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蔓蔓直接把自己的手从商慎言的手中抽了出来。
完全不再给商慎言任何机会。
叶蔓蔓就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懒得和商慎言再说一句，商慎言就这么沉沉的看着叶蔓蔓离开，一句话都没说话。
一直到叶蔓蔓进入别墅，他快速的倒车离开，重新朝着养和医院的方向开去。
商慎言的车速很快。
路上，景行给商慎言打了电话：“商总，在太太撞上季小姐的时候，有一辆小面包车是失控了，如果单纯看视频的话，也可以理解为是太太为了躲避小面包车，才撞上了安全岛。”
景行就事论事的把监控分析给了商慎言。
商慎言冷静的问着：“小面包查了没？”
“就是一个私人运营的小面包，无营业执照，司机是当场死亡，疑似酒后醉驾。”景行如实说着。
说着，景行安静了下，又继续开口：“只是我继续查下去的时候，就发现——”
“说。”商慎言的口气更沉了。
“小面包车的司机，他家人的户头有一笔一千万的收入，是这一周才转入的。收入的起源复杂，但最终我查到了是太太在瑞士银行的虎头。”景行应声。
剩下的话，景行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如果就凭视频，叶家想给叶蔓蔓洗清罪名太容易了，闪躲不及才会撞上，就是一起正常的交通事故，叶家可以负责全部的医疗费。
何况，季笙笙还是叶家的人，就更好处理了。
而警方也不会再去追查下去，想追查到这些，没特殊渠道是不可能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件事很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但景行不敢想，这件事看起来的意外，却是认为的精心策划，一个人的心思要能精密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算到这样的分毫不差。
景行忽然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很久，商慎言才阴沉开口：“我知道了。”
“那接下来的事——”景行是在询问商慎言的意见。
商慎言并没任何迟疑：“按原计划进行。”
“是。”景行不敢再多说什么。
很快，景行挂了电话，商慎言没说什么，只是车速越来越快，一直到把车子稳稳的停靠在养和医院的停车位上，而后他快速的下了车，朝着医院内走去。
也因为今天的事情，医院跟着戒严了起来，不让记者再靠近一步。
商慎言匆匆赶到手术室的时候，叶于平在外面来回走动的等着，那是一种交集，显而易见的交集。
好似叶老夫人过世的时候，都没见到叶于平这般的紧张。
“爸。”商慎言开口叫着。
叶于平嗯了声：“笙儿还在里面，不知道情况如何，医生没出来过。”
“不要担心，笙儿去医院的时候，人没太大的问题。”商慎言实话实说。
这话让叶于平安静了下，倒是也没否认，虽然季笙笙被送进来的时候，看起来鲜血淋漓的，但是人确确实实没太多的问题，医生也已经说过，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叶蔓蔓人呢？”叶于平这才转身问着叶蔓蔓的情况。
“我送她回去了。”商慎言平静开口。
“这个混蛋，真的是被她奶奶宠坏了，什么事都敢做的出来，真的以为不管做什么，叶家都会给她兜底。如果笙儿真的有个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她。”叶于平地吼出声，“当初就应该把她掐死，而非是让她活下来。”
这样的口气，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会对女儿说的话。
甚至是憎恨和厌恶的。
商慎言没说话，就只是站着。
叶于平的愤怒好似久久不散。
一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季笙笙被推了出来，人看起来面色苍白外，倒是没太多的问题。
“笙儿。”叶于平已经迎面走了上去。
季笙笙没说什么，安静的看着叶于平，笑的有些勉强，但是季笙笙的眼神是落在商慎言的身上。
商慎言侧头看了一眼：“你先回病房，我很快就进来。”
季笙笙点头。
而后，商慎言才重新看向了一声：“她什么情况？”
“季小姐身体没大问题，但是她的手骨受损，我们尽力做到表面看起来和平日没任何差别，但是任何事她都做不了了。”医生很如实的把季笙笙的情况说了出来。
商慎言眼神微眯：“你的意思是，她的手废了？”
“是。”医生点头，“别说拿重物这样的东西，就算是拿小东西，都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复训才可以。”
言下之意，这手仍然还在，等于没任何活动能力。
这是另外一种残疾，变相的残疾。
只是保留了表面的尊严，却剥夺了一切。
“弹琴呢？”商慎言问的直接。
医生很遗憾的摇头：“不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弹琴了。在三个月到半年的复训，能自主进食，能拿一点小东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想控制手指来操控琴键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话，医生也说的很明白。
商慎言手心的拳头越攥越紧，但是看着医生的眼神倒是平静的多：“我知道了，谢谢您。”
“不客气。”医生颔首示意。
商慎言明白，这是医生能做到的最好的地步了，起码保全了季笙笙的手。
而商慎言更明白，弹琴对于季笙笙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从小就练琴，天赋加上自己的努力，不完全都是商慎言的庇佑才走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