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森听到李凡的话，脸色的笑意不变，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块帝王绿，配不上我们家总裁。”李凡说道。
周围群众顿时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这么大一块帝王绿，价值几千万甚至上亿，他居然说配不上他们总裁？”
“听他说的话，应该是个保镖吧……”
“一个保镖也敢大放厥词？他懂什么？”
亨德森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却阴冷起来，说道：“哦？那要怎样的成色才能配得上呢？”
其实在刚才跟着陈灵笙瞎逛的时候，李凡就在一个摊位上发现了一块潜质很不错的原石。
“走吧。”
李凡带着陈灵笙一行人，来到了他刚才看中的摊位前。
所有围观群众，包括亨德森他们，都跟着李凡，来到这个摊位。
摊位上摆着好几个几十公斤重的小块原石。
李凡拿起当中一个其貌不扬的原石，问道：“这块标价多少？”
摊主见生意来了，赶紧站了起来，又看到李凡身后跟着这么多人，以为是个大款，心中便有了主意，说道：“这块原石标价一百万。”
围观群众中懂行的，小声议论起来。
“这块原石，表皮沟壑交错，而且石皮被摩擦的这么严重，都出灰了，这种原石里面多半没什么好东西，甚至什么都没有。顶天卖个五十万！这摊主心够黑的！”
但是行有行规，这些人虽然知道内情，但必然不会公然说出来，砸别人的饭碗。
何况绝大部分围观群众，都想看李凡的笑话呢。
可没想，李凡竟然价都不还，直接应承下来！
摊主心中大喜，这块原石放着本来极有可能卖不出去，没想到今天真遇到二愣子了！
摊主喜形于色，马上拿出交易协议，让李凡签名。
李凡转头看向陈灵笙。
陈灵笙也皱眉看着李凡，其实她也觉得这块原石其貌不扬，根本不值一百万。
但是既然李凡执意要选这块，自己也只能相信他，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脸色他看。
“如果这块原石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就等着吧！”陈灵笙心中暗道。
陈灵笙眼神中带着威胁之意，接过了这份交易协议，在上面签了名。
“这女孩也是傻，一个保镖的话也相信，亏大发了！”一位围观群众叹了口气。
“是啊，这保镖花着自己主人的钱，着实不心疼！”一位中年男人义愤填膺。
亨德森眼睛微眯地看着李凡，脸色阴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们需要我帮忙切石么？”
接过陈灵笙签完名的协议，摊主喜笑颜开，问道。
李凡摇了摇头，说道：“把你的切石刀借我一下就行了。”
围观群众此时又议论起来，看向李凡的眼神充满着戏谑和轻蔑。
切石是一项技术活，一刀没切好，很可能把一块本来价值极高的原石切成废品。
所以买主们基本不会自己操刀，而是让摊主或者是市场里专门配备的切石师傅来切。虽然他们也有可能切坏，但在交易协议里有规定，如果原石被摊主或者切石师傅切废，是有赔偿的。
因此刚才亨德森要求自己切的时候，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的。
现在李凡也要求自己切，在他们看来，李凡就是装模作样，强行装逼了。
李凡可不管群众们在想什么，他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切石刀，用手指在原石上比了一条线。
然后，就下刀了。
李凡下刀极快。并没有像专业的切石师傅一样，慢慢下刀，这样万一提前见绿，可以停下而不损坏玉石。
“完了，一百万直接打水漂。”一位懂得切石的围观群众摇了摇头。
一刀下去，这块原石切面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切面一片灰白。
群众中爆发一阵嘘声，其中甚至有窃笑。
“你看，我就说吧，这块原石果然是废石，啥也没有！”
“我只心疼那个小姑娘，听信自家保镖的话，一百万直接打水漂！”
“这回去该炒鱿鱼了吧？”
“……”
此时陈灵笙脸色也有点难看，她不心疼那一百万，她只是觉得有点丢脸。
谢胖子走到李凡旁边，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凡的肩膀，以示安慰。
亨德森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戏谑。
众人的反应，李凡都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
这些人真的有赌过石么？一刀穷一刀富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样想着，李凡的手也没停下来，对着剩下这块原石，又是一刀！
可这一刀下去，切面仍是灰白色！
李凡却不停手，又是一刀！
还是灰白色！
此时这块原石三面被切开，全部都是灰白色的石面。
还有一面！李凡再次下刀，将最后一边的原石给切开。
现在，原石已经被李凡切成一个几何体。
“他在搞什么？做成艺术品？”一名群众疑惑道。
“装模做样！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没点实力，却喜欢出风头，是该让他吃点苦头！”一位较为年老的群众说道。
此时陈灵笙也忍不住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指指点点，即便说的不是她，也让陈灵笙感到难堪。
走到李凡旁边，，陈灵笙小声地说道：“你在干什么！我们走吧！”
走？李凡转过脸诧异地看了陈灵笙一眼。
“你走近点，我给你看点东西。”李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