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郁清清一起，从教室到操场旁边的食堂。
一路上，小姑娘都是害羞的低着脑袋。
仿佛她根本就不擅长与人交际似的。
可谭阳脑海中的信息，郁清清分明是个能在发布会上夸夸其谈，在综艺节目上大方得体的女神范儿……
走进食堂。
一眼望去，谭阳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哥们，手机换新，五百，只收你五百的差价，你这款去年的四星手机，就能换到今年的新款！”
“诶诶诶，别走啊，四百，不能再低了！”
“别走啊，你去买新的得添一千多呢！”
“……”
杨先进、郑予等同学仿佛黄牛推销门票似的在跟别的班学生推销手机。
而大家看着这帮九班的学生连忙就躲得远远的。
甚至连食堂的空位，都自然而然的分成两部分。
高二九班，和其余班级。
“杨先进！”
谭阳朝杨先进招了招手。
“哟，小谭老师，郁总！”
杨先进麻溜的就赶了过来。
郁清清嘟着小嘴，她并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杨先进纳闷的看向谭阳，
谭阳耸了耸肩：“她的意思是，叫她班长或者郁清清同学就好了。”
“对对对！班长！郁清清同学！”
杨先进反应过来。
早上的时候，郁清清说她就想好好做一名学生！
“小谭老师，是你找我还是郁……郁清清同学找我？”杨先进问。
“我找你。”
谭阳说着，明显发现杨先进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不过他也没在意，而是指着杨先进手里的手机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啊，赚钱呗！”
杨先进耸了耸肩，“咱们班有个同学，说是最近需要点资金，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是找老郑的……但是我找老郑贷的款还没还上，就只能做做小生意。”
“反正他以后不就是卖手机的么？他就想着把自己的手机跟人家换一换，你也知道，手机在以后本来就是电子消耗品……”
谭阳缓缓点头，朝另一个也在推销手机的学生指了指，“是他？”
“不不不，小谭老师你记错了，宁竞宇是开洗脚城的，那边的夏鸿才是手机老板……”
杨先进连连摆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谭阳疑惑的问道：“他缺钱做什么？按理说不应该吧？”
杨先进也无奈的说道：“是不应该，不过老宁也不愿意说，所以……我们也就只能帮帮忙，好歹同学一场。”
“但是在学校里推销手机可不太合适。”
谭阳给了他们一个建议，“等晚上晚自习结束，有一个小时的离校时间，到时候去外边问问吧。”
“外边那些人哪有学生的钱好挣……”杨先进嘀咕着。
可他却发现谭阳身边的郁清清忽然皱了皱眉头。
对，学生！
学生……怎么能在学校里想办法搞钱呢？
“行行行，小谭老师说得没错，我回头跟他们提一句！”
杨先进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清清，你不喜欢他们做生意？”谭阳找了个空位，和郁清清一起坐下。
“也不完全是……”
郁清清想了想后才摇头说道：“毕竟……毕竟妈妈说过，在什么地方就做什么事情，那么在学校……难道不是该学习吗？”
“对，是该学习。”
谭阳点头表示赞同。
他越来越觉得，让郁清清来代表自己管理班级的计划靠谱了。
看看人小姑娘的思想，简直就和自己一条战线的。
这觉悟，够高！
“你先坐着，我去帮你打饭。”
谭阳前往食堂橱窗前，拿起两个餐盘。
食堂大妈抖一抖手，饭菜就已经装进餐盘了。
谭阳回来在郁清清身边坐下。
“清清，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趁着吃饭的功夫，谭阳也打算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什……什么问题？”
郁清清有些紧张。
对她来说，问问题，往往都是很严肃的事情……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我有些好奇。”
谭阳一副轻松的模样说道，“你是从小就很内向吗？”
“唔……嗯！”
郁清清似乎是思考了以后才点头回答的。
不过她这样的思考，对她这种性格的女孩来说，也算是秒答了。
“这样啊。”
谭阳缓缓点头，思考着。
看来，并不是有什么事情让郁清清变得内向。
而是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让她变得大方开朗……
“谭，谭老师，是不是……我的性格很不好啊？”
旁边，郁清清吞吞吐吐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转头看向小姑娘的眼神，仿佛都要哭了……
谭阳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就像……就像刚认识的朋友，总得了解对方吧？”
“喔……”
郁清清思考着，然后问道：“谭阳哥哥，那你上大学喜欢什么？”
“爱好？”谭阳问。
小姑娘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嗯……”
“这个吧，也说不上什么爱好，平时就喜欢看看玩玩游戏，无聊的时候看看短视频之类的。”
谭阳回忆着。
“谭，谭阳哥哥也喜欢玩游戏吗？”
仿佛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似的，郁清清的眼睛里都有了光泽。
“还……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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