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容的从别墅区离开，离开的时候，和进来的消防车擦肩而过。
“不用担心，车牌是假的，套了别墅内的车牌，所以畅通无阻。”何祈默车子开出去后解释了一下。
叶蔓蔓嗯了声：“我睡一会，别吵我。”
“好。”何祈默也没说什么。
叶蔓蔓没问何祈默要把自己带哪里去，何祈默也没多解释。
车子很快就平稳的驶入了主干道，没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叶蔓蔓也真的睡着了，何祈默侧头看着叶蔓蔓的时候，眉眼带着一丝的温柔。
很久不见的温柔。
而后他才低头亲了亲叶蔓蔓的额头。
叶蔓蔓忽然睁眼：“专心开车，我不想从火海里逃出来，横死在高速上。”
这话好似在提醒何祈默，又好似拒绝了何祈默。
何祈默倒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很淡定的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前面的路况上。
叶蔓蔓被这么闹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困意了，也可能是睡够了。
她安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微微拧眉，有些不太清楚何祈默要去哪里。
“b市。”何祈默解释，“那地方商慎言不熟悉，什么也做不了。而在南城，他很快就能找到你。”
叶蔓蔓噢了声：“我还以为你会光明正大和商慎言对着干。”
“你在我手里，就足够牵制商慎言。”何祈默说的直接。
叶蔓蔓倒是笑了笑：“那可能季笙笙更有用。”
何祈默倒是侧头看了一眼，而后无声的发笑：“早些年，或许季笙笙有用，但现在，季笙笙绝对没你来的好用，何况，商慎言亏欠你的，大概自己都心虚了。”
这话，让叶蔓蔓微眯起眼，在何祈默的嘴里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蔓蔓一字一句的问着。
何祈默笑了笑，那手忽然探向了叶蔓蔓。
叶蔓蔓被这样的动作弄的有些回不过神，就这么微眯起眼看着何祈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结果，何祈默的手就这么落在了叶蔓蔓的眼睛上：“不觉得你的眼睛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话让叶蔓蔓更是莫名。
但是何祈默的话，倒是让叶蔓蔓安静了下，这下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应该说，从叶蔓蔓醒来开始，叶蔓蔓就始终觉得眼睛酸胀。
但是叶蔓蔓没多想，就认为是毒气的原因导致的，何况，眼睛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只是用眼久了需要休息。
休息后就和正常情况下一样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何祈默这么一说，叶蔓蔓倒是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这下，叶蔓蔓就这么看着何祈默：“你知道什么？”
何祈默开着车，好似在思考，而叶蔓蔓也并没催促，就只是耐心的等着。
一直到何祈默思考片刻，才淡淡开口：“你的角膜被商慎言换给季笙笙了。”
叶蔓蔓错愕了一下。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何祈默。
起码在叶蔓蔓看来，商慎言再狗也不至于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叶蔓蔓在何祈默的眼神里却不敢肯定了。
毕竟叶蔓蔓很清楚，何祈默不至于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她的角膜是否是被换过的，医生只要检查后，就能知道的。
“你那时候毒气中毒，以至于陷入昏迷，昏迷大约十天的时间。”何祈默这才缓缓解释。
叶蔓蔓没否认。
她确确实实昏迷了很久。
“季笙笙被商慎言带出去的时候，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在那样的情况下，季笙笙和你比起来，完全不能冷静，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何祈默的声音倒是平静：“到医院的时候，季笙笙连基本的时间都等不了了。如果没角膜，她的情况也已经不允许开颅了，若是开颅的话，就可能导致死在手术台上，商慎言不可能冒这样的风险，所以你的角膜就给了季笙笙。”
“而要给季笙笙的角膜，倒是商慎言运气不错，也第一时间拿到。所以取了你的角膜后，商慎言随机就把刚到的角膜给你重新安了上去，神不知鬼不觉。”
何祈默耸肩：“你在昏迷，什么也不知道。等你醒来的时候，眼睛是可以看的见的，但是终究不是原装的，也可能以后会存在并发症。”
何祈默把话说完。
叶蔓蔓越发显得安静，低敛下的眉眼里带着深意。
反倒是显得格外的平静，没任何的愤愤不平。
不知道是淡定了，还是无所谓了。
不过在何祈默的话里，叶蔓蔓忽然明白了，商慎言这几天来对自己的小心翼翼，甚至是把季笙笙送回z国的原因。
呵呵——
大概就是心虚了吧。
而何祈默看着叶蔓蔓倒是笑了笑，而后又专注在前方的路况上。
一直到叶蔓蔓看向何祈默，这才开口问着：“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就算何祈默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么详细的细节。
何祈默坦荡荡的，也不曾隐瞒：“商慎言在匹配到角膜后，是我的人把他们拦了下来，不让他们那么顺利的抵达南城。因为我想知道，商慎言做人能狠到什么地步。”
而叶蔓蔓是那个试验品。
何祈默也赌对了。
唯独这样，叶蔓蔓才会彻底的对商慎言死心。
每一件事，都是把叶蔓蔓压垮的稻草，不会给叶蔓蔓任何挣扎的机会。
叶蔓蔓默了默：“你不怕出了差池，这角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