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西刚准备起身,一个长老正好经过,她差点没站稳,这个长老顺手拉了她一把,说道:“女王陛下恕罪,我走得急躁了些。”
看着那种中年男人的脸,又看了看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蹭到了右手手臂,虽然很轻,只是无意之间。
佩里西没有多在意,说了声自己没事,就离开了会议室。
那份文件里将药水成分化解出来,那就是可以调配了,那既然如此,她佩里西可不是什么圣母,她自然是有仇必报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事,她可不是没做过。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佩里西的步履轻快,她的计划已经在按照她的方向行动,只是似乎有些过于顺畅了。
而普里昂早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个人等在佩里西的房间里,思索着怎么去和佩里西解释,可他已经没有药水,再去见她一面了。
心情烦躁的他将脚边的桌子踢了一脚,只是不曾想,桌子应声碎裂,让普里昂呆滞了一秒。
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红木桌,上面的花瓶也随着桌子的碎裂而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大的动静,使得女仆正想着过来看一眼,只是正巧碰上了开会回来的佩里西,在短暂的眼神对视之后,女仆低头离开了。
而看着房间门口的佩里西,普里昂看了看地上那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桌子有些年头了,坏了就坏了,没被吓到吧?”
这是佩里西对普里昂的温柔,虽说佩里西仍旧是面不改色,态度平淡。
普里昂摇摇头,他觉得佩里西很温柔,那种不言而喻的感觉,很美好。
在看到普里昂发愣的时候,佩里西蹲在了他的面前,说道:“这几天会很忙,小量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姐姐。”
普里昂对于佩里西总是百依百顺,宠老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这几天要开始筹办舞会了,她的计划也开始在慢慢筹谋。
所有参加过莫罗森林的学生在这几天都已经检查完毕,果不其然,有些人的体内含有魔族的致幻药物,对他们进行控制,还好发现及时,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而那个叫西斯坦的孩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乖巧,暗地里派人跟踪也找不到一丝破绽。
反观那个叫丽莎的女孩子,似乎每日都在踌躇着些什么,总是一脸担忧,但是却不见她有什么动作。
舞会布置在离城堡不远的玫瑰花园旁边的空地上,那里的空间很足,在布置起来需要花费一些功夫。
所以佩里西这几天总是很忙,忙到普里昂一天也许就只能见到她两次。
早上他睡醒的时候和晚上他入睡的时候。
而佩里西拖着“受伤”的手臂,在工作上勤勤恳恳,丝毫不曾懈怠。
尽管穆司一直在帮忙,但佩里西还是会亲自察看一番。
之所以准备的这样隆重,是因为这次的舞会邀请了不少元老级别的王室贵族前来。
她的父亲在外交方面,还真是不遗余力,看得出来,他其实很重视这次的舞会,或者说这不单单只是一场相亲舞会,佩里西有预感,她的父亲一定是想说什么。
玫瑰花常开不败,在这片玫瑰花田里,鲜艳的红染上眸子,微弱的风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花瓣被微微吹动,直留一抹残霞与花儿争艳。
佩里西看着又一次落下的夕阳,无端陷入了沉默。
周围忙碌的人在看到佩里西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愣神。
她那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融在暖红色的夕阳之下,背后的玫瑰花衬托的她的肤色更为雪白透亮,修长的小腿被中筒靴包裹着,只是简单的衣衫,却让她看起来格外干净迷人。
那双眼睛盯着远方,看着飞鸟过去的痕迹,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舞会的前一天晚上,佩里西正在吸食普里昂的鲜血,微微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普里昂的耳畔。
鲜血的香味弥漫出来,佩里西的眸子在月光之下,红得发光。
风轻轻吹起一截窗帘,波纹似的鼓动,可是两人都无心在意那些。
普里昂能感觉到佩里西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可是他也没有开口主动问。
几天前,他收到了塔克玛尔的信,希望他赶紧回去,魔族遭到了偷袭,从各个线索来看,都是血族的问题。
但是现在的血族贵族都在忙于这一次的舞会,可以说根本没空去对魔族发难,所以他的想法与佩里西不谋而合,那是有人在蓄意挑起两族斗争。
“你在想什么呢?”佩里西在吸过血之后,声音会染上一种格外撩人的声线。
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魅惑,几分邪气,几分漫不经心,所有的一切混合在一起,那就是一个降生与黑暗之中的妖精。
“在想姐姐。”普里昂笑得很甜,就算他的话听起来令人难以信服,可听完之后,对上他的眼神,又觉得无比真诚。
佩里西纤细的手指勾起普里昂的下巴,那双可爱纯净的大眼睛就这样与她对视,毫无防备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
就在这样,月光朦胧,美丽与血腥交杂的情况之下,普里昂轻轻吻过佩里西的唇瓣,很轻,就连佩里西都有些微微发愣。
“姐姐真好看。”
恍惚之间,佩里西好像从普里昂身上,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温柔的笑意,熟悉的安全感。
佩里西感觉自己的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