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广对自己徒儿的话并未阻止,反倒点头赞同道:“不错,此事原本就是你们敦煌宗出了个叛徒引起的,若非你们敦煌宗那个叛徒故意引我们来此,我们也不会陷入如此九死一生的险境!”
“丁广,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疯老头怒发冲冠,被丁广一番话给气得吹胡子邓杨,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吼道,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丁广丝毫不惧的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若非他们敦煌宗,我们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毫不犹豫的踏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之中?依我看,恐怕这一起变故,敦煌宗未必没有参与其中吧!也许早就和邪魔门勾结在一起了也说不定!”
字字诛心!
邓永言这一刻已经忘记了丁广是一位分神期的修士,听他这么诋毁敦煌宗和他的师尊,他直接怒声吼道:“放你妈的狗屁!”
其余敦煌宗的弟子,也尽皆是一脸怒容,愤愤不平的盯着丁广,气势流转,哪怕是受了伤的弟子,亦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大有不惜一战,哪怕葬身,也要捍卫敦煌宗的名誉一般。
便是邱洋,都被丁广这一番话给激怒了。
要知道,他现在也是敦煌宗的一份子。
“敦煌宗好大的威风!小小元婴期修士,安敢辱骂本座?!找死!”丁广脸色冰冷无比,怒意横生,直接伸手一掌拍出,属于分神期巅峰修士的威能,在这一刻直接展现,竟是要一掌击毙邓永言!
邓永言丝毫不惧,满脸倔强和疯狂之色,体内的灵气疯狂涌动,已经做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不过关老和疯老头在旁边,岂会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两人同时身影一闪,便挡在邓永言和丁广身前,疯老头更是直接斜斩一剑,将丁广拍出的那一掌威能挡住抵消,而关老则护在邓永言等一众敦煌宗弟子身前,冷眼盯着丁广,寒声说道:“丁广,你莫非想在这里大动干戈?!”
丁广丝毫不惧的反驳道:“关老,你声望威震门州域,但我飞鹤宗,亦不是任人揉捏设计陷害之辈,今日之事,若非敦煌宗联系我等,我们又岂会赶赴此地?而此时真相却是他们敦煌宗出了叛徒,将我等陷害至此,我怒意难平,又有何错?难道他们敦煌宗做错了事,就可以一笔揭过?若是如此,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敦煌宗威风太高,我飞鹤宗招惹不起!”
反讽!
丁广怒气冲冲,口中说着他们飞鹤宗招惹不起,可在场的人,哪一个又是傻子?
摆明了将自身和飞鹤宗放在一个理字上,若是关老真的偏袒敦煌宗,那就是说敦煌宗威风太大,已经到了横行霸道的程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他们飞鹤宗,就自认倒霉,此事若是传出去,对敦煌宗的声望,将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在门州域,甚至会遭到排斥!
毕竟,丁广所言,虽然字字诛心,但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确是因为宋文成,的确是因为敦煌宗出了一个叛徒!
关老一脸怒意,疯老头更是恨不得一剑斩死丁广和谭龙这两个狗屁飞鹤宗的混蛋家伙,简直是气煞我也!
“丁广,此时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先找到庇护之所,让刘真和秋水两位长老修复伤势为好,否则,邪魔门的人若是追来,又有那兽修男子的帮助,只要在这群山之中,我们迟早会被找到,到时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关老强行克制着体内的怒气,盯着丁广沉声说道。
他不得不劝说丁广,现在每一个修士,都是一股不可或缺的战力,尽管他和疯老头一样,也想将此人斩杀于剑下,对他在这时候不是赶紧谋生,反而是争论谁对谁错谁的责任满腔怒火,但此刻以他的声望最高,他也只能打圆场。
“既然知道,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这片群山之中,回到宗门内,再从长计议!”丁广冷声说道,丝毫不妥协。
“你!”疯老头大怒,手中长剑一颤,差点一剑斩出。
这时,刘真面无血色,虚弱无比的冷冷的盯着丁广说道:“我敦煌宗出叛徒,责任不可避免,今日我便为此责付出代价,你们不用管我们敦煌宗其他人,只需将我小师弟带走,今日之恩,便算我敦煌宗欠你们一个人情!!”
“师尊!”
“师叔!”
“刘老弟!”
敦煌宗所有幸存的弟子,全都震惊了,一个个急忙惊呼,但却没人制止刘真做出的决策。
便是秋水,此刻也很是平静的轻启红唇,目光清冷的盯着丁广说道:“带他走,我们会拼尽全力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此举如何?”
丁广脸色一阵变幻,他其实到现在都没有放弃从邱洋身上夺取那柄灵器和一身手段神通,而刘真和秋水此举,岂不是正给了他机会?
护送邱洋离开群山?
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巴不得邱洋死在这里。
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掠夺机会,在路上,就算有关老和疯老头的存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一个金丹期巅峰的小修士而已,能挡得住他一招?还是半招?手到擒来尔!
“不愧是门州域大宗!此举,我飞鹤宗,无话可说!”丁广大义凛然,一脸敬佩之色的沉声喊道。
但这番举动,落在敦煌宗众人和关老疯老头等人眼中,却只会觉得恶心,便是青山剑宗和东阳宗幸存的弟子,也都是一个个愤恨的盯着丁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