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的周夫人当场就与商墨羽翻了脸,周夫人早就看出来,端王妃一失势根本没人护着商墨羽,当下又发生这等大事,怎么说都是她占理,指着商墨羽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然给我儿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这是哪门子的贵女?!我看是破鞋还差不多!也不知道给多少人看光了身子,你竟然还有脸嫁给我儿子!你这个不干不净不守妇道的贱女人,太不要脸了你!”
周夫人曾是中年得志,本就教养极差,骂起人来是半点不含糊,就差把唾沫星子一并吐商墨羽脸上去了。
她本就是一把年纪了才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当心肝宝贝似地疼着,就想着能给他找一门大好的婚事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曾想,竟娶了这么个千人看万人睡的破烂回来!
商墨羽本就被外面的消息传得没晃过神来,她第一时间回端王府求救,结果父亲对她避而不见,母妃只哭着说她也没办法,还在她耳边抱怨端王近来的所作所为,抱怨她翻天覆地的日子,她本就一肚子委屈不甘,再听了那些话,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
她又去寻了林清芷,可没想到,她竟然说事到如今传言已经沸沸扬扬,何况这本就是实打实的事情,她也别无他法,她抱着的仅有的那一点希望彻底被熄灭,一瞬间被绝望覆顶,她在端王府又哭又闹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回来,结果刚一回来被周夫人这么一骂差点没气晕过去,但她多年的跋扈也不是吃素的。
她冲上去就给了周夫人结结实实一巴掌:“你放肆!竟敢对本姑娘如此放肆!”
周夫人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好半晌回不过神来,直到周承恩急匆匆跑进来唤了一声:“母亲!”
周夫人这才捂着脸猛地扑进自己儿子怀里:“承儿,你看看你这个媳妇儿,她在外面生了那么大的事,让我们周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我说她两句她竟然就敢朝我这个婆母动手了!”
周承恩黑着脸瞪着商墨羽:“你竟敢对我母亲动手!”
商墨羽高昂着头颅,半点不服输:“谁让她满嘴不干不净,任何人都休想对本姑娘无礼!”
周承恩猛地甩袖:“好,你好得很!”
说罢,狠狠等了屋中的下人一眼:“取纸笔来,我要休妻!”
商墨羽面色一变,狠狠咬着牙:“你我乃是帝君赐婚,你胆敢休了我就是忤逆圣意,对帝君不敬!”
周承恩愣了一瞬,当即厉声道:“那我就去求帝君,是你不知羞耻在前,公然打骂婆母在后,我倒是要看看,帝君到底讲不讲理!”
商墨羽眼中划过狰狞,手指狠狠拽紧衣裙,这件事本就是她的心头之恨,如今不仅被人公然提出来,还大肆宣扬出去,她本就恼怒到了极点,又在端王府连连碰壁。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境遇会变成这般,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是蔑视蝼蚁众生的,可如今呢,外面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各种羞辱指摘的话层出不穷,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是鄙夷嫌恶的,这半日时间她就已经受够了,眼下还被自己的丈夫婆母羞辱,她凭什么还要忍让!
想着,她面色划过狠厉:“你有种就去面见帝君,你以为就凭你爹那芝麻绿豆大点的职位,你就有权利面见帝君了吗?若不是娶了我,你这辈子连内城都踏不进去,你个窝囊废,除了靠女人你能有什么本事!”
她被气昏了头,什么话不假思索直接说出来,殊不知这话完完全全刺中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没有本事还骄傲自满的男人的痛处。
周承恩脸色大变,放开自己母亲,径自冲上前朝着商墨羽就是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姑娘!”端王府陪嫁来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脚步踉跄的商墨羽,吓得脸都白了。
商墨羽却挥开她,捂着脸,发丝凌乱笑得疯狂地看着周承恩:“再说一遍又如何?你就是没本事,窝囊废!你害你爹丢官落职,自己又考不起功名,跟你那个没见识的娘一样,一心想着娶个有权有势的女人好一步登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对我好是为什么,不就是图我的身份吗?不就是图前程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商墨羽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毫的好处!”
说罢,她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也不知是何时藏在身上的。
屋子里的下人吓得花容失色,陪嫁丫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姑,姑娘,您别冲动。”
商墨羽吐了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半边脸高高肿起,看向周承恩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与疯狂:“你不是想面见帝君吗?我今日就成全你,只要我死在你周家,你就等着廷尉司来拿人吧!”
“你疯了!”周承恩涨红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周夫人也被她这举动吓得一动不敢动,抱着双手躲在一边不敢说话。
商墨羽哼笑着:“从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想活了,哪怕事实根本不是那样的,周承恩,我干不干净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周承恩狠狠一愣,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划过茫然无措的惊惶。
商墨羽继续笑着,眼中却是冰凉一片:“这些日子你们与我做戏,殊不知我也不过是与你们逢场作戏,我原来都已经认命了,跟你做普通夫妻,每日忍受你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