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峰，和南亭，是什么关系？”
胡曼好像突然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点。
黎成泽蹙眉：“我让魏征去调查南峰，就是为了查出他和南亭是什么关系。他们都姓南，这个姓，并不常见。而且魏征的妈妈并不姓南，他这个表舅，来得奇怪。我让魏征去查，就是这个意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巧合，南亭刚被抓起来，南峰就从国外回来，这很不寻常。”
胡曼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或许，姜蕊知道。”
黎成泽点点头，“我会去问姜蕊。”
胡曼讶异，“为什么不是今天问？”
黎成泽摸摸胡曼的头发，没有说原因。
胡曼明白了，黎成泽在担心她，不想让她和姜蕊过多的接触。
胡曼拉着黎成泽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黎成泽，我已经好了。”
黎成泽眉心轻轻拧着，他依旧担心。
上次胡曼因为那些旧日视频，昏迷多日而不能醒，黎成泽怕了，实在是害怕胡曼再出事。
她今天能来见姜蕊这一次，黎成泽已经觉得是进步了。
他不会拔苗助长，非要让胡曼今天立刻好起来。
他知道，心理问题是一个慢慢改的过程。
黎成泽已经打定了主意，让胡曼好好治病，但是前提，是她不会出现剧烈的反复。
胡曼却是一脸笃定。
“黎成泽，拖着不是问题，要赶快解决才是。”
黎成泽看着胡曼，轻声说道：“我进去，你在这里等着。”
胡曼却是摇头，我也进去。
黎成泽狠狠皱眉。
胡曼坚持：“这是我的事情，我不在场，恐怕有些细节，就不会知道，所以，黎成泽，让我也进去，这样至少能够还原事情的真相。”
黎成泽几经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两人重新进了屋中。
姜蕊看到黎成泽，又是那副紧张的样子。
黎成泽沉着脸，冷声说道：“问你几个问题。”
姜蕊瞪着眼睛，等待着。“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刚开始，我真的没有想给时雨用这个。但是后来有人跟我说，这个东西也只是一般的致幻药物而已，我就给她用了。”
黎成泽突然起身，握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却被胡曼给拉住了。
胡曼心中亦是讶异。
但是她不想让黎成泽轻举妄动。
想必报仇，她更想知道真相。
姜蕊果然在黎成泽站起来之后，吓了一下，神情有些畏缩。
黎成泽冷着脸，沉声道：“说下去。”
姜蕊接着说道：“后来阿雨出现了一些反常，比如呕吐，自闭。我当时很焦虑，我要的不是一个不能说话的人，当时我在找南亭，所以要审她，但是她当时的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跟我说实话。”
胡曼握紧了拳头，听得浑身发抖。
她突然抬头，说道：“姜蕊，你想过没有，我自闭呕吐，根本是你造成的，我从来不知道南亭在哪儿，我告诉你的都死真相，但是你不相信！”
胡曼有些情绪激动。
黎成泽抱着胡曼，温柔安抚。
胡曼平复了情绪，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她对黎成泽说，“你出去，我单独跟她聊一聊。”
黎成泽摇头，坚持不同意。
胡曼却也坚持着。
黎成泽拗不过他，便起身，出去，甚至低声说：“我就在外面，随时叫我。”
胡曼点点头。
黎成泽出去之后，胡曼冷声说道：“姜蕊，别装了。”
姜蕊本来是瑟缩的，是害怕的，但是她在黎成泽出去之后，便换了个样子。
她坐在凳子上，有些散漫，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不愧是跟我在一起生活好几年的妹妹，真是长了一双慧眼。”
胡曼冷眼看她。
“说吧，姜蕊，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说。”
姜蕊却是轻轻摇头，“你知道么，阿雨，我当时真的是很羡慕你。南亭虽然是在算计你，但是他对你评价颇高。父亲让你去一次晚宴，那些男人纷纷都在追问你是谁。我嫉妒得发疯。凭什么，你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罢了，凭什么把我的风头都盖下去了！当时我那样对你，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我生气，我嫉妒，我嫉妒得发疯！你觉得我是在折磨你，是的，我就是。”
姜蕊已经完全回到之前的样子，那种谨小慎微的胆怯一扫而光。
胡曼握紧双拳，让自己镇定。
她咽了口唾液，又问：“就因为你恨我？”
姜蕊冷笑：“不错，不止是我恨你，恨你的人，不止一个。”
胡曼眉心微微蹙起：“我不觉得我得罪过其他，像你这般有嫉妒心的人。”
姜蕊轻笑一声：“不是你得罪，是你的身份得罪，谁让你是蒋延卿和修明欣的女儿？”
胡曼想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姜蕊嗤笑，“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试探我？”
胡曼目光定定，没有说话。
姜蕊喝了一口水，轻声笑道：“我一直以为我在算计别人，不过我反倒是那个被算计的。”
胡曼更不明白了。
姜蕊把被子中的水喝完，然后声音缓缓，慢慢讲述。
“你知道为什么父亲要把你从a城带到c城么？”
胡曼摇头。
“他以为你是他的女儿，因为曾经，你妈修明欣曾经去做试管婴儿，被父亲知道了，所以他便动了心思。”
胡曼忍不住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