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姜玄本身也有异样，按照其他姜玄的记忆，一旦共享力量，在回归之后，肉身会迅速蜕变，极速达到其他姜玄所在的境界。
此后只要将道的感悟转化推演，在这一世重演道果，就能真正站在那一领域。
然而这一次不同，他能感受到体内浩瀚的能量，肉身同样蜕变到了相当的程度，但却彻底凝滞了，根本无法动用一丝一缕的力量。
“前辈……”
姜玄有些僵硬地说道，在他的记忆中，鸿蒙确实很和善，但这也不能否定他掌控者的身份。
“你……来自鸿蒙空间之外？”
鸿蒙平和一笑，这是姜玄怎么也没想到的，没有感受到恶意，但对方直接点明他的来历，属实是有些惊人，这意味着对方早已有所猜测。
沉默片刻，姜玄无奈，面对这样的生灵，任何手段都是徒劳的，只能说道：“是。”
“鸿蒙空间之外，是怎样的？”鸿蒙听到姜玄的答案，眼中流露出些许惊喜色，在他身上，姜玄也无法感受到恶意，不过这很正常。
姜玄沉思，组织了语言，道：“鸿蒙空间之外的具体状态，晚辈并不知晓，我只知道，那里被称为诸天万界，有无数如鸿蒙空间一般的空间，有着无数宇宙，亿万万世界，浩瀚无垠。”
“无数如同鸿蒙空间一般的空间？可有强大的生灵？”鸿蒙神色间带着喜色，看着姜玄再次问道。
“有！”姜玄直言：“诸天万界，有独断万古的绝世天帝，有执掌混沌的终极至尊，有身合天道的古老道祖……甚至，有超脱在上，可以遨游诸天万界的无上存在！”
“善！吾道不孤矣！”鸿蒙闻言，反倒是越发欣喜，他创造宇宙，创造万物生灵，为的不就是寻找可以同行之人吗？
如今，姜玄却给了他又一种答案，他所在的这一方鸿蒙空间，并非孤独的，还有诸多类似的，也曾诞生绝世生灵，如他一般，站在绝巅。
甚至于，还有生灵超脱在上，可以遨游诸天万界，不受这无尽的鸿蒙空间束缚。
鸿蒙也不由神思，诸天万界的风景，他也很想去看一看，想见识一番，与他所开辟的宇宙、万物万灵有什么区别。
姜玄没有打扰，而且他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几个呼吸后，鸿蒙才长叹一声，面上的向往之色退去，带起一道淡然的笑容，问道：“你似乎有所疑惑？”
“是。”姜玄直言，鸿蒙都已开口，自然有心为他解惑，否则这种存在不可能看不出，没有必要故意询问一句。
“但说无妨。”鸿蒙心情很不错，虽说未曾亲眼看到姜玄口中的那些强者，但他心有所感，知晓那些生灵应是真实存在的。
“前辈，您……为何不问我如何来到这一界？”姜玄对此很疑惑，鸿蒙明明都已经推测出他来自鸿蒙空间之外了，但为何不深究，反而只是问了两个简单的问题。
“呵呵。”鸿蒙淡笑着，同时说道：“实际上，我很早之前就已注意到你了。”
姜玄一怔，但随后又听鸿蒙解释道：“你是这一衍纪，这一方宇宙诞生的其中一个命运不定之人，自你降生开始，我就已注意到你。”
命运不定之人，姜玄自然知道，据他所知，鸿蒙所开辟的五个宇宙中，每一衍纪都会有上万个命运不定之人。
本来按理说，鸿蒙掌控鸿蒙金榜，且自身的层次也极高，这世间不应有他无法推算命运的生灵，但这命运不定之人就是这种异数，哪怕是身为掌控者的鸿蒙，也无法推演。
而这些命运不定之人，也是最容易超脱，达到鸿蒙这一层次的，而且每一衍纪也就上万人，鸿蒙自然会关注。
毕竟，一个衍纪就是六千万亿年，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命运不定之人却只有上万人，且大都分不在不同的宇宙与时间。
当然，据姜玄所知，鸿蒙创造宇宙以来，已经过去上千衍纪，但迄今为止都还没人能够超越，与他一样成为掌控者。
由此可见，想成为掌控者究竟有多难。
“原本，你是命运不定之人，我不会干涉你的一切，但就在今日，除却肉身之外，你的一切却在我感知中消失，哪怕找遍了鸿蒙宇宙都没有半分线索，故此，我才推测你可能来自鸿蒙空间之外，所以才前往此地与你见面。”
鸿蒙解释道，同时也告诉姜玄，虽说他来自鸿蒙空间之外，但也是自然降生，并非夺舍重生，就连鸿蒙金榜都承认他是鸿蒙宇宙自然诞生的生灵，所以他也不会为难姜玄。
“至于你如何来到这一界，我不会问，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秘与机缘，既然选择了你，那就自有其因果缘由。”鸿蒙说道，他存在了太长的时间，看淡了太多。
当然，姜玄所言的诸天万界让他很期待，不过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强取豪夺他人机缘，更多的时候，他遵循本心而为，讲究万物自然。
“多谢前辈！”鸿蒙的话，也让姜玄彻底放下心来，至少能安心修炼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有机会混到掌控者的位置。
“无需谢我。”鸿蒙笑了笑，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你对时空的造诣，似乎不低？”
哪怕姜玄才共享了记忆与力量，还未在这一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