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说过，就算是欺骗他都要让她们的记忆模糊下来，否则这个记忆会清晰地跟她们一辈子……
大女儿听着她说话，小脸还是气鼓鼓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半晌非常认真严肃地冒出一句，“爸爸是真的！”
……
陆赏昕语塞。
她女儿有时候看着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又好像什么都懂，居然还知道从她的话中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陆赏昕只好把这个谎继续撒下去，“爸爸也是在演戏！”
“……”
这一下大女儿没话可说了，又开始思考，小脸板得很正经。
见女儿开始动摇了，陆赏昕连忙故作委屈地道，“你看，你和妹妹一直不肯好好听妈妈说话，还跟我生气，我很难过。”
大女儿看着她，嚅动着唇小声地道，“你骗我们……”
“妈妈真的没有骗你们。”陆赏昕再一次强调，从地上站起来，大女儿飞快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陆赏昕笑了笑，“我不走，我在这坐一会。”
陆赏昕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大女儿低下看向她的脚，好久从嘴里冒出两个字，“疼吗？”
“只要你肯好好跟我说话，我就不疼了。”
陆赏昕笑着说道，伸手揉了揉姐妹俩的脑袋。
话落，她们又耷拉下小脑袋，抿着小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小脑袋像拨浪鼓一般。
“那以后……也不生爸爸的气了好不好？”陆赏昕乘胜追击，想化解她们对墨洺呈的心结。
“演戏为什么？”大女儿突然又问道，小脸上全是认真。
“嗯？”
“爸爸……为什么……演戏？”大女儿断断续续地问出问题，把一整个句子艰难拼凑起来，问出自己要问的。
“……”
为什么演戏？
她女儿怎么这个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还知道打破沙锅问到底？
陆赏昕无奈极了，在孩子们清澈明亮的目光下，努力想编理由，可惜编不出来，“那就要问爸爸了，爸爸来找你们的时候让他和你们说好不好？”
“我们不要他！”大女儿继续摇头，腮帮子又气得鼓起来，眼里透出一股憎恶，“我就不要他！我不要见他！”
说着，大女儿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变得越来越大声，陆赏昕忙安抚她的情绪，“好，我们不见，我们不见……”
随后，孩子们再不肯跟她说一句关于墨洺呈的事，只要她一提，她们就反应强烈。
以前，孩子们对墨洺呈是抱着期待的，甚至会去主动问墨洺呈是不是想她们了，可现在……陆赏昕甚至在她们的脸上，看到一点类似恨的情绪。
看着孩子们和墨洺呈弄成这样，陆赏昕不由得想是不是自己太急进了。
她拼命给孩子们灌输爸爸很爱她们的讯息，让她们有了期盼，让她们有了一个高度，现在这个高度摔下来……反而比以前更糟糕。
陆赏昕和孩子们没能聊上太久，她们要去上课了。
总觉得……她在墨老面前理论再多，都跟在说废话一样，墨老的意思没有任何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