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家里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在恋爱。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感冒还没好透彻,还能把你怎么着?”
“听年年说,你在计划着怎么睡我?”
郁佼人头皮一阵麻,“姜年这个叛徒,又出卖我!”
姜夙轻轻笑起来,独特的烟嗓,就是笑声也非常优越动听,“等我身体好了随你怎么计划。”
“今晚就留下,嗯?”
“好,好吧。”她半推半就的答应,实际在姜夙还没醒的时候就去打了电话,军训后就是开学,一忙起来就没那么多时间见面。
何况他还病着,哪里放心离开。
“真乖。”他低语句。
祥叔掐着时间打算来送药的,可刚抬手准备敲门,就听到些不太友好的声音,脸色不太自然转身就离开。
也不敢在去打扰,把药放在客厅就回了房。
夜里九点多。
院子里传来汽车声,贺佩玖没急着下车,小坐一刻散散酒味。
进屋时,贺家人迎上来,简单交代了下姜夙的情况,又把姜年回到家之后的状态事无巨细的讲了遍。
‘咔嚓——’一楼客房门打开,姜夙沐浴完穿着居家服从屋里出来。
“七爷,今晚麻烦了。”
“感冒怎么样,看你脸色回转,料想郁小姐照顾得不错。”贺佩玖拨了袖口丢给旁边人,卷起袖管踱步到客厅。
姜夙看着他,作为一个男人都觉得贺佩玖这人越看越让人惊艳。
“没来得及跟您说,佼人今晚留宿在这儿。”
“无碍,郁小姐军训过后就开学,你们能见面的时间不多,能够理解。”他取了眼镜,捏着眉心,余光往二楼瞥了眼。
小姑娘睡到现在都没醒,估摸是进到深度睡眠了。
“喝茶能行吗。”
“可以。”
下面的人送了热茶过来,贺佩玖今晚喝得不少,嗓子眼一直不舒服,这会儿润过嗓子才觉得好一些。
“云家的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如今的云家虽是云二爷在对外处理事物,家里的实权依旧在两位老人手上。”
“老夫人答应认亲一事不会咄咄相逼就是保障,这件事急不得,需要姜年自己慢慢消化。”
姜夙点头,赞同这个说法,他还是宁愿相信云老夫人的。
“不知道怎么说,最近一切事情都在叨扰麻烦七爷。贺家显贵,七爷您又位高权重,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贺佩玖托着杯碟,敛眸吹了口热气,“其实你跟我年纪相仿,很多时候可以直呼我性命。”
“我当年拜师时,大师兄对我诸多照拂,我们之间不必太过客气生疏。”
姜夙点头称是,也不可能真的直接叫他‘贺御’,人家是客套,而他必须知晓身份。
不说这层关系,就凭贺佩玖跟爷爷是师兄弟关系,他也要存着一丝敬畏。
“时间不早,七爷又喝了酒,早些回房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客套番,就各自回了房。
贺佩玖洗了个澡才去姜年卧室,小姑娘趴着的,身上搭着夏被,或是热到了被子踢得歪歪扭扭。
枕头边,摆着手机,平板,床头还放着半盘水果。
贺佩玖无奈,抱着小姑娘想要摆正,倏地发现膝盖,小腿上出现不少淤青,往下看脚上还磨出不少水泡。
跳舞是件辛苦的事他知晓,却没料到第一天她就磨成这样。
……
浴室里,脚没过温水的一刻,姜年惊惧一抖随即惊醒。
“怎么醒了?”贺佩玖抱着她,坐在浴缸边放了些精油,想给她泡泡脚舒缓一下。
不成想她反应这么大,当即就惊醒。
姜年有些浑噩,偏身抱着他,下巴搁在肩头呢喃着,“以为掉进水里,有些害怕就醒了。”
“是被姜瑟瑟推到泳池留下的后遗症?”
“这你都知道,佼人说的吧。”她嗓音细软暖糯,刚惊醒,一骨子软味,“也没有说得那么夸张,就是有些畏惧。”
“只要头不被淹没,倒也没什么。”
贺佩玖轻拍着后背,偏头亲吻小脸,“那以后不游泳了,不喜欢的事就别做。”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喝酒了,有些酒味。”
“有一阵了,看你睡得熟没吵醒你。”他垂下眸子,瞥着温水中的小脚。
“怎么这么多水泡和淤青。”
“跳舞都这样,动作不到位,摔倒,磕碰正常。加上集训,训练量有些大,适应两天就好。”
她下巴蹭了蹭,眼皮一睁一闭。
“七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天机禅师帮我调的香,定神清心。”他轻轻笑了下,拨过小脸,温热的大掌捧着,眉心相抵,四目相对,呼吸纠缠,“只是遇到你啊,定神清心也不管用。”
“总是想着方儿的想欺负你。”
姜年最受不了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撩人,说情话。
每个字都勾在神经上,一颤一颤的心悸不止。
有些难为情的别开头,小脸马上就被拨回来,指腹拨过长发,俯身贴近。
“躲我干什么,害羞啊?”
她被逗得脸色血红,耳根子烫得要命,娇嗔句,“知道你还逗我。”
“可七哥喜欢你这样儿。”
“集训一周就要入学考试是吗。”
“嗯。”她浑身无力的依附在怀里,小嘴艳红,微微张着在吸气,“七哥,你最近就放过我吧。”
他低声闷笑,吻过眉眼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