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的表现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她和杜学铭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
所有人都向杜学铭投去目光。
杜学铭正在跟熟人说话，他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不过他也只是抬头向孙书楠这边看了一眼，温和地点了点头。
他根本没有在意杨湛的存在。
杨湛期待的目光落了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孙书楠就那么好吗？
好到足以无视她的存在。
“呵呵，真是有趣，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她和杜学铭认识很正常啊。”欧阳婉亭突然咯咯笑起来。
不少人被她的笑声提醒，回过神来。
“对啊，杨小姐和杜学铭应该是认识的。”
“当年杜老爷子和面人孙、面点杨氏三个人一块创业，他们三家必然是有来往的。”
“说的也是，我差点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呵呵……”
气氛重新变得轻松。
杨湛愣住。
她没想到自己努力营造了一晚上的气氛，就这么被欧阳婉亭给破了。
“欧阳小姐，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给你什么好处了？”梅莉不高兴了，气鼓鼓地质问欧阳婉亭。
孙书楠是欧阳婉亭女儿的事，并没有传出去，欧阳家也从没承认过此事，甚至就连欧阳婉亭结婚、离婚，外界也都没有得到过确切的消息。
梅莉更不可能知道这些。
欧阳婉亭优雅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我确实很护着她，你看出来了？”
“你是因为学铭哥的关系才护着她的吧？”梅莉翻着白眼，“她根本配不上学铭哥，其实学铭哥心里喜欢的是杨湛姐姐。”
“什么？”
周围众人一下被这大瓜砸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杜学铭喜欢……杨湛？”
人们纷纷看向孙书楠。
听到这件事，孙书楠会是什么反应呢？
作为杜学铭的现任女友，她一定会愤怒或是不安吧？
可是孙书楠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就好像刚才的话她没听懂一样。
“孙小姐，你听见她刚才说什么了吗？”有人忍不住问了句。
“听到了。”
“那你……”
孙书楠歪着头笑了：“你希望看到我怎么样？上去打她，还是和她对骂？”
人群中有人发出低低的笑声。
梅莉怒道：“孙书楠你太不要脸了，你根本就不配和杨湛姐姐相提并论，你知不知道她当年救了学铭哥的命！”
众人全都一楞。
一些上了年纪的家族当家人全都陷入沉思。
“这么说……当年的确有过传言，杜家的私生子在进杜家前遭遇暗杀，还受了重伤。”
“可那只是传言，没什么证据，杜家也没有公开承认过。”
“杜学铭回到杜家之初，的确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如果杨湛真的救过杜学铭，他们之间可能真有点什么。”
“难怪杜学铭这么多年都没有闹出绯闻，身边也没有女朋友，原来他暗中在和杨湛来往。”
“没想到你们这些大男人也这么喜欢八卦。”欧阳婉亭叹了口气，“你们不用想了，不管杨湛和杜学铭是什么关系，现在杜学铭的女朋友是孙书楠，以后他要娶的也是孙书楠。”
“你对孙书楠特别偏爱，是不是杜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梅莉替杨湛打抱不平。
“当然有好处了。”欧阳婉亭笑意盈盈，“我的亲闺女嫁到杜家，当然对我有大大的好处。”
此言一出，在场一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另一半人则是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你……你说什么？”梅莉也被惊到了。
要知道欧阳家的背后是创世纪集团，区区一个乡下的小丫头，怎么会跟创世纪集团大小姐拉上关系。
欧阳婉亭单手搂住孙书楠，“我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亲生女儿，孙书楠。”
众人：“……”
欧阳婉亭用下巴指向远处的杜学铭，“那是我未来的女婿。”
众人：“……”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护着孙书楠了？”欧阳婉亭看着梅莉，眼睛里闪动着寒光。
梅莉脑子嗡嗡响。
就算她任性妄为，可她也知道欧阳家是她不能招惹的。
孙书楠居然是欧阳家的人？
她是欧阳婉亭的女儿？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清醒。
孙书楠不是面人孙的孙女吗，她怎么和欧阳家扯上的关系？
欧阳婉亭最后瞥了一眼同样在震惊中的杨湛，挽着孙书楠走开了。
半个小时后，整个会场的人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欧阳家的大小姐居然有个女儿！”
“欧阳婉亭的女儿是孙书楠。”
“杜家要和欧阳家联手了，应城要变天啊。”
“会不会是假的？”
“欧阳婉亭亲口承认的，会有假？”
“应该是真的，欧阳婉亭结婚的时候因为是自己选择的婚姻，所以被家族赶出去了，她的婚事也没有报道……后来她重新回到家族，应该是离婚了。”
“欧阳家会接受孙书楠吗？”
“我觉着难。”
“如果杜学铭真的能娶孙书楠，我觉着欧阳家族会默许给孙书楠一个身份。”
“杜家和欧阳家联合，这件事可不小。”
……
人们议论着杜家和欧阳家的事，再也没人注意杨湛。
之前想要试探杨湛身份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