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林铭瞅了瞅闻人千易。
闻人千易颔首，“确有这种说法。”
“这是为了防备高人随意以武犯禁。”
许傲冬摆了摆手。
“圣者境都会受到约束，超凡圣者受到的约束力度更大，尤其是外州的超凡圣者。”
莫山槐冷笑道：“没错，现在我玄文剑院处理学院内务，开除不肖学子，你们没有权利插手。”
莫映雪指了指剑无虚，然后凝视林铭。
“你的朋友，你保不住！”
“现在,我玄文剑院内务处理完毕，定论就是青叶城城防军联合玄文书院以及叛徒剑无虚，坑害我玄文剑院。导致我们应对兽潮不利，唯有我一人逃出。”
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容，莫映雪挑起眉梢。
“我们要走，要把这个消息报备回去，不论是玄文剑院还是其他人，都只会认可我们公布的消息，就算超凡圣者又如何？你们堵不住悠悠众口。”
就在这时，曹渚清踏前一步，拂袖下砸。
轰！
“当着老夫的面，妄图颠倒是非，还想要欺瞒天下之人，你们真的是有胆子。”
曹渚清身上气势升腾，一道煞气直冲云霄。
血光满天，煞气如雾。
老元帅在这一刻尽数展露自身气势——
入道境巅峰，他的入道之法乃是杀伐之道，乃是沙场万人敌！
林铭瞪大眼眸，小家伙瞪大眼眸。
闻人千易笑了笑，“怎么，很吃惊吗？”
林铭、小家伙点头如捣蒜。
闻人千易擂击胸膛。
嘭！嘭！嘭！
他笑容豪迈，咧嘴开怀，“你也不想想，老子的兄弟能简单吗？”
顿了顿，闻人千易声若洪钟，在长街之上荡起。
“一盏清茶，烹煮沙场，他曹渚清可不是善茬！前半生皆在杀伐中度过，只不过身有重伤，养伤解甲，这才有了你面前，平心气和的老曹。”
众人听到“曹渚清”三个字，一瞬间呆愣。
紧接着，一位年纪老迈的摊贩喉音沙哑道：“是老元帅，真的是老元帅？您，您还活着，真是天佑宁国！”
远处，耄耋老者丢下拐棍，颤颤巍巍迈步伸手，“老元帅，我是您的兵，我是您的兵啊……您是要再次领兵了吗？可老小子我现在拿不起刀了。”
还有妇人牵着两位孩童，远远朝着曹渚清跪拜，她轻声对着孩子说：
“看，那就是我宁国的老元帅，就是娘常常和你们说的盖世英雄，是我宁国的守护神。”
“娘亲我啊，在比你们还小的时候经历三国之乱，若没有老元帅，便不会有宁国西境百万户，也就没有了我……所以，他是我们的大恩人，他的名字叫曹渚清，你们要好好记住！”
两个小孩乖巧点头，“是，娘亲。”
他们看着曹渚清，看着那冲天煞气，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害怕。
因为，那血海如渊的煞气始终守护宁国百姓。
林铭心眼观十方，周围一切尽收眼底。
他这才真正认识到曹渚清到底是什么人。
宁国守护神！
或许宁国世家刻意淡化他的存在，但宁国百姓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他。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宁国百姓依旧记得他，而且永远记得他。
戍守边疆，保家卫国，这等英雄男儿，站在那里，他就犹如千军万马。
小家伙张开嘴巴，奶声奶气道：“老家伙，我觉得煮茶的比你还威风，比你还厉害。”
闻人千易咧了咧嘴，颔首道：“是啊，他是老夫平生唯一自愧弗如之人。”
这时，赵吾笙美眸雪亮，火红的唇上下翕动：“老元帅出山了，老元帅出山了……”
她转过头，抓着葛青煌的双肩，来回摇动。
葛青煌微笑，“太激动了。”
赵吾笙一掌重重落在她肩头，“当然激动啊！老娘还学个屁，老元帅出山，必然征讨荆国和卞国。”
“他的麾下尽是英雄儿郎，老娘也要去！又能砍翻敌国，又能如意郎君，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铭弟就留给你了，我就不和你抢，免得你哭鼻子。”
葛青煌不言不语，盯着她。
赵吾笙讪讪一笑，也不说话。
这时，玄文剑院众人心如死灰，他们之中大多来自各大世家，可是相当清楚曹渚清的厉害。
能够让宁国各大世家忌惮，却又无可奈何的神人，这可不多见。
莫映雪瞳孔晃动，甚至不敢直视满身煞气的曹渚清。
蹬蹬蹬！
莫山槐连续退出数步，捂着胸口，“这般浓郁的煞气，不会有错，你就是军神曹渚清。”
他的眼底满是忌惮。
曹渚清眼神淡漠，“你在城内毫无顾忌地使用神识，丝毫不顾虑平民，然后又找上城主府，明目张胆以势压人，单单这两点，你应该死。”
死？！
莫山槐抬起双手，挡在身前。
“不，你不能杀我，我并不全然归宁国所属，我还是玄文剑院的导师长，你杀了我，我们院长不会善罢甘休。”
“他是超凡圣者，闻人前辈也是超凡圣者，挡着不就行了。”林铭笑了笑。
曹渚清打量了林铭几眼，“小友没有吓到？”
林铭摇摇头，伸手触及煞气血光。
“我是宁国百姓，你的煞气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好，出身豪族之人鲜少以百姓自居，小友之心性，果然不凡，老夫没有看错！”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