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邻居给的地址,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长春路”,停车问了几个行人,都说不知道,没办法,陆铮zuihou便呼了侯建军,想打听一下长春路到底在哪里。
侯建军回过电话来的时候听到是陆铮,态度立时变得亲热起来,又听陆铮说在广宁呢,侯建军就笑道:“我就在广宁我家老头这儿呢,这样,你现在在哪儿?我找你去给你带路。”
陆铮笑道:“不用了,我就知道广宁以前有个长春路,现在没了是吧?”
侯建军说:“你就等我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陆铮见他心热,略一犹豫,便说:“那行,我现在在邮电局前的电话亭。
那边侯建军道:“离我家里挺近的,五分钟准到。”说着就挂了电话。
侯建军说的没错,大概五六分钟后,他便开着一辆黑色轿车飞驰而来,下了车,快步迎上来和陆铮握手,又笑着说:“老领导,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陆铮对着自己的车努了努嘴,说:“改天吧,我家老太太在呢,想去我养父养母家里看看。”
侯建军啊了一声,看了眼桑塔纳贴膜墨色的玻璃车窗,对陆铮的家庭,他是很好奇的,听说,陆铮亲生父母的家庭很好,姐姐是做大生意的,更有传闻说陆铮父母都是北京的官员。
不过从陆铮在乌山被免职看得出,或许,一些传闻太言过其实了,便算陆铮父母都是京城官员,想来,职务也不会太高。
胡思乱想着,侯建军笑着说:“那行,你上我的车吧,咱们在前面带路。”这时,却见桑塔纳驾驶位车门推开,跳下一名穿着绿色军便装的清秀少女,快步跑到后排拉开车门,看少女一举一动,带的那股硬朗和训练有素的姿态,一眼便能看得出,应该是一名女兵。
接着,桑塔纳后座走下来一位穿着绿呢子大衣的女士,就那么一站,那精气神就令人心中一凛,女士对陆铮招手,微笑道:“铮子,你朋友?”
陆铮笑道:“是,他是乌山市局的,姓候,侯处长。”
侯建军忙走上几步,笑着说:“阿姨好,从陆书记转业,我就是他手下的兵,您叫我小侯就行了。”
韩静微笑对他点了点头,说:“铮子多靠你们帮衬了。”
侯建军忙道:“哪里的话,阿姨太抬举我了。”
陆铮道:“妈你上车吧,我坐建军的车,在前面带路,叫雁子跟着。”
眼见韩静坐回了车里,侯建军才觉得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虽然隔着几步远,但和这位女士交流,却令人莫名的感觉到了压力。
回到车上,侯建军打火发动,便问坐在副驾驶的陆铮:“阿姨是军队的领导吧?”
陆铮点点头,说:“管科技发展和部队装备。”
侯建军又问道:“听说你调去滇南了?”
陆铮笑笑,说:“嗯,澜江,估计你没听说过,还没武乡发达,少数民族挺多的,在那里生活倒是挺安逸。”看了侯建军一眼,说:“你呢?听说不在治安处了?”
侯建军摩挲着短发,说:“这不市局交警大队刚刚升格为支队么?我刚被调过去于支队长。”
陆铮笑道:“那得恭喜你了。”委实,虽然行政级别不变,而且应该同样担任市局局党委委员,但新岗位独立性比较强,算是真正自己管了一摊,何况从乌山来说,交警队一直有独立的办公地点,现今升格为支队,多少有种行政自主的意味。
长春路是新城刚刚开发时的街名,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在一条商业街上,侯建军将车停了下来,指了指旁侧有“小萍超市”招牌的二层门市楼前,说:“就是这里了,这个小超市生意还不错,咱们老广宁人说起这里,还是说长春路,其实重新拆迁后,变了三条街了。这样,老领导串亲戚,我就不下去添乱了。”
陆铮微微点头,实则侯建军现在还能帮自己跑腿,已经很念旧情,毕竟现在的他在乌山公安系统,已经算是数得着的人物,而从常理推测,自己被发配去穷乡僻壤,境遇定然不怎么好。
小超市不大,陆铮进来便看到了坐在收款台后的翠红姨,就笑着说:“翠红姨,忙着呢?”
马翠红正在算账目,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脸上立时激动起来,“铮子,快,快进来。”她快步迎上来,抓着陆铮的手,显得很是欢喜,说:“昨天我还说呢,不知道今年你还回不回家过年,也不知道你调哪里去了,小萍结婚了,你知道吧?”
陆铮微笑道:“知道了。”轻轻拍着翠红姨的手,又说:“姨,我给你介绍介绍。”身子让开,露出了身后的韩静。
不等陆铮说话,韩静就微笑走过来,拉起了马翠红的手:“大姐,我叫韩静,是铮子的亲生母亲,您养育铮子长大成人,可这些年,我都没能来看看您,实在是对不起您啊。”
马翠红怔住,铮子从哪冒出来的生母?他生母不是去世了么?不是我那苦命的妹妹么?
看着老妈和翠红姨聚首,想起去世的养母,陆铮心里,突然也有些酸楚,走到一旁,慢慢的点上了一颗烟。
雁子,则一趟趟的搬运大箱小箱进来,都是韩静和陆铮从北京带来的各种礼品。
在二楼客厅,马翠红和韩静聊得很投机,虽然听雁子称呼韩静“首长”,但正兴奋的说起铮子小时候事情的马翠红,却也并没有太介意,尽管一看便知道,铮子的生母,不是普通人。
陆小萍回来时见到陆铮,欢喜的手舞足蹈,她的丈夫马庆宇,还是同以前一样,蔫巴巴跟在陆小萍身后,这个年青人陆铮见过几次,是陆小萍的同事,很老实本分的人。
陆小萍小两口本来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