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确实和寻常天使不同，凝聚神格之时没有取巧太多，且自己对光暗法则的感悟也极深。
但方才齐宣是忽然从远处冲过来，第一击就以奇袭之势毁去了凯文的武器，紧接着就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力量全部爆发。
更何况天使和天仙类似，都是差不多攻高防低的存在。
也许他们攻击力很强，但论本体防御力则是差之远矣。
若是真被同级的敌人实打实地、倾尽全力地来一下，基本就一命呜呼。
如此情况，齐宣杀死凯文这个高阶天使，自然是轻松到了极点，根本不费丝毫吹灰之力。
话说回来……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齐宣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
在他的感官之中，上一刻他还在宇宙之中，结果穿过那一层金色光幕之后，就瞬间来到了附近，站在一座金光阵法的中央。
而阵法外围，则是一脸惊喜的马宁远，一边看着他，一边嘴里不断喊着什么“成功了，成功了”之类的话语。
再然后。
他就感受到了凯文和边关月的气息，连忙赶来支援，先是一击毁掉那个堕落天使的神器长枪，而后轻松将其轰杀。
只不过，十一系法则完美融合的力量太强大。
齐宣第一次用就是全力以赴，完全收不住力，一下子就把凯文的神器铠甲、空间戒指、神格、灵魂什么都轰没了。
而且对方的传承之力也都没了。
毕竟传承之力只是传承之力，又不是传承源头的本体真身，只是一股力量而已，当然是可以被毁灭的。
甚至没了宿主的保护，传承之力比灵魂体都脆弱。
“唉……”
齐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下他的吞噬法则，却是吞无可吞……
不过他先前吞噬了西方之主凯瑟琳的灵魂，那是一具五方二重境的魂体，他也借此将自己的仙魂，提升到了五方二重境的境界，算是聊以慰藉吧。
毕竟凯瑟琳虽然战力强横，但主要是靠传承之力。
甚至那女人本身只是个中位神，后面那上位神的境界，还在使用传承之力的金鹰头盔加持之后才升上去的。
故而凯瑟琳的灵魂层次只是五方二重境，齐宣并不意外。
“齐宣。”
忽然，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传出声音，“方才那个天使的神器长枪只是变成了碎片，去找找还可以聚拢起来的。”
“那你去吧。”
齐宣点点头，“聚拢之后你直接全部吞掉，你的体魄强度也是时候提起来了，我的肉身已是五方二重巅，那杆长枪给不了我太多帮助，你吞噬了更好些。”
“嗯。”
南宫烟没有推托，化作一抹黑光直接飞掠而去。
齐宣也身形掠出，重新回到边关月身前。
而此时，边关月也已经重新将头颅凝聚了出来，躺在深坑中央，气息虚弱，望着蔚蓝的天穹，眼神飘忽。
“总算是……活下来了。”
边关月轻声叹息，她如何能死呢？明明还有人在等她的……
然后她紧咬牙关，闷哼一声，强忍着剧痛，用力将腹部的那一柄黑白长剑拔出，直接丢了出去。
这柄剑只封印了她的法则力量，但她这具肉身可是武仙之躯。
“边关道友。”
齐宣走到边关月面前，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多谢。”
事情其实是一目了然的。
边关月却与凯文死战至如此地步，很明显就是为了拖住对方，不让这个高阶天使去支援凯瑟琳。
说实话，若是让之前的他同时对上凯文和凯瑟琳，一打二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可能逼得凯瑟琳使用永恒之枪。
只怕此刻早已身死。
所以边关月如此义举，着实令齐宣为之动容！
“我无妨，死不了。”
边关月瞥了齐宣一眼，“先去看看你妻子吧。”
“嗯？”
齐宣一怔，“许诺也在这儿？”
说罢，他连忙释放神识，瞬间就在数千里之外发现了许诺的踪迹，发现此时许诺惨状，他不由得面色剧变！
“砰！”
焦急万分之下，齐宣一脚踏碎地面，整个人借力爆射而出，掠出数千里，径直冲进了一座山脉之中。
他化作残影，与一只被黑白巨剑钉在大地之上的火焰凤凰擦肩而过。
百里之外的一片废墟里，许诺则是和这只火凤凰差不多，都是被一柄黑白长剑钉在了地上。
“宣？！”
见齐宣到来，被钉在地上的许诺先是微微惊愕，然后就欣喜万分起来，一展动人笑颜。
“先别动。”
齐宣在她身旁蹲下，仔细地看了看插在她背上的这一柄黑白长剑，右手轻轻拂过，闭上眼睛，细细感应着此剑。
嗯？
他忽然皱起眉头。
这……不是阴阳法则？
这柄黑白长剑的力量，和阴阳法则极其相似，但也只是相似，根源是一样的，但是在细枝末节上面有很多不同之处。
齐宣此前一直以为，阴之法则就是黑暗法则，阳之法则就是光明法则。
可直到现在真正碰上一个具备光暗法则的堕落天使之后，他这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阴阳是阴阳。
光暗是光暗。
“没什么好奇怪的。”
似乎是察觉到他此时的疑惑，三生老人缓缓出声道：“大道无穷，世间法则不计其数，你拥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