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扛不住了。
南乔闻言，心脏一颤。
颤抖的抬起手，紧紧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脸死死埋在他的胸膛，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抽抽噎噎，声音颤抖：“小祖宗，我错了呜呜呜……”
江漠听见她的话，勾唇想要笑，但是没有笑出来，而是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白皙的颈窝。
南乔哭着哭着“啊”的嚎叫了一声。
她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在他的衣服上，一抽一噎：“痛……”
江漠抓着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她：“你也知道痛吗？”
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南乔记得，他在民宿也问过她同意的问题，只不过她那个时候并没有回答他。
这一次她没有再逃避了。
她说：“知道。”
江漠盯着她，眸子又黑又沉，细看好像里面还有水汽。
她说：“江漠，我知道。”
痛是午夜梦回想念他，想见他，想像这样紧紧抱着他，可是却做不到。
痛是明明心里深爱他，口头上却总是欺骗自己欺骗别人说已经忘记了。
痛是梦里经常出现他，可是醒来却发现她身后空无一人，只剩她自己。
南乔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盯着他，继续说：“江漠，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你有关。”
所以离开你之后的这三年里，我过的并不快乐。
江漠握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唇线紧抿：“以后还敢一声不响就消失吗？”
南乔摇头，拼命的摇头，她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江漠捏住她的脸蛋，哼笑：“我要怎么相信你？”
南乔扯下自己的领口，她指着上面斑斑点点的粉色，挑眉看着他：“上面都是你的痕迹，江总不打算负责吗？”
江漠目光略过她脖颈上面的痕印，目光变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
他们交换房间的那天晚上。
江漠后半夜就醒过来了，他猜到南乔应该是去了自己的房间，所以没有吵醒她，去了前台向值班的员工要了备用钥匙。
他进去的时候，南乔睡的死沉，没有被吵醒。
他看着她的睡颜想起自己这三年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气不打一处来，就在她脖子上啃了几个印记。
事后他也觉得过于幼稚，所以就没有再提了。
没想到南乔居然当面戳穿了他，而且还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她。
想到这，江漠双手捏住她的脸蛋，南乔的脸都变形了，说话“唔唔唔”根本说不清楚。
“我如果真不打算负责，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找别的男人结婚去。”
“江太太，需不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重婚罪要判什么刑？”
话落，南乔难得呆滞了一瞬，撞上江漠似笑非笑的眼神，恍然大悟：“你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吗？”
江漠说：“撕碎了。”
南乔错愕，张了张唇：“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骗你的。”
江漠忍不住讽笑：“怎么你净相信这些谎话。”
南乔又惊又喜，听见他的嘲讽，忍不住扁嘴辩驳：“还不是因为相信你。”
因为相信他，才会相信外界报道的一切。
相信他是真的失忆了，相信他是真的把自己遗忘了，相信他是真的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然而这一切都是谎言。
南乔或许从来都没有因为被欺骗，而这么高兴过了。
她扑进江漠的怀里，蹭了蹭，低声问他：“你没有想过，或许我真的一辈子不会回去了吗？”
江漠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眸色漆黑。
他说：“没有。”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只知道，他们之间不该这样结束。
如果她不愿意出现在他的眼前，要一直躲着他，那他就要撒下天罗地网，将她抓回来。
哪怕是付出一切作为代价，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