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当杨凡来到门前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皱了皱眉，这么晚了，老妪会到什么地方去，目光扫向了窗外，那里有一棵松树。
杨凡来到松树下面，果然看到一道拘搂的身影。
她坐在松树下的石凳子上面，衣服已经换上大红花色，应该是刚买的，头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只是眼神呆滞，注视着松树不说话。
夜深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杨凡轻轻地走过去。
坐在另一张石凳上，而老妪则注视着松树入神，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婆婆，你知道吗？有一个女人，一直在找她妈妈，从六岁时就开始哭着要妈妈，可她时至今日，依旧没有找到。”杨凡沙哑地开口，心头有着深深的痛感。
这是老妈的遗愿。
就算完成，可当外婆知道女儿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翻痛苦呢？
老妪没有反应，还是深深地注视着松树，像入迷了般。
“哪个孩子，不希望妈妈陪在身边，但她却没有。”
杨凡轻轻地述说：“这个女人就在没有妈妈的情况下，渐渐长大，她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找到依靠，但她的父亲却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
“因为嫌弃那个男人，配不上他的家族。”
“差一点就把她的男人给弄死了，后来她与父亲决裂，决定与她心爱的男人私奔，去到没有人管到她的地方，那个时候，她应该很希望有妈妈，站在她身边支持吧？”
“转眼，三十几年过去，她的爸爸没有再认她。”
“而她却一直在寻找妈妈，用尽一切方法，但她也渐渐地有了牵挂，有了孩子，有些事情也抽不开身，最终她……还是没有找到。”
杨凡并没有说老妈已经去世，如果眼前这位婆婆真的是他的外婆。
他怕，受不了刺激。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注视着老妪。
可即便以他杨天罚的目力，也没有发现对方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难道搞错了？
或者是，外婆真的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
就在杨凡想着要不要用其他办法时，一道眼神飘了过来，老妪对着他咧开嘴笑了，在这个深夜，足以把大多数人吓惨……
“小伙子，你过来。”
老妪，轻轻地对杨凡招手。
杨凡没有犹豫，对方眼中充满纯净，但仅仅一秒，杨凡就直接傻了，只见老妪对他来了一个拦抱直抱，发出一声大叫：“坏人，我捉住你了。”
“来人啊，捉坏人喽！”
我靠……
即便是杨凡，这个时候也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杨天罚在战场上无敌，纵然面对敌人的阴谋诡计，也未曾有过任何失误。
却在这位老妪面前，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
当然，他现在要掰开老妪的手，非常容易，甚至轻轻一震就可以将她弄开，但杨凡却做不出来，生怕对老妪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嗡！嗡！
霓裳福利院的灯光，不断亮起，一道道人影奔了过来。
其中还有一道，火红的身影。
郭霓裳，眼神喷火地盯着杨凡：“我早就料到，你们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你们的胆子这么大，深夜潜入我霓裳福利院，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杨凡苦笑连连，只能道：“郭小姐，你又误会了。”
“好哇，连我的身份背景都调查清楚了，你们还挺有能耐的啊？”郭霓裳闻言，一脸冷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应该知道，我最痛恨什么。”
“上，把他绑了。”
话音一落，就有武道的气息闪现而出，几道人影将杨凡围住。
此时，杨凡想要离开，自然是眨眼的功夫。
但他依然没有动手，还是怕伤到正抱住他的老妪，所以他被绑了，如果战场上有人知道杨天罚这么容易就被拿下，恐怕会耻笑他一辈子吧。
“把他押到福利院大厅，其他人都散去。”
郭霓裳轻蔑地看了杨凡一眼，摆了摆手，四周的灯光暗下。
不过，大厅的光线却亮了起来，此时杨凡双手被绑住，坐在一张木凳子上面。
在他身前，郭霓裳大马金刀坐下。
手，轻轻地敲着桌子，不断在杨凡脸上，扫来扫去：“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郭小姐，动用私刑，不合规矩的。”
杨凡神色淡定，对郭霓裳并没有反感，甚至有点敬意。
很多大企业家都会做好事，但像郭霓裳这么亲力亲为的，并不多见，她是真心对老妪和院里的老人们好，只是目前有点解释不清楚。
“砰！”
郭霓裳狠狠地拍了桌子，冷视道：“你一个小贼，也敢在本小姐面前提规矩，潜入我霓裳福利院，对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的婆婆下手，你配当人吗？”
“郭小姐，我对婆婆真没有恶意，只是想要知道，一些真相。”杨凡耐着性子解释，但不可能提方术的事，毕竟不确定老妪是不是外婆。
冷冷地笑了起来，郭霓裳道：“坏人，总是要为自己做坏事找借口的。”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松树婆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可怜老人，我也不管她过去是什么样的，涉及到什么重要的事，她现在住在我霓裳福利院里。”
“再敢对她做什么，我郭霓裳发誓，灭你们全家。”
说到这里，郭霓裳站起来，走到杨凡的身前，伸手向他的腰间摸去。
杨凡愕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