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县。
县衙,大堂内。
“刘磐跳崖自尽,还写下了复仇誓言?”袁耀看着刘磐那句誓言,心中一阵的鄙夷。
如此高的悬崖,就算你刘磐武艺再高,还不是死路一条?还想复仇?我呸..
这时华歆突然站了出来,侃侃说道:
“主公,攸县府库内钱粮无数,暂且不说,就是那被关着的数百名民女,都被刘磐与他的下属日夜玩弄欺凌,他们玩够了,就买给各地的窑子,地主家,甚至与蛮夷也有交易。”
裴元绍闻言后,心中大怒,顿时跳了出来喝道:“他奶奶的,这刘磐真不是东西啊!”
裴元绍说这话,也不想想,他曾经也是匪,骂别人,他自己的污点还没解除呢。
袁耀却没有他那么愤怒,深知现在是什么世道,乃是大争乱世!
就算不是乱世,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女子是没有人权的,经常被欺凌乃是家常便饭。
皇家的公主够高端,够千金了吧?还不是一样被欺凌!
只要谁的拳头硬,便可为所欲为!
看人家董胖子,当时拳头多硬,夜榻龙床,公主,嫔妃,皇后都被他玩了个遍!
而这些世族公卿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知道整天呼载悲哉的痛哭。
袁耀知道,若想杜绝这些悲惨事,就得快速平定天下,修改律法,开创新代治世才行。
袁耀知道她们可怜,淡漠说道:“给些钱粮那些女子,令她们回归自家吧!”
“主..公...”
华歆看着袁耀的决策,欲言又止了,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啊。
袁耀看着华歆欲言又止,顿时微邹眉毛,说道:“子鱼有话,为何不说?”
“对于你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怎么懂得底层百姓的苦楚?”
华歆心中暗道,嘴上却道:“主公,放这些女子走,她们也没脸回家了!”
“这是何意?”袁耀愣了愣。
士變知道华歆的意思,便解释道:“主公,她们都是些黄花闺女,贞洁已失,回去的话....”
袁耀顿时明白了,为何古代女子那么看重贞洁,抓一下手就会要死要活的。
这还被虏了去,回去后肯定不是完璧之身,让乡里乡亲们怎么看?
肯定会被指指点点的,父母脸上无光外,最惨的还会被村长认为她们肮脏,有失门风,令人处死她们,然后抛尸荒野。
袁耀知道她们现在被辱,还未不咬舌自尽,心中必定还有所牵挂。
袁耀想通后,顿时怒喝道:
“这是何等的迂腐理念?放她们走时,再贴出告示下到乡镇,那些村长敢令人草菅人命,就夷他三族!”
袁耀怒也是有理由的,当初千里夜袭庐江时,路过傲家村,那步练师还不是差点被淹死了。
这些村长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袁耀腾不出手来惩治他们,他们如何会嚣张到视人命如草芥?
袁耀不经又想起司马芝来,要是有这位在,自己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华歆却不敢苟同,建议道:
“主公,这政令虽好,却风险很大啊,我军西进在即,还夺下了荆南大门,这时就应与当地的百姓约法三章,而不是恐吓他们!”
华歆的意思非常直白,就是不要管那些女子了,让她们回去自生自灭便是,要是插足那些村长的事,就得民心不齐了。
毕竟这些村长跟那些世族一般,掌管一村政务,权力巨大,要谁出村参与诸侯的征兵令,那些青壮连屁都不敢放,乖乖的听村长的。
袁耀这道政令虽好,却间接性的得罪这些村长了,到时他们在底下搞事情,是非常麻烦的。
袁耀闻言后,一阵的冷笑:“我还担心他们不搞事情呢,我的刀早已有意砍他们了!”
众人顿时不知怎么谏言了,袁耀之前的唯才是举令,已经得罪了世族,现在又因为那些女子,而得罪当地乡绅。
谋士们都有点错觉了,若是跟着袁耀继续瞎折腾下去,最后能不能成就霸业不说,估计填坑就得任重而道远。
士變见众人没有再议论,便出言道:“主公,交州之事..”
士變是一刻都没有忘记交州局势啊!
毕竟出来那么多天了,张津死没死?临贺破了没有?这些情报到现在都没有收到过。
所以士變急了,若是久久不回信,张津必定怀疑自己投敌了,连累士家怎么办?
袁耀知道士變的担心,淡淡说道:
“威彦啊,荆州与交州打了几年,都没分出个胜负,所以不必担心,你修书一封传递给张津,说我等不日就到。”
袁耀怎么可能不关注交州局势,如今攸县钉子已拔,就剩下张津与文聘乃是自己的大敌。
虽然没有收到准确情报,可张津三万精兵,与文聘五万精兵,打了几年都没有谁死谁亡的,如今的士變紧张就是多此一举。
“是。”士變内心松了口气,袁耀叫写信就是有意前往交州了。
袁耀突然站起了身,走向了中央的沙盘,看着泥土建起的城池,淡淡说道:
“张允应该早就回到襄阳了吧,到如今都没有回信,难道刘表真不在乎他的夫人?还是说有什么阴谋?”
不是袁耀很在乎刘表的抉择,而是文聘的那五万荆州精兵,让他有了一丝压力。
袁耀认为能不动刀兵,轻松取下荆南,乃是最好的结果。
可若是刘表不同意交出荆南控制权,就得与文聘会师荆南战场了,甚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