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早早是相当配合云念的，点头，“姜无命先生不妨说说，我这边也表示很想知道。”
姜无命冷眸垂敛，抬眸盯着靳早早，“你不是会算吗？不如你算一算。”
姜老爷子就差点一拐杖甩上去，“让你说你就说，人家早早能来，看的是小酒儿的面子，你以为是你吗？别不知好歹。”
靳早早心底为姜老爷子竖起大拇指，果然是懂她的人。
像姜无命这样的，平日里请她，都请不来。
若不是看在小酒的面子上，她才不乐意来，也不是，反正这件事牵扯到她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她还是要跑一趟的。
又没开天眼，怎么可能什么都能算到？
开天眼，废命，还是算了。
“姜先生，我受时小姐所托，才来的，若不是看在小酒的面子上，我猜不来，小酒要不是怕守活寡，才不会信我；
你别不知好歹，姜爷爷说得很对，你快说。”
姜无命下意识的去看时酒，时酒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笑容非常灿烂。
姜无命知道，每每她笑容越发灿烂的时候，就代表她越是生气，越是压抑情绪。
沉凝片刻，他开了口，“八年前，我被暗算，差点死掉，他为我当过一支毒箭；
原本出生的时候，因为我汲取了更多的营养，导致他有些先天不足，身体也不是很好；
所以觉得挺愧疚，后来他为我挡下那支箭后，身体越发虚弱，睡着的时间永远比清醒着的时候多；
好几次都差点没能抢救过来，所以这些年的反哺，大抵是想要还他一些东西。”
“不对。”靳早早听完，手里三根竹签在手里滑动，她似乎隐晦的看到了什么，但是没说。
只是说了不对。
时酒眯起眼睛，“哪里不对？”
靳早早，“从姜的这种大劫，我这个不会算错，你们是不是医生无能，诊断错误？”
姜无命沉凝的眸，越发幽深，带着几分看不懂的沉，人如处在暴风雪中的雕塑一般。
能将人生生吞噬进去。
姜老爷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爷孙两人似乎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而听了一会儿的时酒，也有所猜测。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几分真假，但是从两人脸色看，绝对算不得什么好事。
如果靳早早说的是真。
那么这些年，姜无命付出的是什么？
姜无命眼睛猩红，他从沙发上起身，“失陪一下。”
说完匆匆消失在偏厅，只留下颀长的背影，看着些微落寞，靳早早深怕自己说错了话，
有些无助的看着时酒，时酒安抚的冲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靳早早放心下来，姜老爷子也靠在沙发背上，有些沉重的扯扯唇，笑不出来，也做不出其他表情。
最后有气无力的道，“小酒，能帮姜爷爷去看看无命吗？”
时酒没拒绝，起身往后花园走去，空间只余下自己跟靳早早。
姜老爷子很认真，也很祈求的盯着靳早早，“早早，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跟我说得详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