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没想到，龙九儿带他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家大排档。
车子依旧在刚才餐厅的停车库放着，他们穿过餐厅旁一条巷子。
走到巷子头，再拐一个方向，走了几分钟的距离，就到了。
“这里人多也杂，你要是开车过来，会没地方停车。”
龙九儿找了张桌子坐下，跟莫凡解释为什么要走路过来。
莫凡点点头，并没有介意。
“我真的可以随意？”龙九儿拿着大排档的餐牌，也就是一张过了硬膜的a4纸。
只有名字，连图案都没有的那种。
莫凡摆了摆手，示意她随意。
“那我不客气了。”别说这里是大排档，价格比起皇城外定龙城还是贵很多。
不过，人家天天出入高级餐馆，当然也不会在意这点钱。
难得可以大吃一顿，龙九儿才不跟他客气。
一口气点了五个菜一锅粥，等服务员将餐牌拿走之后，龙九儿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点太多了。
她吐了吐粉舌，一丝尴尬：“吃不完的话，我……能不能打包？”
打包回去，晚上万一冷焰醒了，从乾坤链出来，她也可以把他喂饱了。
“想吃什么，等会点上几份打包带走就好。”
莫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盯着她：“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也不是很经常，偶尔吧。”
以前大哥在的时候，确实很喜欢偷偷带她去大排档吃东西。
可惜，大哥失踪之后，就再没有人带她偷溜出去了。
龙九儿眼底淌过点点失落，但她只是低了一下头，就已经将失落的眼神收敛去了。
抬头看莫凡的时候，她眼底都是笑意：“你是不是不习惯，我早说了，你可以不用迁就……”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那是在他到了皇城没多久之后，那时候没什么钱，不吃大排档还能吃高级餐馆么？
龙九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眼底，还是能看到一闪而逝的失落。
以莫凡的性格，失落的肯定不是因为自己来这种地方。
他……还在介意自己以前贫困潦倒的时候，被龙家退婚的事情吗？
龙九儿轻咳了声，只好换了个话题：“莫凡学长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其实，莫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找她。
只是在她中午跟自己蹭了饭之后，一整个下午，他都有点心绪不宁。
总是，想见她。
莫凡这话，龙九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低头喝茶，不说话了。
大概连莫凡也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过于暧昧。
他抿了下唇，淡淡道：“缺钱？”
“当然缺。”战四少的钱还没还，身边又有个超级大胃王要养，能不缺吗？
“龙家给你的伙食费不够？”莫凡又问。
“龙昊天怎么可能会给我钱？他扎根没想到我能进帝国学院。”
第一个菜来了，龙九儿也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拿起筷子便开始愉快地吃了起来。
可她这话，莫凡却听进心里去了。
“龙昊天……对你不好吗？他过去不是很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