就直接跟服务员说了:“你好,菜单上的甜点各来两份吧,我也很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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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伴随着居酒屋内那屋内在深夜特有的幽静和食堂内的袅袅暖意间。
旁边一出出充满人情味的故事被娓娓道来。
在这温暖的氛围中,安道远也就仿佛闲聊一般与她们说起关于在风信居时的故事,还谈论了自己曾经在华夏上学的经历。
“你们当时的课业压力很大吗?”
新谷诗音问起来,在这里大概也就只有她能接上两句这个话题。
“还好,我现在只记得在那时,坐在最后一排书桌上看村上春树写的《海边的卡夫卡》。”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翻到的一页上时,窗外阳光正好洒落于这段文字之上:
(“我十五岁的时候,也常想跑得远远的,跑去别的什么世界。”佐伯微笑着说,“跑去谁也够不到的地方,没有时光流动的地方。”“但世界上没有那样的场所。”“是啊。所以我就这么活着,活在这个事物不断受损、心不断飘移、时间不断流逝的世界上。”)
但现在,看着周围的人,安道远恍然间发觉,他或许已经找到了这个世界能让人安心的地方了,但此刻说出来,却显得有些矫情了。
安道远是一位平静而又洒脱的学者,他只是回想起往日的经历,然后略微倾斜手中的酒杯,将札幌居酒屋中的生啤倒进杯中,轻轻小酌了一口,却没有说之后的这些内心感受。
居酒屋是日本的味觉图腾,味道是寻常味,但比起普通食肆或酒吧,居酒屋又是独属于深夜的温馨时光,自然提供的大多也都是些度数不高的啤酒。
日本的五大啤酒品牌是麒麟(kirin)、朝日(asahi)、札幌(ory)、惠比寿(yebisu),所以这件北海道的小居酒屋里自然也有札幌的啤酒。
有些居酒屋往往会提供生啤,生啤就是华夏的扎啤,未经加热杀菌的啤酒,营养成分会保留更多,但是保存时间比较短,因此也是最新鲜的,口感口味都会更好一些,所以也最受欢迎。
况且这次只是送别聚会,自然大家就简单地要了一罐木桶装的生啤,浅尝辄止,未尝不是友人小聚时的兴致所在。
夜阑也说起自己曾经在拉普兰的经历,但说起拉普兰大概这个名字会有些陌生了:“就是芬兰,北欧五国之一,南临芬兰湾,西濒波的尼亚湾。
我还记得当时我去那里也是在冬季,就像今天一般,那时也快到圣诞节了,在当地,有人认为圣诞老人的家就在芬兰境内的耳朵山。
所以芬兰当地电台的一个广播节目就宣称,圣诞老人和两万头驯鹿一起就住在芬兰和苏联分界拉普兰省的“耳朵山”上,正是因为有“耳朵”,圣诞老人才能在北极听到世界上所有孩子的心声,听起来倒是很有童话色彩。”
三筱叉起一只小鱼干,不由得打趣夜阑说道:“我跟你们讲,夜阑姐看起来很有御姐风,其实她很喜欢童话故事,是不是很有反差萌。”
小飘带也掩住嘴笑了笑:“你们说,我今年要在圣诞节许愿给夜阑姐找个男朋友怎么样?”
“赞同!”
三筱举起双手表示支持:“橘姨跟我念叨这件事情,可是说了很久了。”
夜阑听得出来这俩妹妹在明嘲暗讽,不由得给她们两个人的头上一人敲了一下:“还敢编排我?你们俩真是胆子大了。”
诗音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觉她们的气氛可真好。
而此刻雪与太田姬正在不断的争抢着桌上的甜品,反正都白嫖习惯了,能多吃一块就多吃一块。
“当”,凌晨两点钟,墙上的钟声敲响了,安道远望着窗外模糊的带着些欧罗巴风格的钟楼,,望着远方的夜景,繁华却又安静的街市,在冰雪的覆盖下,显得很有北国的气氛。
这一夜就在居酒屋的闲聊与漫谈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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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确确实实忙碌了一天一夜,所以众人最后还是去夜阑在札幌的一间别院中休息了半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