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着说道：“那也不行，你自己快些洗完出来了，当心着凉。”
说完他就要走，梵梨若眸中流光辗转，突然惊呼一声道：“哎呀！”
燕惊寒的身体快于大脑，听到她惊呼的瞬间，他的身影已经掠了过去，一把将梵梨若接在了怀里。
“啊，抱歉，我没力气。”
燕惊寒看着她，就瞧着她一双眸子里满是澄澈，还带着歉意，丝毫没有要故意逗弄他的意思。
手底下是她柔软滑嫩的皮肤，鼻间充斥着她刚沐浴后的清香，一低头便是她未着寸缕的美好躯体，燕惊寒喉头动了动，撇开眼去。
“站好。”可是他一松手，梵梨若脚下又是一软，再次扑进他的怀里。
“我就说我没力气了嘛。”梵梨若眨了眨眼，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在燕惊寒准备说她之前先将他堵了回去。
燕惊寒深吸了一口气，自旁边架子上取过软巾，目不斜视地将梵梨若的身体包裹起来，然后将她从浴盆中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结果就听梵梨若得寸进尺地说道：“我头发还是湿的，这样睡不舒服，你能帮我擦干么？”
“……你先穿好衣裳。”
“没力气呀。”
“……”燕惊寒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衣服在哪？”
“右边。”
燕惊寒别过头去，只以胳膊越过她的身体去寻衣服，结果手上一摸却摸到了一片滑嫩，他的手立刻就是一抖。
“左边一点。”
再摸，还是皮肤。
他额角狠狠一跳，问道：“你故意的？”
梵梨若一脸无辜，还带了些气愤地回道：“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的呢？摸的人是你，你若是看着不就不会碰到我了？我看你才是故意的。”
“……”燕惊寒无奈，只能转过头去，好在梵梨若身上还裹着软巾，重要部分都给遮住了。
“起来，穿衣。”
梵梨若笑嘻嘻地坐起身来，一把将身上的软巾扯了，姣好的躯体顿时无所遮蔽。
“我没力气，只怕要麻烦你了。”
“……”半晌，燕惊寒妥协地问道，“手在哪里？”
梵梨若勉强抬起一只手来，同时身子也靠了过来。
两人之间只隔着燕惊寒身上的一层布料，可也因为方才浴盆里的两次都已经湿透，灼热的体温便透了过来。
馨香温软的气息缭绕于鼻尖，低头便能触碰到她的发丝，燕惊寒屏住呼吸，先摸上了她的手，一点点顺着将衣服顺着手臂套了上去。
之后梵梨若便彻底靠在了他的身上，燕惊寒拿着干燥的软布，仔细轻柔地替她擦拭着头发。
等她头发半干的时候，燕惊寒便听见了她舒缓平稳的呼吸，低头一看，梵梨若竟是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着她这般对自己不设防，燕惊寒心情有些复杂，当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无奈地在心底轻叹一声，扶着她慢慢躺下，扯过薄被给她妥帖地盖好。
末了，他站在床边，目光闪动地看了她半晌。
瞧着她这反应，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