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九确实有所不满,封玦做男子时,不管男女招惹了一片人,真是让他生气!
苏涵不长眼睛,口口声声说喜欢封玦,却不知,封玦与她一般,都是女娇娥。
不像他,不管封玦是男是女,喜欢的,都是她这个人罢了!
萧倾九在封玦面前一般不说这些,这会儿说到这个,封玦便知道他是在为她带伤救人之事生气。
封玦知道萧倾九关心自己,自己也有些心虚,没敢说什么。
两人坐车回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总管还是沈无风,封玦和萧倾九出去一日,回来后,沈无风便安排人准备沐浴晚膳。
封玦和萧倾九沐浴更衣后,一起用膳。
封玦一边喝汤,一边问萧倾九道:“本以为你已经和你太子哥哥一起回了暨墨,不曾想这次能及时出现,倒是威慑了秦铮。不过,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萧倾九下意识的开口:“去了一趟南陵!”
封玦拿筷子的手一顿,南陵,萧倾九去南陵做什么?难道是去找了褚均离,给她抱不平不成?
萧倾九似乎猜到封玦在疑心,立即转移话题:“哥身子不好,大宁天气阴寒,他心悸发作,却为了父皇母后担心,苦忍着,也瞒着九爷。听说南陵有一味药叫做苦秀枝,可以缓解心悸之痛,所以便去看了看!”
他确实是为了褚均离去的,只是,就算他去,也无力回天。
少阴针本就是阴邪之物,是上古刑拘,幼时,褚均离为了活命,用三枚少阴针心脉要穴,虽然保得性命,却年年受尽少阴针的蚀骨之痛,如今十来年过去,他身子也全毁了。
如今去了少阴针,心脉尽毁,若是能撑下去,恐怕也醒不过来。
封玦一愣,没想到萧倾九是为了萧倾恒,倒是她想多了。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俊美少年,眉眼含笑。
这少年自傲的很,表面上对萧倾恒不闻不问,看似任性胡闹,实则细腻懂事,关心兄长,萧倾恒若是知道,也该欣慰了。
“本王记得幼时你哥身子极好,怎么……”封玦说到这儿,突然顿住,她突然想起,血玉的药引之一,有以为叫做同根血的药引,难道是取了萧倾恒的心头血?这才落了病根?
封玦微微抬眸,见萧倾九面拧着眉头,手里的筷子一撘又一搭的戳着手里的米饭,便知道他知道了这一点,心里内疚。
封玦暗自惭愧,竟然没有早点发现,无知到问这个问题,揭萧倾九的伤疤!
这会儿,柳桑匆匆进屋,道:“王爷,青云在外面求见!”
“传!”
不一会儿,青云躬着身子进入大殿,跪地道:“王爷,永宁宫的娘娘,殁了!”
封玦放下筷子,问道:“怎么殁的?”
“吞了金,救不回来了!”
永宁宫外面有重兵把守,匕首之类的凶器不可能有,毒药更是皇宫禁品,轻易拿不到,也就只能用这个法子。
她之前被秦章懵逼双眼,极为信任秦章,却害的自己亲生骨肉恶疾缠身,身为一个母亲,怎么也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羞愧之下,也就只有走这条路了!
情理之中的事情,封玦并没有多惊讶,只是问道:“太上皇怎么说?”
“太上皇面上不大好看,呕了血,这会儿傅大人正在一旁伺候,傅大人说,太后的身后事,一并过问王爷!”
封玦罢了摆手,道:“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从太皇太后之礼摆灵出殡即可,让内务府安排!”
青云恭敬道:“是!”
挥退了青云,萧倾九问道:“你当真要管云家江山?这些事未免伤身费神,你一个姑娘,何须做这些事?”
封玦看了一眼萧倾九,勾唇道:“你当真以为本王闲得慌?这些年,文臣武将本王有不少心腹,待霁儿周岁礼过后,本王便会带他出去游历,只有熟识天下事,才能做一个明君,若待在宫中,不过是纸上谈兵,当一个睁眼的瞎子罢了。”
封玦从小就在封於的教导下,独自周游列国,接触百闻奇事,眼界丰富,才能运筹帷幄。
萧倾九听此,抬眸看着封玦,封玦倒是为云霁着想,可是,她却不知,自己还有一双儿女。
可怜了两个孩子,自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父亲又命在旦夕。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若是褚均离撑不过去,醒不过来,她忘了也就罢了,无牵挂一身轻,也好得自责思念,伤心伤身。
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才十六岁,总该有人保护才行,想到这里,萧倾九有了一丝丝的底气,他试探性的道:“阿玦,五年后,随我回暨墨,可好?”
他给封玦五年的时间教导云霁,五年后,云霁五岁,那个时候,已经启蒙,再交给封玦心腹辅佐,便可放心。
封玦如何不知萧倾九的意思,随他回暨墨,意味着什么封玦也知道。
萧倾九是暨墨最为尊贵的皇子,理应得到这世上最优秀的女子,小小年纪的他偏偏喜欢上她,这样一个孤女,甚至,已经是不洁之身!
可是,萧倾九坚决如此,其心意实在让她感动又心酸,封玦除了答应,又怎么忍心拒绝?
她看着萧倾九,眉眼含笑,欣然道:“好!”
五年的时光,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其间的变数,无法预测,现在的封玦又如何意料五年后的事情?
若是五年后,他已经是弱冠之龄,成熟稳重,若是还倾心于她,那么,才算真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