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平探出一道气息，笼罩在张凌薇的身上。
连气息也是比较微弱，因为刚突破没多久，张凌薇的气息，就好像当初神隐门的大长老侯镇一样。
但神隐门的大长老侯镇，天赋并不好，六十多岁，才达到先天后期。如果不像是修炼魔功，侯镇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到结丹境。
而张凌薇在二十三岁，就突破先天后期，二十七岁，已经是先天大圆满了。她的天赋和体质，甚至是基础，比起侯镇至少强五倍。
但两人突破到结丹境的金丹，却是差不多的气息。
张凌薇的实力被削弱了。
被什么削弱呢？
陈长平不得而知，他只能去找器魂，询问答案。
自从上次陈长平带着那么多人进入遗迹内，器魂就回到了法器内，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人太多，器魂不得不坐镇法器内部，维持大阵，监视所有人。
陈长平还期望器魂帮忙，找出混在其中的奸细。
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器魂并不想在陈长平之外的人面前现身。
可惜，过去这么久，并没有找到奸细。
“你们继续修炼，我去找找是什么原因，让你的金丹出现了状况。”陈长平收回星辰之力，丢下这话，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第四层空间，进入了大殿内，陈长平这才把器魂叫了出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并不知道？”器魂有些诧异。
“知道什么？”
“世俗说天外有天，这还真不是瞎扯，而是真实存在的。一共有九重天，而地球界，属于第四重天。”
器魂解释道：“这是分等级的，越往上，层次越高，距离天道越近，那得到天道的眷顾就越多。”
“你的意思是说，修行者修炼的时候，也会产生差距？”陈长平诧异道。
“当然，作为第四重天的人，修炼出来的金丹，跟第五重天的人是有差距的，就算天赋是一样，也会有差距。”
“但张凌薇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在第四重天啊。”
“不，这独立空间，跟地球界并不属于同一个重天，算是子重天，也就是说，这里面只相当于第三重天，比地球界要低一点。”
“这……”陈长平明白了。
张凌薇在这里面修炼，就相当于在第三重天修炼，跟地球界相比，要差一些。
她的金丹，就相当于是在第三重天突破的。
“问题是我并没有这种削弱啊？”陈长平疑惑道。
“你吸收的是星辰之力，星辰之力跟日月之力一样，比天地的灵气，要高出几个品阶，这完全可以弥补低一重天带来的负面作用。”
“原来如此。”
陈长平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如果我在外面突破的话，可能金丹会比现在更强悍？”
“是如此。”
“那还真不能在这里面突破元婴境界啊。”
陈长平无奈道。
他原本的打算是，让方世儒等人，包括他自己，都在这里突破元婴境界，这样就可以逃脱上界之人的监视和屏蔽，安稳渡过突破元婴境界时的虚弱期。
在元神化婴，修炼自己法身的时候，自身会极其虚弱，这时候遭到上界之人降下来的天雷，那就麻烦了。
死不了，但必然会重伤，只要重伤，敌人找上门来，那也会被杀。
但居然有这么大的副作用，那就得仔细考虑考虑了。
“你之前也没跟我说的。”陈长平无奈道。
“我以为你清楚，就没说出来。”
“现在知道也不晚吧。”
“对了，有件事我也正想找你说。”
“什么事情？”
“你那个朋友张凌薇有些怪异，按理说她在如此稀薄的灵气下，是不可能凝聚成金丹的，但她却成功了，连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能够成功。”
器魂脸色凝重的说道：“你得防备她一点。”
“她跟我认识的时间挺早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做奸细。”陈长平很肯定的回道。
“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就随你。”器魂说完，再次消失。
陈长平怔了怔，也离开了大殿，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方世儒等人。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在里面突破，或许不会受到上界之人的惩罚，但突破到元婴境界时的实力会被削弱。
在外面突破，达到元婴境界时，实力会更强，法身也更加强大，就有更大的希望突破到下下个境界。
如果法身不够强，那元婴境界就是巅峰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会受到上界之人的攻击。
“我们在外面突破的话，会受到上界的攻击，姚建忠他们应该也会吧？”方世儒问道。
“按理说也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们突破元婴境界的时候，不是吸收灵气，而是修炼魔功，吸收的是生灵的性命，万一上界不会过问呢？”陈长平猜测道。
上界攻击下界的人，是担心他们吸收了太多的灵气，抢走了太多的修炼资源，主要还是灵气。
但姚建忠他们根本就不吸收灵气，上界会管吗？
而且，当姚建忠他们突破到元婴境界之后，每突破一个境界，需要的生灵性命的数量会更多，那会残害更多的修士。
杀来杀去，最后能修炼的人都被杀光了，岂不是间接帮了上界的忙？
想让你灭亡，就先让你疯狂。
真正修炼了魔功，尝到了实力飞速突破的滋味，那就停不下来了，比吸食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