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现在……?”夏耳眼神微慌,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勉力笑着,来掩饰体内的涌动,“哥哥别开这种玩笑。”
“怎么。”
陈岁的手顺着她的腰部向上,指尖还带着鸡尾酒的冰凉,从她的光裸的肩部滑过锁骨,触到她的下巴,指腹在她下唇上摩挲。
“怕了?”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下颌骨向上,柔软的耳垂手感很。
夏耳被他搓弄得像有蚂蚁在心尖上爬,酥酥麻麻的感觉,酒没醉,人先醉了。
“别……”夏耳心下发慌,赶忙抓住他的手,停止他对自己的撩拨,“我还没喝完酒。”
“没关系。”
说话的人慢条斯理。
“今晚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句,陈岁松开她的手,也不再撩拨她,正正经经在旁边喝酒。
嘴角轻轻勾着,模样张扬,气质却冷淡,让很多跃跃欲试的陌生女孩望而生怯。
夏耳以为自己今夜是猎人。
没想到她才是那个猎物。
她又要了一杯酒,跟吧台说话时,她明显感觉到陈岁在看她,但她硬着头皮装不知道,能拖就拖。
她承认了,她胆小,不敢干那种出格的事,但是陈岁敢。
她故意喝的很慢,奈何她实在不胜酒力,没等到陈岁想法消退,倒先等到酒劲儿上头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微醺,大脑已经有点迟钝了,但意识还很清醒。
可意识又不足以控制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整个人就晕乎乎的。
陈岁也点了第二杯,倒是没见他醉,气定神闲的,也不见他急。
偶尔看过来一眼,对视了也不催促,似乎今夜干定了她,不管她喝到什么时候,他都注定会得到手。
这该死的掌控感很是迷人,她很想惊声尖叫,早知道今夜会是这个下场,她绝对不会给他发消息说要去什么酒吧的。
夏耳后悔万分。
正后悔着,陈岁突然揽住她,不由分说吻了过来。
在酒吧里发生这种事并不奇怪,他们都喝了酒,唇舌都是凉的,交缠起来格外刺激,夏耳本来就晕,这下快要醉倒在他的怀里。
吻到快要失控,陈岁才停下来,低着嗓子问她:“你想喝到什么时候?还是你以为你逃得掉?”
夏耳两眼水汪汪的,呜了一声:“你干嘛突然亲我!”
“那边有两个男的一直看你。”陈岁下巴微抬,往她身后示意,“我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说完,眼神挑衅地看过去。
夏耳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的确有两个男的,在看到她回头之后,第一时间把头转开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夏耳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有好多女孩子看你呢,我不也没怎么样。”
“你也可以亲过来。”陈岁眼眸染笑,“或者以任何你高兴的方式宣誓主权。”
“那不是便宜你啦!”
“所以,喝完了没?小酒鬼。”
“……没。”一提到这个话题,夏耳又坐了回去。
陈岁知道她撒谎,也不拆穿她,只是淡然一笑。
“行,多喝点好。”
“嗯?”
“助兴。”
夏耳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陈岁三言两语的对话,把她说得十分口渴,或者不是口渴,是其他地方渴。
她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今夜的莽撞,转而又想,自己后悔也没有用,不如想想晚点该怎么求他才能放过自己……
等她磨蹭着把第二杯酒喝完,再想要第三杯,陈岁突然拉起她的手到吧台付账,再然后不由分说把她带出了酒吧。
她想说点什么,陈岁却一言不发带她过了马路,她以为是要去马路对面打车回家,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是把她带到了马路对面的酒店。
陈岁飞速开了一间房,拿到房卡后,就把她拽进了电梯里。
电梯数字不断上升,这对夏耳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死亡倒计时。
她心跳得快要停了,拉着陈岁的手,软声哀求:“陈岁……我们回家吧……”
“谁是陈岁?不认识。”他无情地无视了她的哀求,轻轻笑了下,“也别求我了,待会儿有的是你求饶的时候。”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房间在走廊尽头,夏耳越是往前走,心跳得就越快。
“你别这样行不行……我有点怕。”
陈岁一言不发刷开房间,推开门,夏耳还没做好进去的准备,就被陈岁一把扯了进去。
房卡没插,被陈岁随手扔到了地上。夏耳想问他你干嘛扔房卡,还没开口,嘴唇突然被柔软的双唇堵住,整个人都被按在了房门上。
……
这一夜,海浪拍打岩石,轮船鸣汽笛,船长在船头穿越海岸,寻找航线。
而夏耳则在一层又一层的浪潮中死去活来,直到天光渐亮,她在窗帘的缝隙中窥见黎明,夜晚的浪潮才终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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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耳初尝滋味,对这件事的印象终于从疼痛向美妙转变。
事后想到那天夜晚的疯狂,每一幕都令她面红耳赤。
却也,回味无穷。
但是夏耳没想到,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在国庆假期来临前选择发生这件事。
她以为是不耽误陈岁的学业,让两个人都放松一下。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打那晚开始之后,她这个假期竟没有一天放松。
……
每次都开始得莫名其妙。
比如那天他们直接趁着天亮离开了酒店,回到家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