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
胜男惊异地望着梁绍禹:“我?我完全没有经验。”
梁绍禹笑说:“文字功底好的人转型会很快。你可以考
虑下。”
胜男不作答,将延延的外衣捂紧了些,延延抗议着:“妈妈我热。”
胜男一愣,只听梁绍禹笑说:“广告教皇大卫?奥格威说,
‘创作成功的广告是一门手艺,一部分靠灵感,但是基本上是靠知识和勤奋,如果你具备一定的天赋,而且知道什么技术对收款机有作用,那你就能长久的干下去。’你既然能够写书卖出去,这证明你是有灵感的女孩子,对自己没有信心?”
胜男垂头沉默着:“可是,我真的不熟悉。”
路并不远,车已开至雅典圣苑门口,门卫一见宝马车,忙不迭地放行,驶入胜男家楼下,刚一停车,未等梁绍禹表现绅士风度,胜男已抱着延延下车。
梁绍禹起身猛了些,眼前忽然就一片漆黑,胸口亦是憋闷得端不过气来。
“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胜男,小伙子们,”梁绍禹一把扶住车身,努力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心跳加速的感觉,伴随着眩晕的感觉凶猛而来。
“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
梁绍禹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似在远处告别,顺着声音挥手。
待人声消失时,梁绍禹的腿脚也瘫软下来。勉强支撑着身子,扶额,粗喘,把着车门在黑暗中摸索着,跌跌撞撞地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扔回车里。
目艮镜已不知甩到了何方。
摸索出一个没有包装的药瓶,胡乱拧开,往手里胡乱地倾倒,药片纷纷撒在车上,胡乱往嘴里按两片进去,梁绍禹脱力地将
额头垂在方向盘上,双臂紧闭。
忽然,唇间多了一个硬邦邦而湿润的东西。
梁绍禹摸索着,知道是水瓶,仰头急喝一口,却因为太急,呛红了脸,一口水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
梁绍禹感觉到有人在砸自己的后背,疼,却让他舒服了些许。可他依旧晕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风衣被活活剥下来,西装被扒了下来,领带也被扯了下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清甜的水已微微入喉,一只有力的手在按抚着他的胸口,心悸的感觉,顿时缓减了许多。
待他终于能睁开双目,眨一下眼,一个模糊的长发影子映入眼底,再眨一下眼,一副眼镜架在自己鼻梁上,便看到一个女子正满脸关切地坐在自己身边。
“谢谢。”梁绍禹说。
“该我谢你送我们回家。”胜男说。
“回家可以用很多种方式,人命却只有一条。”梁绍禹笑说。
胜男盯着梁绍禹的倦容,记忆便飘回了五年前。五年前,自己将晕过去的梁少游吃力地搀回家中,用酒精棉花一次次在还没成为自己丈夫的梁少游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擦拭,后来,干脆剥开梁少游的第二颗纽扣,正在这时候,梁少游却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胜男的右手……
“你怎么了?”梁绍禹见胜男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只得问道。
可是,胜男却依旧没有缓过神来,一双眼睛迷茫着,梁绍禹伸出优雅修长的手,在胜男面前轻晃,胜男这才如梦初醒
—般。
你怎么了?”梁绍禹笑问。
没什么。”胜男有些慌乱地说。
梁绍禹勉强起身,却被那股始终未消除的眩晕感击倒,重重跌了回去。于是,尴尬地笑笑,说:“我是多愁多病身啊。”胜男道:“对了,要联系你的家人和朋友吗?”
〇78 “家人?”梁绍禹苦笑,“没有。朋友也不必了,我休息
一下就好。”
胜男端详着梁绍禹凄楚的嘴角,心中有些纠结。让他在家里留宿一夜?可这是少游哥留给她的房子,不留他,情况却不允许。
挣扎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初生的新牙,顶得自己的牙床痒痒的,像是雨后的春笋,顶得泥土微翻。
“你的家不在这边吗?”胜男端详着梁绍禹双目微闭的脸,小心翼翼地问。
车内异常安静,只有梁绍禹微乱的呼吸声息息拍打在胜男心上。
“如果定义为一个居所,在这边。”梁绍禹略一思忖,光线幽暗的车内,他的眸子不易察觉地一黯。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他该做的是以自己的忧郁魅力征服对方,可是,今天似乎情况有点特殊,然而,空气中却莫名涌动起一股暧昧,暧昧得像与海忽而相交接,忽而融为一体的夜天。
“梆梆,梆梆,梆梆梆。”
敲车窗的声音响亮而急促,声音中带着几分欢喜,几分促狭。
梁绍禹摇下车窗,只见车外不是别人,却是胜男家的小男子汉,文文。
“梁叔叔,你没事吧,妈妈说你好像不舒服。”文文揉了
一下自己垂到眼前的松软中发,打量着梁绍禹稍显疲态的脸。
梁绍禹晴朗一笑:“谢谢你,我没事。”
胜男如梦初醒,一把推开车门,冲文文说:“文文,你先照顾一下梁叔叔,我去叫辆出租车。”
梁绍禹摸摸自己英挺的鼻梁,忽然就觉得男人的自尊像一座山底被打了洞的高山,山顶呼啦啦地开始掉石块,使那颗逞强心瞬时坚硬如钢。
梁绍禹死撑着身体打开车门,笑说:“我真的没事。”刚说完,又是一阵头晕。就这样,梁绍禹如愿以偿地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