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小六儿在那耍赖，冯楠也不生气，她撇着小嘴儿假装冷哼一声，“你要这样，我以后，不跟你好了！”
“说的你跟我好过一样。”
“那咋的才叫跟你好？”
“起码也得深入了解一下吧。”
“滚一边儿去！”
冯楠白了他一眼，“人家才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呢！”
“哼，跟别人都挺随便的，跟我就不随便了。”
“你给我……你给我……能死多远死多远！”
冯楠踹了王小六儿一脚，王小六儿咯咯笑，“诶呀，别闹！”
他扬起胳膊，“来，睡觉吧！”
“你去取你被子去，快点儿的！”
“这一天。”
王小六儿看冯楠一再坚持，没办法，就去把自己的被子取来了。
两个人，肩并肩，像一对小情侣似的躺着，王小六儿把自己团团裹住，像个粽子似的。
“这下，你满意了？”
“还行。”
冯楠挺开心的，往王小六儿身边一倚，“诶，王小六儿……”
“嗯？”
“你说，要是李红杏儿知道咱俩这么躺着呢，她会不会揍你！”
“哼。”
王小六儿冷哼一声，“你当她是你啊？动不动，就揍这个揍那个的！”
王小六儿把被子转了两下，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她在我这儿，都可服帖了，你看她啥时候跟我叽叽歪歪的，哪像你似的！”
“真的假的？她那么怕你么？”
“那你看。”
“那你是不是老打她，她才那么怕你呢？”
“有毛病吧？正经男的，有几个爱跟女人动手的。”
“那她怎么那么怕你呢？”
“你猜。”
王小六儿一脸得意。
冯楠眨巴眨巴眼睛，“是因为，她的把柄在你手里？”
“你好像有点儿缺心眼儿。”
“你咋说话呢！”
“本来就是。”
王小六儿侧过身来，扭头看着冯楠，“男男女女那点事儿，你不知道啊？”
冯楠起初一愣，紧跟着，小嘴儿一撇，“妈耶，就因为这？”
“那你看。”
王小六儿打了个哈欠，“不跟你说了，说了也白说。”
“咋的呢？”
“光看着眼馋，也不给那啥，懒得跟你废话。”
“哼。”
冯楠白了他一眼，“对了，我还有一个事儿要跟你说呢。”
“什么事儿？”
“明天，咱俩得去警局一趟，那上次的事儿说清楚了。”
“你没去么？”
“主要是你。”
“哦。”
王小六儿答应一声，“诶，要不，咱家去找人算一卦吧。”
“算什么？”
“算姻缘。”
王小六儿一挑眉，“我总感觉你像个人。”
“像你媳妇。”
“嗯。”
“呸，不要脸。”
冯楠白了他一眼，“我不喜欢你。”
“为啥？”
“你太小了。”
“我不小。”
“小。”
冯楠还吧嗒吧嗒嘴儿，“在我心里，你也就是个臭弟弟。”
“哼。”
王小六儿一撇嘴，“那，那在你心里，谁是你老公？”
“我干嘛告诉你？”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个人儿。”
“有。”
“我还是回去吧。”
王小六儿起身要走，被冯楠一把拉住。
“诶呀，人家给你闹着玩儿呢！”
冯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我就是觉得，咱俩，不合适。”
“因为什么？是因为我没钱么？”
“不是。”
“我觉得是。”
王小六儿一撇嘴，“我也觉得，咱俩身份有点不对等。”
“然后呢？”
“我得想办法，搞点钱。”
“那你想怎么搞？”
“发挥我特长呗。”
“咋的，要去傍个小富婆儿啥的？”
“你，你能不能行！”
“哼，这不是你特长么？”
“我懒得跟你说话，别跟我说话！”
“嘻嘻嘻嘻……”
看王小六儿还生气了，冯楠在一边咯咯笑，“诶，王小六儿！”
“干嘛！”
“要说赚钱，我能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嗯……”
冯楠略微犹豫一下，从被窝里，腾出一根手指，跟王小六儿勾了勾。
王小六儿一翻身，又翻身，就贴近了她。
冯楠，在王小六儿的耳边，小声说道，“你会抓鬼么？”
“会呀，多少会点儿。”
“那成了。”
冯楠挑挑眉毛，“咱们这儿，有几个凶宅，闹鬼那种！我看过的，好几个，地段都不错，而且房子也值钱，就是因为传说闹鬼，所以一直卖不上价！”
“啥样的凶宅？”
“超级厉害的凶宅。”
冯楠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有一个，独门独院儿，房产面积三百平，实际面积能有五六百，在过去也算豪宅了。”
“然后呢？”
“然后，这个豪宅里，死过一个人，据说死了以后，冤魂不散的，先后经了好几个房主，都没人敢长住，后来落在我的一个朋友手里了，现在就卖两百多万，可能还能再便宜点儿。”
“那，那个房子正常能卖多少？”
“起码也得八九百。”
“那还真挺便宜的啊。”
“可不是么。”
“那你为啥不买呢？”
“我害怕。”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