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驰的样子却是没多少人敢看,毕竟来到这的都是女眷,即使是上了年纪的老夫人也没有能忍下羞耻去看她的。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们去判断是非黑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罗氏,她吩咐人遮盖好那两人的身体,转身一看就瞧见秦侯爷夫人的脸黑的无以复加。
她也是能理解,毕竟谁都不愿自己的儿媳红杏出墙给儿子带了绿帽子,即使秦家大公子并不是她的亲子,可面子上终究挂不过去。
罗氏再看,却发觉金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一下她,才让金夫人恢复了神智。
罗氏不愧是能撑起整个叶家的人,三言两语就交代好家仆接下来该怎么做,随之又带着几位夫人出去在厅内等候。
金雪被带走后,脑子还有点晕,她被婢子架着身子,恍恍惚惚看到安驰的身影,清醒了几分却又更迷茫了。
“你说说该怎么办吧,虽说当初是我秦家求娶,可你们金家我们也不是得罪不起的,现如今金雪做出了那么不知羞耻的事,你们金家该给我们秦家个交代。”秦侯夫人拍案而起,家耻难忍。
金夫人原先觉得虽然秦大公子是个庶子,可是秦松死了,以后秦家家产定会落到秦大公子手里,她本来还觉得金雪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嫁的极好,可现在她自己不争气还让金家跟着她蒙羞,说不定以后金霜的婚事都难办。
三两思量之下,金夫人已是决定弃车保帅,总归金雪不是她的亲女,她的生死与她无关。于是她道:“侯夫人先别急,出了这档子事我们金家定然会给您个交代,只是现在不如先等等,看看这不要脸的丫头怎么说,到时候我们再下定论。”
秦侯夫人看她的态度,也是明白了,深知金雪这次逃不了,听她讲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点点头坐了下来。
罗氏这会子早已将未出阁的小姐全都散了出去,因此在场的都是懂得人事的妇人,忸怩也忸怩不到哪去。
当金雪出来时,秦侯夫人那原本沉下去的脸再次怒气满溢。
金夫人见此,连连安慰,金雪倒也是个蠢的,看到这种场面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连连痛哭,“娘,婆婆。”
“谁是你婆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秦侯夫人再也沉不住气了,上前对着金雪就是一脚,踢得她直接趴下了。
其她夫人现在也就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于是也没有人前去阻拦。
“婆婆,婆婆媳妇错了,婆婆……”好嘛,秦侯夫人这一脚倒是把她踢醒了,金雪回想起自己做过什么,心知自身不保,可还是想要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她这边还没说完,那边安驰就已经穿戴好走出来了,比起金雪的狼狈,安驰就显得清朗许多。
他出现的那一刻,坐在一隅的安国公夫人陆冰就尴尬了。
如果说金雪水性杨花,倒不如说是安驰色心至极。
可是安驰毕竟是男性,而且他的名声早已败坏,现在反而是有持无恐了。
“拜见母亲,拜见各位夫人。”
陆冰点头,并不说话,她本来就是凑热闹才来的,可是没想到竟因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成了当事人,现在自然是存在感越低越好。
金秦二夫人本来也就是想处理了金雪,再说安驰她们也动不起,于是那态度并非太过冰冷,“安公子,你对今日之事可有什么交代?”
安驰的圈子鱼龙混杂,狐朋狗友从来没少,见的多了也就能判断出来别人的目的,这他一听秦侯夫人的话就乐了,赶忙换上一张讨好而又无辜的嘴脸。
“侯夫人,您有所不知金姑娘天生风骚,她这几天经常对着世侄搔首弄姿企图勾引我,世侄一介男儿哪能受得了这种诱惑,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错事,还望夫人见谅。”安驰倒也聪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金雪听罢,连连摇头,“不是的,婆婆,是安公子先强暴我在先,媳妇并没有勾引他啊。”
秦侯夫人本来就打算让金雪下台,听这话也默不作声,好像压根没听到一样。
金雪见此,也是有点心灰意冷,转而又抓住金夫人的裙角,苦苦哀求,“娘,娘您一定是相信女儿的对吗,您相信女儿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金夫人本来就不喜金雪,见她这般更是厌恶,拽了下裙子把金雪甩了下去,那冷漠的眼神几乎都要让人以为她并不认识金雪一般。
都这样了金雪就是再笨也能明白她们要做什么了,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们……”
“我们什么?”秦侯夫人上前,冷冷的盯着金雪,“是你自己不知羞耻做出有违常伦之事还想让本夫人保你?你觉得有那个可能吗!”
金雪听这话,仿佛五雷轰顶,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做错事不能被原谅,可她从小就是贪生怕死的性子,现在经历这种事哪能受得了,抱着侥幸心理做最后一次哀求。
“婆婆,媳妇知道错了,媳妇以后……”话还没说完,金雪突的呕吐起来,呛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罗氏见此暗道不好,赶忙叫来大夫给她把脉,把脉的结果如众人想的一样,金雪——怀孕了。
这下可让金夫人为难了,如果金雪就她自己那怎么处置也都好说,可现在她是有孕之身,且不说秦大公子看不看重这个孩子,单是孩子的父亲就不知道是谁呢。
秦侯夫人也是讶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