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念相思就想着要第一时间甩开楚渊。
谁知在下马车的那一刻,楚渊问她:“皇婶可知那人是寻谁去了?”
念相思动作猛地一顿。
……她哪知啊!
可当她回头看着楚渊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知道?”她深表怀疑。
他笑得更是肆无忌惮。
“何事是小王不知的?”他从念相思的身旁越过,直接跳下了马车,顺势向她伸出了手。
念相思瞥了他一眼,自个儿提着裙摆走下了马车。
楚渊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来,主动给念相思引路。
她警惕地跟在楚渊的身后,眼神看着四周,总怀疑着这人不是真要带她去找人的。
这走着走着。
两人便来到了……
凤栾宫!
这不是皇后的寝宫吗?
念相思立马停了下来,看着宫门上的匾额,更是不满地盯着楚渊。
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
先是从红枫城将她逮去见了皇帝,后是此刻将她逮来见皇后!
“皇婶,咱们不从宫门进。”他也不急着解释,只是扬起下巴来,示意着一旁的小径。
而后,才悠悠向她低声说着:“这跟踪人嘛,总归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来。”
说着,他率先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就跃上了那宫墙,再一次向念相思伸出了手。
翻墙?
念相思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
楚渊又道:“放心吧,这儿没人。”
念相思没理会他这话,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大柳树上。
老娘学会翻墙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搁谁肚子里待着呢!
她暗自吐槽一句,抓着柳枝爬上了树,又借着树干爬上了宫墙。
这一番操作,看得楚渊那是惊讶不已。
但很快,又低声一笑。
这皇婶,果然不同寻常。
索性,楚渊也不管了。
他率先越下宫墙,念相思紧跟其后,没一会儿,两人弯弯绕绕的,就听着了人声。
“什么!?给救活了!”
就听一声怒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响。
此时的皇后一掌拍在了桌上,手腕的玉镯也因这一掌,瞬间碎成了两半。
念相思和楚渊躲在了窗外,透过窗纱隐约瞧见一身影跪倒在地。
“娘娘息怒!咱们本不就是想让那白虎惹出事端,好让皇上责罚王爷吗?依奴婢看,那白虎生性凶猛,这几日淮安王又喂着生食,定是改不掉嗜血的性子!”
念相思一听这话,暗自握紧了拳头。
就料到定是有人故意,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相比之下,一旁的楚渊更像是纯粹来看戏的。
他微扬起眉来,对眼前这一幕倍感兴致。
皇后的心中再次燃起了怒火:“那可是夺魂散!无人可解!他楚淮安哪来的本事,竟能解了此毒!”
“夺魂散?”念相思的耳边是楚渊的一句。
她愣愣地回过头看他。
楚渊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屋内的人言继续着:
“听……听闻是府上的徐医师……”
“笑话!那个只会在战场上给人包扎的老东西!怎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奴婢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婢女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观察着皇后的反应。
顿了会儿,才说着:“此前那王妃从漠北回来时身中奇毒,不仅自医,还医好了太上皇”
“后在府内又莫名昏倒,就连那次在东郊!从若高的悬崖上跌下都能幸存,莫不是那王妃……”
窗外的念相思见这人把矛头指向了她,不禁有些心慌。
她紧盯着窗内的情形,暗自祈祷着皇后可别当真发现了什么。
“不过是个漠北的异姓公主,连个皇室血脉都算不上!”
显然,在听到皇后这声时,念相思顿然松了口气。
就说嘛,这寻常人怎么会发现她带系统?
可下一秒,又听皇后不太确信的一句:“她当真有这个能耐?”
话说到此,皇后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她冷笑着:“本想借着此女除掉楚淮安,现在看来,此女也是留不得了!”
当这话清清楚楚地传进念相思的耳里时,她第一时间抬手捂住了唇,更是不敢被皇后发现她暗中窃听。
所以……这一切的缘由都来自皇后对楚淮安的敌意?
可江山是楚定平的,后位是她的,楚淮安怎么还成了她不得不除掉的存在?
难道就因为太上皇更偏爱他的小儿子?
这么说来那日对太上皇下毒的人,岂不也是……
念相思正讶异着心中的这些猜想。
忽然身旁人拽了一下。
她诧异地回过头,却见着一袭身影从凤栾宫走了进来。
随后就听着有人传报:“娘娘,慕容小姐来了。”
“涵儿?让她进来吧!”
同时,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婢女也起了身,趁着慕容涵进殿前离开。
念相思和楚渊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打算在此久留。
只是当念相思看着楚渊一路都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还是同往日那般轻浮。
压根不受方才之事的影响。
更是让她困惑。
“你好像对今日之事并不意外?”
楚渊勾起唇来,倒是反问起了念相思:“后宫常见的戏码不过就是这些尔虞我诈,难道皇婶在漠北时,都未曾见过?”
念相思抿着唇,没有回答。
她怎么见过?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