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的目光，让战默羲沉闷了一整晚的心情，多了几丝明朗。
再看她，这丫头已经收回目光，看着桌面，哪都不看了。
“四哥怎么回事？脸色也那么差。”
战逸初盯着战默羲的脸。
猛烈咳嗽了一会后，战默羲的脸色确实难看了不少。
战默羲动了下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佣人快步走了进来。
“五少爷，四少爷，三少爷来了。”
话才刚落下，战鎏舒已经大步跨了进来。
看到战默羲果然在这里，他勾唇一笑，不想，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安静坐在一旁的龙九儿。
战鎏舒眼底闪过些什么，唇角的笑意淡去了些。
“默羲果然在这里，找你半天了。”
他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却落在正要起来会楼上的龙九儿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龙九儿并不知道战鎏舒昨晚也参与了那件事情。
听他提起昨天晚上这四个字，一张小脸顿时又苍白了下去。
她没说话，战默羲一脸淡然：“华夫人刚派人从学校接回来的，三哥要找九儿？”
“怎么会？我找她做什么？”
战鎏舒笑了笑，看九儿的目光，还是充满疑惑。
“只是，昨晚执行任务捉拿夜帝，有人说这丫头和夜帝在一起，甚至被夜帝的人带走了。”
“哐当”一声，九儿手里的杯子落在桌上，一张脸更是惨无人色。
她已经在经历掩藏自己的情绪，可昨晚的事情，却实实在在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这个时候提起夜帝，她无法面对。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战逸初的声音比往常柔和了些，“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用，五少爷，我有点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
龙九儿连看都不敢看战默羲一眼。
“好……”
“不行，我还有话要问这丫头。”
战鎏舒脸色变了，直勾勾盯着龙九儿。
这丫头刚才的表现来看，她也许真的和夜帝有关系。
他眼神复杂，笑意没了：“你真的认识夜帝？”
“我不知道三少爷是什么意思。”
龙九儿冷静下来了，依旧在沙发安然坐下，也没再提回去休息的事。
这件事情要是不说清楚，战鎏舒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就算今天看到战默羲和战逸初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
以后，她还是会有很大麻烦。
九儿抬头，迎上战鎏舒的目光，脸色除了有点苍白，已经恢复了淡然。
“三少爷想要问什么？”
“你认识夜帝？”战鎏舒密切关注着她眼底的任何一个神色。
“听说过。”皇城内外，谁不认识夜帝？
“昨天晚上，夜帝将你从别墅酒店带走，是不是？”
“我是被一些穿黑衣服的人带走，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许，是庞旭的人。”
她表面冷静，藏在茶几下的双手，却捏的紧紧的。
“后来，我摆脱了他们，逃出去的时候遇到莫凡学长，便跟莫凡学长回学校了。”
说到这里，目光不由得向战默羲投去。
战四少的眼线遍布整个皇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为什么，一个字都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